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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鐵青,指著弘晝、阿里袞一通臭罵,“朕的近身侍衛,竟有這等齷齪無恥、下作不堪、雞鳴狗盜之徒!今日敢對同僚出手,焉知他日不敢行刺於朕!阿里袞,你當得是什麼差!”
阿里袞連連叩頭請罪,自稱無能。
弘晝知趣的當壁花,低頭撥弄著自己的紅寶石珠子的朝珠玩兒。
乾隆素來多疑,一雙厲眸望向善保,“深更半夜的,房間裡安什麼弩弓,傷著無辜如何是好?”
你怎麼就未卜先知了,啊?
知道有人要去踩點兒,提前佈置下機關?
別把人當傻子,你今兒得說個一二三出來。
因著那位名叫慶海的侍衛被割了下面,命雖然保住了,仍是昏迷不醒,搞得善保這苦主,倒成了被告一般,御前陳述。善保跪下回話道,“奴才不敢欺瞞萬歲,只因奴才素來膽子小,武功不濟,晚上睡覺害怕,才裝了弩弓,就是怕傷著無辜才把機關設在門上,奴才想著,若是知禮的好人,怎麼著也是要先敲門的,奴才醒著開門,也不會傷著人。若是破門強入的肯定是沒安好心眼兒,扎兩箭也是報應。”
“你怎麼知道有人對你不安好心眼兒啊?你們有私怨?”
善保抬頭,看了乾隆一眼,忙又低下去,一副手足無措又很忐忑的模樣,小聲又委屈,“昨晚的侍衛,奴才根本不認得,若說他為何要深更半夜的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摸到奴才的帳子,奴才尋思著,怕是因為奴才生得好看吧。”
乾隆嘴角牽起,斜瞟了邊兒上的傅恆一眼,笑著捏起一盞茶,慢悠悠道,“朕看你長得也就一般,也算不得傾國傾城啊?”
善保聽乾隆語氣不是那麼嚴厲,心裡稍放鬆了些,大著膽子嘆道,“萬歲您天天住的是御花園,什麼沒見過呢。奴才充其量就是如米苔花,自然不入萬歲您的龍目。”您可千萬別看上我,我也不喜歡老頭兒,善保話音一轉道,“可是在那些瞧慣了狗尾巴草的人眼中,或許奴才還算不錯吧。”
若不是場合不對,乾隆非大笑幾聲不可,咳了一聲,聽善保說的還算實誠,沒耍什麼小聰明,倒是讓他熄了斥責的心,擺擺手,“罷罷,估計也嚇著你了。小路子,拿兩盤果子給善保壓驚吧。”
“奴才謝萬歲爺賞。”
受害者善保捧著兩盤果子歡歡喜喜的出去了,一路碰到數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敬畏有加,搞得善保有些摸不著頭腦。
“福康安,人們都怎麼了?”善保鬱悶的問,“看我眼神不大對。”
福康安也是心有餘悸,幸虧他沒半夜敲善保門的毛病,拿一塊金絲燒賣吃了才道,“你把慶海一箭射成太監了,誰還敢得罪你。”
“那是他自找。”善保臉一黑,“幸虧我早有準備。敢打老子的主意,太監還便宜他了!”撩眼看福康安,陰沉沉地,“若是我當時醒著,一腳給他踩成稀巴爛泥,省了御醫那一刀的麻煩!”
福康安明確的感受到一股子寒意從褲襠下刮過,夾緊腿,訕笑,“那是那是,等著瞧吧,那小子落不下好兒,就是聖上也饒不了他,下三爛的東西。”
“這是什麼啊?”善保拈著個荷花狀的酥皮點心,似荷花初綻,外面一層層金黃的酥皮包著山楂紅酥皮,力氣稍大就會捏碎,裡面是絳色的餡兒,嘗一口,是豆沙的。入口即化,香且甜。善保吃得眉開眼笑,“好吃。”
“雙色荷花酥。”福康安也拿了一個吃,“若是新炸出來的,味兒更好。”問善保,“你怎麼知道慶海半夜會偷襲你啊?”
“他在背後管我叫兔子來著。”善保擦了擦嘴,半眯著眼睛,心中冷笑。
“你怎麼不跟我說,我敲不死他!”福康安拍桌子,怒。
善保端起茶水,喝兩口,壓壓嘴裡的甜膩,閒閒地,“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見福康安臉色轉臭,忙又添兩句,安撫他道,“能解決當然要自己解決,實在沒法子,再找你幫忙嘛。”
“這回好了,你跟我住一個帳子吧。”
乾隆把慶海以及慶海之爹都削成白板,什麼官職爵位統統收回,那個慶海直接押送回步軍衙門審訊。
慶海所在什的什長也一併撤職查辦。
阿里袞罰俸一年,降三級留用。
解決了一干人等,乾隆才算出了口惡氣,開始批奏章,傅恆坐在下首幫著整理。
“記得朕在重華宮時,幫著先皇批閱公文時,小春兒你就是這樣幫朕分出輕重緩急來,還會給朕泡茶喝。”乾隆望著傅恆,無比懷念的長嘆一口氣,“那時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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