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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代表大清真的解決了明朝遺留的所有問題,八旗制度無疑是在這本來就不穩的三角凳子上再加一塊石頭。第六是吏治腐敗。胤禛在戶部把人都得罪遍了,可國庫仍是捉襟見肘,曹家的虧空足以讓他們全家完蛋,可皇上卻屢次包庇,使得江南的腐敗已經成了一種自然現象。江南科場案明明是噶禮貪財太多造成的,可四次徹查後倒黴的還不是清廉的張伯行?這些貪官猶如糧食裡的蟲子,從袋子外面是看不到什麼的,但一開啟袋子就會飛出無數的蛾子,而那糧食早就不能吃了。第七是軍務渙散。我所知道的大清兵勇大多戍邊或維持治安,可他們的餉銀少的連生活都成問題,而且地位跟戲子和窯姐一樣低。這是相當打擊人積極性的,如果連戰死沙場都不光榮,那誰還真心為愛新覺羅家打天下?自臺灣收復之後,海師便名存實亡,如果現在倭寇來襲,施琅已經老的開始坐轎了,大清還能再出一個殺敵報國的戚繼光嗎?第八是祖宗成法規定的賤籍。八旗制度是建立在三六九等的地位上的,一世為奴,終生為奴,一生為妓,永世為娼,額孃的出身給你帶來了什麼不用我再說,不過你還算好的,至少你還有皇室的光環,還能有一定的地位。可有的人就不行了,京城樂戶、浙江惰民、安徽伴當、廣東蛋戶、江蘇丐戶皆為賤籍,而且是連翻身都不能的鹹魚。他們不能讀書、沒有土地,為了生存不得不從事一些骯髒的活計,而且極不安定。那個被我弄到郡主府的暗門子就是這種人,我只是答應把她五歲的女兒脫離賤籍,她就甘願為我去害死一個跟她壓根兒就沒仇的男人。我估計如果我讓她去害皇上,她也不會有二話,因為她已經過夠了那種生活,只要能讓她孩子不再過那種鬼日子她什麼都能出賣,包括她的靈魂與良心。第九是一夫多妻。有錢有地位的想娶多少娶多少,那沒錢沒地位的老光棍誰管?男人沒有家便沒有牽掛,沒有牽掛便不怕死,所以我從來就不敢得罪黑道,哪怕白送錢我也認了,因為連官府都惹不起那種馬蜂窩。我莊子上莊奴的生活你見過,比一般的租戶好不知多少,全家成年的人都去賺錢,自然就過得好。雲字號裡女人撐天早就不是一天兩天,只要能用女人的地方我就不用男人,因為我是女人。這天下有一半是女人,這不是大清的負擔,而是一筆龐大的財源,把女人關在二門裡頭就等於活活砍掉了大清的一隻腳,一個揹著報復的瘸子能跑多快?最後便是身為上位者,永遠也不要說什麼‘永不’怎麼怎麼的話,天在變,地在變,人更是在變,今天的好政策說不定會成為明天的絆腳石,所以我對雲字號高層的說法就是誰能做到比我更好,我拱手讓位。我們對先人的尊敬不應該體現在墨守陳規上,先人留下話語是為了讓我們活的更好,而不是拿那些話作為不再前進的藉口,否則按外公遺訓我應該嫁給他看好的現任裕親王而不是你。我先說這十條,你看有什麼沒說到的。”
一篇政論說的我口乾舌燥,起身去倒水喝,胤禩略想了想。“你考慮的已經很周全了,只可惜我現在人微言輕,不能提這些敏感的話題,大清若能及時修正,相信愛新覺羅不會那麼快離開皇城。不過你說海上來襲,有可能嗎?疲師遠征可是兵家大忌。”
我喝夠了冷笑一聲。“你以為大清不往前跑,人家也陪著你們原地踏步嗎?實話告訴你,英吉利已經造出了不用人力的機器,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從青銅到鐵器換了一種制度,從鐵器到機器同樣也要換一種適應它的制度,至少不能拖後腿的提什麼‘重農抑商’。不必用人力說明東西會變多,流通也會更加便捷,我雲字號新換的遠洋貨船用的就是那種機器,不止船速快、安全性高,而且鐵皮的外殼土炮還奈何不了它,只要不遇上臺風就能出海,想去哪兒都辦得到。船上船員的武器除了長刀還有新式火器,槍身輕、射程遠、連發七槍不用換彈藥而且不怕海風,比你見過的俄國燒火棒子強得多,我這種病貓都能輕易的送人上西天。大清的海岸線有多長你是知道的,可調動的兵力集結速度太慢,等他們趕到人家早就開著船走遠了,而且就算對上了,就大清那打一槍就要換藥、還不能頂風灌藥面兒的鳥槍能有多少勝算?現在英吉利正在為搶奪土地而瘋狂的擴張,甚至官方授意海盜去搶劫他國貨船,如此窮兇極惡的火苗很快就會燒過來,只是你們這些做天朝上國美夢的人不知道而已。”
胤禩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你說真的?”
我懶得再費口舌,直接走到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一管新式火槍和一盒彈藥裝槍上膛,我一眼輕閉,一眼微眯射向胤禩身後博古架上的一隻不算小的夏朝青銅鼎,那鼎立馬掉落,我走過去撿起來給被槍聲嚇得有些懵的胤禩,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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