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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一瞧便知此人禮數教養都是極好的。
善保見福康安還挺謹慎,沒充大爺一口應下,想來此人的確是與一般的提籠溜鳥的紈絝子弟不同,遂溫聲道,“我想給福保請個教拳腳的師傅。你也知道,學裡雖然有師傅,其實教得有限。我看福保,是個好武的,你不是也說要弓馬嫻熟麼?我覺著,東西不必學得多,一定要精。如果福保日後上戰場打仗,只是弓馬嫻熟是不夠的。我叔叔、外公都不在京裡,堂叔家也沒合適的師傅,再親近的人,也就是你了,你交際的人面兒也廣,想問問你呢?”
親近……
聽到這兩個字眼兒,福康安便豪不猶豫的答應下來,“這事你找我算找對了,我家裡是一門子武將,大哥二哥都是在軍中效力,合適的人應不難找,你且等著聽信兒吧。”
善保笑,“那就麻煩你了。”見福保換了長衫棉袍出來,吩咐道,“福保,福康安說了給你尋摸個拳腳師傅,快謝謝你福三哥。”
福保趕緊給福康安作了揖道謝。
過一時,紅雁來請去用早飯。
主院是一溜五間的正房,善保兄弟住了最東邊兒一間,跟著便是相連的小客廳,挨著小客廳的是書房,穿過書房便是吃飯的飯廳。
這幾間房大部分擺的是善保在木器行買的傢俱,牆上掛著幾幅善保自己臨摹的山水風景或花卉鳥蟲,四角擺著高腳細腰的花架子,上面放著白瓷花盆裡開得正好的晶瑩潔白的水仙花,房屋裡似也有縈縈花香。
福康安覺得這屋子雖無法跟自己家相比,也透著股子雅緻,推辭不過便坐了上首之位。
主食是米飯。
四個菜,紅燜羊肉、紅燒鯉魚、牛肉燉蕃茄、香菇青菜。
一人一盅湯。
福康安嚐了一勺,味兒還不賴,笑道,“鴿子湯?”
“嗯,這還是承你情呢,”善保給福保夾了一筷子羊肉,笑道,“你送了那幾籠鴿子,都挺不錯,正經的乳鴿,味兒鮮肉嫩,我和福保都覺著好吃。”
福康安忽然覺得這湯堵嗓口眼兒了……
上次和善保買鳥兒時,那梧桐軒的掌櫃得知福康安身份後成心巴結,福康安金口一開要人家多送兩隻鴿子,梧桐軒便多孝敬了幾籠,福康安差人都給善保送了來。
福康安是想著,善保家寬敞,人卻少,養些幾籠鴿子也添些活氣兒,何況鴿子是出了名的好養,並不麻煩耽誤功課……
不承想……福康安垂眸看了眼手邊兒色香味兒俱全漂著菌菇的鴿子湯,他終於承認自己還是不太瞭解善保。
其實善保這人只長了一張風雅的臉,實際上每天晚上盤算的都是帶著銅臭味兒的銀兩花銷,對衣食住行,他不小氣,不過他堅信要把每一分銀子用到刀刃上,什麼狗屁鴿子,老子還得花銀子買糧食餵養,索性一天兩隻乳鴿湯,全都燉了。
福康安挺有口福,趕上了。
福康安攪著手裡的黃銅長柄湯匙,怎麼都覺得這鴿子湯有點兒不對味兒。
當皇帝的,就是放個屁都希望有人接住。
福康安想自個兒送的東西,善保不好好養,倒給燉了,這心裡……就有點兒不是滋味兒……進而進行了一系列由鴿子湯引發的聯想……
善保是不是心裡沒拿我當回事兒啊……
善保是不是表面恭維我啊……
善保……
善保用公筷夾了筷子鯉魚放福康安碗裡,“嚐嚐味兒怎麼樣,早上要吃得有營養,別傻看著了。你要覺著好,下回還做給你吃。”
福康安一瞧,是半拉魚尾,善保笑,“你上回不是說魚尾上的肉最香麼,給你吃。”
加吉頭,鮁魚尾,刀魚肚子,鮞魚嘴。
福康安是個講究的人,不過對上善保笑眯眯的眼睛,也就只能感動一下,估計著,善保不懂這些。還有,善保聽自己講話,是不是隻聽一半哪……
“福康安,你別客氣,多吃點兒哈。”
用了早飯,善保便招呼著福保和小喜子搬梯子,摘柿子。
“福保,你小心些哈!一手拽緊了柿子樹,遠點兒的就別摘了……小喜子,扶穩了哈……”
善保仰著脖子,眼睛不離福保分毫,紅雁在地上把福保丟下來的硬柿子撿到籃子裡。
“紅雁,挑籃子好出來。”
“福康安,一會兒你帶一籃子回去放著吃吧。”
“你不是要做柿餅的麼?”福康安負手站在善保身畔。
“沒事兒,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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