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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對善保道,“這是大姐姐家的女兒,叫永兒。這是我三姨母家的二表妹。”
永兒的視線落在善保身上,歪著頭想了會兒,恍然大悟,“哦,你不是……”
“大驚小怪什麼,這是善保,我的同窗。”福康安指了指椅子,“坐下說話。二表妹也坐吧。”
永兒認出善保,她向來是自來熟,笑道,“我才知道哥哥就是……”將下半句話吞下去,她雖活潑,也知道什麼話該提,什麼話不該提,善保的官司比較出名,她是聽舅婆富察夫人提起善保來,才叫了董鄂靜敏一道過來開開眼,不想原是故人相見。抿嘴一笑,永兒道,“才知道哥哥就是豐紳濟倫常提起的柿子叔叔。”
善保自然也記起了永兒,女大十八變,一年一個模樣,若不是永兒開口,他真不敢認。再一想永兒對乾隆的稱呼和福康安的介紹,估摸著她定是固倫和敬公主的女兒。
福康安無奈的笑,“聽聽這輩份,豐紳濟倫叫叔叔,你叫哥哥,你跟豐紳濟倫不是一輩啊。”
永兒歪著頭道,“我比豐紳濟倫大呀。”
善保道,“無妨,反正年紀都差不多。”
“永兒、二表妹,那裡還有善保送豐紳濟倫的點心,你們也嚐嚐吧。”
已有丫環捧上銅盆,溼了帕子,為兩位姑娘淨手。
永兒擼下腕上的紫羅蘭玉鐲,扭頭去瞧剩下的小半個蛋糕,驚奇道,“喲,上頭怎麼還寫著字啊?這白的是什麼?”
豐紳濟倫已經吃完他那一小塊兒,捧著茶盞喝茶,聽到永兒問,抬頭說,“是奶油。善保叔說的。姐姐嚐嚐吧,很好吃。”
豐紳濟德搶著說,“永姐姐,你要來得早還能瞧上善保叔在上頭給二弟畫了一頭豬呢。”扭頭對善保笑,“善保叔,我屬雞,到時你別給我畫雞,畫個孫悟空。”
“我覺得還是小兔子好看。”大妞妞道。
豐紳濟倫小大人一樣吩咐丫環將餘下的蛋糕分給表姐和二表姑品嚐。
永兒嘗過又跟善保打聽做法,直說讓府裡廚子也學著做。
另一邊,豐紳濟德和大妞妞已經將十二生肖討論了個遍。
福康安煩得腦殼兒疼。
董鄂靜敏小口嚐了嚐,便擱桌上了,自袖中取出沾香的羅帕沾了沾唇角,柔聲道,“三表哥可是乏了?”
“二表妹吃不慣這點心麼?”
董鄂靜敏體態微豐,玉脂雪潤,笑道,“我向來不大喜歡太甜的,如今天氣漸熱,有些膩。聽說三表哥每年都隨駕,今年也要去熱河嗎?”
福康安笑,“這得看聖上的旨意,我是侍衛,聖上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我在家聽哥哥說,表哥去年獵到了一頭熊,可是真的?”
福康安自幼在宮裡討生活的人,說話雖大大咧咧,心思卻細,端著茶碗笑,“二表妹瞧著文靜,原來喜歡這些騎馬打獵的事。”銳利的目光仿若能洞穿董鄂靜敏的心事。
董鄂靜敏絞了一絞手中的帕子,低聲說了句,“好奇罷了。”便沒再說話。
福康安把善保從一堆小傢伙中拽出來,帶到自己院裡。
饒是善保喜歡孩子,今兒也鬧出了一腦門子的汗,福康安笑,“永兒向來是直腸子,沒心眼兒,話蔞子一個。二表妹明年待選,她本不該這樣大咧咧的帶了二表妹過來的。”
善保擦了擦額頭鼻尖兒的汗,點頭道,“永格格是大咧咧的性子,年紀小,不妨什麼。表小姐瞧著端莊,不敢輕易開口。你再不叫我出來,我也呆不下去的。”
“瞧你這點兒出息,你妹妹都要選秀了,家裡該開始給你議親了吧。”輕描淡寫的問。
“啊?”善保掖帕子回袖管,很實在的搖頭,“沒聽嬸嬸提起過,倒不急,你比我大三歲都打光棍兒呢。”
福康安笑著讓善保坐在他常用的榻上,“我家裡可沒妹妹選秀待嫁。紫鳶,嬤嬤來了嗎?”
裡間兒悄無聲的走出一個紫衫兒侍女,低眉斂目的稟道,“是,李嬤嬤、陳嬤嬤一早兒就來了,在偏廳侯著呢。奴才這就叫她們進來。”
福康安點頭,紫鳶移步出去。善保不解的望向福康安,福康安笑,“是我家常用的成衣鋪子的裁縫嬤嬤,叫她們給你量量尺寸,做幾身兒體面衣裳。”
“你腦子沒病吧。難道我家裡沒衣裳穿。”善保對福康安這種自說自話自做的性格簡直無語,根本不管別人怎麼想,他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幫你張羅。
“你家是你家的,就當是提前送你進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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