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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功夫呢。”
弘旺嘴巴一噘。“阿瑪給了幾腳倒不打緊,只是額娘罰的重。”
四福晉看向我,我則捏捏弘旺的小臉兒。“怎麼?讓你乾點兒活兒你有意見?”
四福晉故作長舒一口氣,弘旺不甘心的看我。“額娘要兒子幹別的兒子不敢有意見,可為什麼要兒子把《女誡》繡在布上?您都不肯動的東西幹嘛叫兒子幹?兒子又不是女孩兒,您還嫌兒子繡的不好看,跟一堆蟲子趴在布上一樣。”
四福晉一愣,旋即大笑,一直沉默的弘時也露出了笑容。“弟妹啊,你真是……”
我一白弘旺幽怨的神色,演的還挺好的。“我現在特後悔教你練武,看你整天給我惹禍,什麼男孩子打架平常事,我看你欠生成個丫頭片子,看你還打架不了。叫你作女紅是讓你看看自己的心眼兒,比那針鼻兒大不了多少,再說你本來就做的難看,還怕人說不成?”
四福晉一震,胤禛本來就是針鼻兒大的度量,而他兒子也夠好的,這陣子宮裡宮外傳的要多難聽就多難聽,弘時在康熙的印象裡一定很爛。繼承人的兒子必須出色,因為皇位需要傳承,胤禛總共就那幾個兒子,如今大的已經去了一個,弘晝是個小凍燎鼻涕貓兒,估計也不入康熙的眼,弘曆倒是還像樣,不過年齡尚小,一切都很難說。這就是弘時與弘旺最大的不同,弘旺可以破罐子破摔,弘時卻不能,尤其是在康熙晚年這種敏感時期,所以胤禛一定會很生氣,因為老十四的兒子裡有好幾個都不錯。我叫弘旺把記憶的竅門兒教給老十四的兒子,當作是聯絡兄弟之誼的紐帶,所以老十四兒子們在學業上都很出色。老十四現在呼聲很高,那些先生就就坡下驢的在康熙面前說老十四的兒子出色,而康熙親自考察之後也確實是事實。
康熙似乎很高興,幾次把老十四的兒子和幾個年長卻未成婚的皇孫叫進宮裡去住,從面上看局勢似乎對老十四更有利,所以胤禛會十分在乎他老子對他兒子的看法。不過我並未被這個“似乎”所迷惑,川陝總督位子上的年羹堯,暢春園邊兒上的圓明園無一不是我心頭的硬刺。本來我沒想過要把弘時拉進來,但在這種局勢下,任何一顆有用的棋子我都不會放過,就算最後還是那個結果,我也要讓輿論倒向老十四,那樣這盤棋才有下頭。胤禛的兒子不多,除了弘曆都是漢人生的,這對胤禛和他的兒子都不利,不管怎麼挑都只能有弘曆這一個選擇,因為蒙古人不會容忍漢人的兒子做皇帝。康熙之所能成為特例是因為順治的兒子中只有他是一宮主位所出,算出身總比其他兄弟高一頭,再說這是孝莊皇太后的意思。如今蒙古人已經沒有了站在後宮最高點的本事,所以他們絕不會再讓步,就算不能讓蒙古人的兒子做皇帝,至少不能讓漢人的兒子做大位。
這個時代的蒙古人還帶著元朝時的心理,尤其是皇太極提出滿漢一家之後他們更瞧不起漢人,因為漢人在蒙古草原上只是奴才,連挨鞭子的馬兒都不如。漢人就更有意思了,只要是旗人都是異類,因為他們是特權階級。有的漢人攀附旗人所代表的權勢,有的漢人鄙視滿蒙的粗野,因為不讀聖賢書的人在他們眼裡都是粗野的,是未經教化的異族。康熙是安定了大一統的帝國,但各種矛盾卻越來越明顯,一次次的文字獄只能滅掉讀書人的魂,沒了魂的讀書人便是死書呆,大清的好日子也就走到頭了。皇帝要是不讀書就不會想要興文字獄,可偏偏康熙和他的兒孫都讀書,所以便認為有了對文化指手畫腳的本錢,全不知他們已經阻礙了科學的發展。
以四福晉的本事,她能看清康熙對皇孫態度的重要性,但別的就不行了,因為她跟胤禛是一種人,對權力和三從四德重視的很,認為女人就是不該有自己的看法的,這從她在兒子受罰致死之後都不敢跟胤禛翻臉就能看出來。我不知該說四福晉是多情還是無情,換了我是天王老子也攔不住的,孩子不對可以教,沒有拿命去受罰的道理。所以我對弘旺的管教比較自由,但卻從未放縱,也從不讓胤禩動手,而弘旺也沒讓我失望,知道怎麼活出個人樣兒來卻又不會叫我和胤禩難做。“弟妹?弟妹?”
我一回神,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最近總有走神的習慣,而且還老回憶以前的事情,想是我真的老了。”
四福晉失笑:“弟妹還老?我們府裡的年氏比你小不少,可看著卻沒弟妹一半兒年輕,要說老我才是真的老了呢,你看我都有白頭髮了。”
我發呆的工夫弘旺已經跟弘時“重修舊好”了,還巴巴的給弘時說我莊子上的肘子比皇宮裡的都好吃,他分神抬頭衝四福晉一笑。“額娘每天都要吃黑芝麻,洗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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