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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得很,我家柿子格外甜。這顆柿子樹還是我曾祖父出生時,我高祖父種下的……唉喲,福保,小心些,別摘那枝兒,太遠了……”
善保是真的心疼福保,但凡遠一點兒的稍細枝幹上的柿子,都不要福保摘,等福保下來,還剩半樹柿子沒摘到。
“累了吧,歇會兒。”善保拽著福保,拿著雞毛撣子給福保撣身上的灰塵。
“哥,還剩那些呢。”
“沒事兒,就留著送給冬天的麻雀吃吧。別冒險去摘,萬一樹不結實掉下來怎麼辦。”現在又沒保險公司賠。
福康安嘆口氣,足尖兒一點,縱身躍至樹上,身姿輕盈如燕。
要是沒眼皮擋著,善保覺著自己的眼珠子能從眼眶裡掉出來,天哪,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麼?
“常聽人說福三哥功夫好……”福保一臉的興奮,在善保耳邊喋喋不休的唸叨,“福三哥是大內侍衛教的武功,哥,你看多靈啊……”
嗯,這要是半夜翻牆挺方便吶。善保忽然喊了一嗓子,“福康安,你就給福保找個會這樣跳來跳去的師傅啊。”
一刻來鍾,福康安就把善保家的柿子摘了個乾淨,小喜子和紅雁抬著柿子去廚房了。
福康安輕飄飄的跳回地面,福保跑過去圍著福康安轉,小臉兒都紅撲撲的一團,那崇敬是溢於言表的,“福三哥,你輕功真好,你練多久才能這樣上房上樹的?”
“打五歲開始學的吧。”福康安伸展手臂,站在善保跟前,大模大樣,“給我撣一撣,也沒帶衣裳,只得湊合了。”
12、善保家的秘密家教 。。。
儘管有專門的書房,善保還是習慣在臥室臨窗的位置放一張書案。
書案上文房四寶俱全,旁邊地上還支著薰籠,裡頭燃了百合香,整個屋子也暖香暖香的。
善保已經很少晚上用功唸書,他怕傷眼睛。再者,福康安的話也給他提了醒,這科舉不僅要看實力,運氣也要佔很大的成份。
最關鍵的是,他是滿人。
滿人是有特權的。
有門路的,像福康安一樣,補個侍衛。
沒門路的,也可以參加滿人的生員考試,補個筆帖式。
筆帖式雖然職位很低,不過卻是滿人常用的晉身之路,朝中以筆帖式而晉一二品大員都比比皆是。
翰林院是漢人的天下。何況如今那兒就坐著尊名為“紀曉嵐”的大佛,善保想出頭兒,除非再死一回,重新投胎唐宋八大家。
基本上,不用福康安刻意的詛咒,善保也死了科舉的心了。
現在,還是做些實際的事:教福保理財。
三根嬰兒臂粗的牛油大臘將房間映得亮如白晝,善保一手秀美端莊的小楷,把福康安送的禮單入帳。
福保坐一邊兒,無精打彩的給他哥念禮單。一時又瞅著他哥俊秀的側臉,福保心裡盤算了半天才開口道,“哥,福三哥總給咱家送東西,咱們要不要去買點禮物回禮啊?”
“今兒下午不是給他裝了籃子柿子回去麼?”擱下筆,彈了彈厚皮的帳本子,善保露出滿意的微笑,他家的莊子要等收益得明年夏收了。不過,現在時不時有些額外收入,叫善保怎能不喜上眉梢。
“哥,你瞧人家福三哥給咱家送的,都是啥,做衣裳的料子是皇上賞的進上的貢緞,還有那些裁毛衣裳的皮毛,多柔軟多光潤,我看城裡的皮毛鋪子都沒那樣好的。寫字用的硯臺你不說是前明的古物麼?”福保小聲嘀咕,“以前哥你生病時,福三哥還送過那些珍貴的藥材……如今咱們呢,給人家一籃子柿子……”
善保瞪福保一眼,“柿子怎麼了?”
福保對著自己的兄長,還是挺‘不恥下問’,“我就是覺得咱們給福三哥回的禮也太薄了。”
善保本來想罵福保“笨”,不過想福保年紀小,還是要以鼓勵教育為主,以免打擊到福保的自信心。
“福保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善保拉起福保的小手,笑眯眯地,露出兩顆小虎牙,語重心長道,“這句話叫作‘禮輕情意重’。”
“禮輕情意重?”福保還真沒聽過,他乍一聽,也不太明白啥意思。想著自己的學識向來不如兄長淵博,就眼巴巴的等著善保解釋。
善保微微一笑,端起手邊的清水,喝一口潤潤嗓子,溫聲道,“對啊,禮輕情意重。福康安給咱家送的禮當然貴重,這貴重,指的是禮品本身的價值。是啊,綢緞、皮毛、藥材都是挺值錢的。那你覺得,若是按照福康安禮物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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