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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保麵皮一僵,給人瞧出來了?
道行不到家?
這傢伙向來是傻愣傻愣的,咋瞧出老子在敷衍他呢?
善保尚未回過神,福康安上手捏了一把,眯著眼道,“我自幼見多了,要再分不清哪個真哪個假,豈不成了瞎子?”
善保臉皮也厚,以不變應萬變,死不承認,白福康安一眼,“哪兒啊,我才是瞎子,沒瞧出你福三爺火眼金睛來。”
福康安不喜歡善保笑眯眯的模樣,跟誰都一個樣,臉皮子不帶變的,瞧著乖巧,沒味兒。倒是現在冷嘲熱諷翻白眼的,叫人心裡覺著帶勁兒。
福康安覺得嘴巴幹,又喝了兩口茶,善保一把奪下茶盞,橫眉豎眼,一臉嫌棄,“我的杯子,你不認得啊。”
善保在家有專用的茶杯,是在街上玉器鋪子裡買來的,並不是什麼好玉,只是用慣了,再不肯與他人混用。這個該死的福康安,都用他杯子喝兩回了。善保眼皮一直在跳,開始咬牙忍了,想著一會兒用熱水燙一遍消消毒才好。
此時,福康安剛剛嘲笑他皮笑肉不笑,善保心裡來氣,話到嘴邊兒沒回味一下就溜出口了。
福康安奇道,“知道是你的,我才用呢。”難不成叫他用那些下人的茶碗。說著就要端起來喝,善保一隻素玉般的手擋在茶盞口,神神秘秘的,壓低的嗓音帶著一股子無形的陰風,極像街上忽悠人的老神棍,“病從口入,知不知道?”
福康安差點氣暈過去,他活了十幾年,頭一遭被人嫌棄了!擼袖子,瞪著眼睛,惡狠狠道,“病從口入!爺這就讓你知道啥叫禍從口出!”
“福康安,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善保想跳下床,無奈沒穿鞋。雙肩一沉,就被福康安壓在榻上,福康安俯在善保上方,想著該如何給善保些教訓,就聽一聲輕笑傳來。
“唉喲,你們這是鬧什麼呢?”布彥達賚站在帳子口,眼睛彎彎,不知站了多久。
善保一看,救星來了,推開福康安,探出半個身子親熱的招呼,“阿布哥,你來了,快進來坐。”眼睛在地上掃來掃去,找鞋呢。
兩隻都給福康安踢得老遠。
福康安給他拾回來,善保接過穿上,林祥已經識趣的從茶寮子裡倒茶,布彥達賚笑著擺手,“不喝茶了,叫你們一道吃飯去。”
善保向後攏了下頭髮,“這麼快?劉祥,給我編辮子。”
福康安自袖中掏出個金殼子懷錶瞧了,“可不,到晚飯時辰了。”
布彥達賚見他們行動間已自有默契,想是早有交情,只是淺笑,也不多話。待善保收拾妥當,三人一道過去用晚飯。
布彥達賚晚上伏在自家大哥耳邊說悄悄話,“哥,你說小善保跟福老三,是不是那個關係啊?”
豐升額一巴掌拍開弟弟,皺眉,“別胡言亂語。這兩個人哪個是好惹的,叫他們聽到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只是跟大哥說罷了,誰會往外說去。”布彥達賚摸著腦門兒直委屈,“又不是老婆子嘴。哥你沒瞧見,福老三還給善保拾鞋呢。”
豐升額拉過他,給他揉兩下,輕聲道,“福康安同善保早就認得,比常人親近些也是有的。我還給你穿過褲子呢,你怎麼不說了?”
布彥達賚番個白眼,“是啊,我小時候,您還給我換過尿布呢。”
豐升額笑,“不僅換過尿布,還給你光屁~股洗過澡呢。”
布彥達賚禁不住哥哥的打趣,臉窘得通紅。豐升額眼似明星,含笑望著弟弟,“行了,洗洗睡吧,明兒就輪到咱們什當值了,正趕個半夜,且有得熬呢。”
布彥達賚剛解開頸間的扣子,就聽外面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豐升額一拍桌案,抄起手邊兒的佩刀便衝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一更~~太抽了~~
44、意圖不軌的黴侍衛 。。。
這聲慘叫若放在白天,或許不會這樣惹人注意。
可偏偏是夜裡,已近子時,整個帳營除了昆蟲低聲的鳴叫再無其他聲響。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慘叫真真是驚徹四野,直衝天際。
駐地營帳分佈極有次序,皇帝的寢帳自然在最中央,四周是嬪妃,然後皇族,接著就是侍衛營,侍衛營外是文武百官,最後八旗兵勇。
豐升額衝出門時,幾個相臨的帳子也都動了,不少人連鞋都沒穿隻手抓著刀就朝著叫聲處奔去,可那聲音極短,忽然就訊息了。
諸人正在皺眉,已有人聲傳來,“爺,爺,不能進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