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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什麼都往外說。”
君保跟著叔叔起身,把地方留著這對鄉里鄉親的表叔侄說話。二狗子忙從包袱裡掏出個小盒子塞給善保,憨笑道,“大爺,你別嫌棄,我身上沒別的。這是我們鋪子裡的胭脂膏子,大爺拿著給屋裡姐姐們用吧。”臉上有些黯淡,“都是上好的東西,聽說東家家裡出了事,把鋪子給敗了。東西也都賤賣了。”
“好,謝謝你了。”
善保對餘子澄微微欠身,轉身離去。
“表叔,大爺生得真俊哪。”二狗子眨著眼睛,自來熟,“我在大爺跟前都不敢高聲講話。叔,你給我娶了嬸子沒?”
善保回房將胭脂遞給紅雁,“拿去使吧。”
紅雁跟善保的時候最早,如今院裡的丫環也以她為首,她性子活潑,接過放一旁,伺候善保換衣,笑問,“是胭脂麼?大爺怎麼會買這個的?”
善保伸展雙臂,一身玉色的長袍襯著面如冠玉,笑望著紅雁臉上淡淡的脂粉道,“人家送的。瞧小紅雁也長大了,知道打扮了麼。”
“大爺這話說得還以為您七老八十了呢,奴婢再小也大您四歲呢。”將一排扣子扣了,紅雁起身一福,“奴婢謝大爺賞。”拿了胭脂就要下去。
善保忽然想起,喚住紅雁,說道,“對了,說起來你也十七了,該嫁人了吧。”
紅雁大羞,嗔道,“大爺越發沒個忌諱了。”跺腳扭身子挑簾出去了。
善保想自己一片好心,紅雁是他在外頭買來的,不比靈雀是家生子,還有父母相依,如今女孩兒出嫁早,他也怕誤了紅雁的花期,便叫來陳嬤嬤打聽一二。
陳嬤嬤是董鄂氏分到善保院裡的管事嬤嬤,原也是她身邊兒得用的,只是善保向來省事,又素有主見,陳嬤嬤來之前董鄂氏也細細的叮嚀過她,萬事以大爺為準繩。她素來小心,凡事不肯多言,倒得了善保的尊敬。
陳嬤嬤想了想,說道,“這原是內宅的事,大爺不知道也是有的。大爺心善,為紅雁操這一份兒心。先前老奴也心裡盤算過,咱們這院裡的丫頭,紅雁、靈雀是出挑的,服侍大爺、二爺也還周到。平常府裡的丫頭,二十或二十一、二歲再配人,都是尋常。” “哦,原來如此。我都不大懂,想著她們服侍一場,別耽擱了。聽嬤嬤說了我也放心了。”
陳嬤嬤細瞧善保對紅雁並無其他心思,暗自點頭,笑道,“大爺,恕老奴多句嘴,這裡頭還有個講究。大爺如今這個年紀,再過三四年,也該議親了。老奴瞧著紅雁、靈雀再伺候大爺三四年,也就該配人了,到時這院兒裡有了女主人。正好將院子裡的事交予大奶奶,如此兩相便宜。”
“受教受教,這內宅理事也是一門學問哪。”善保笑嘆。
“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事。”陳嬤嬤謙遜著,又輕聲加了一句,“爺們兒立功顯身才是正事。”
善保笑了笑,“我知道了。”這老太太,平日裡不言不語,心裡倒有一本帳。
25、夫妻店終於開張了 。。。
二狗子暫時就在鈕祜祿府住了下來。
第二日,善保去餘子澄處請教功課,難免多問一句。
餘子澄面兒上有幾分為難,善保再三追問,方道,“他家裡父母都沒了,兄嫂若是有心,不會小小年紀就打發他出來學手藝。”
“二狗子怎麼說?”
餘子澄嘆道,“他十一歲上出來,原是在那鋪子裡學徒,四年期滿,剛轉為手藝師傅鋪子就關門了,月錢銀子也攢幾兩。還被人偷了個乾淨,我想著送他些銀子,他只收了十兩,說夠回家的拋費了。準備過幾日就回去。” “我過來也沒瞧見他麼?出去了嗎?”
“主家還欠他些銀錢,因實在拿不出來了,給他們鋪子裡的幾個夥計分了些胭脂水粉,他說出去擺個攤子賣上幾天,也是個進項。”餘子澄滿是無奈。
善保想了想,笑道,“我倒有個主意,先生您孤身一身,何不收他做個兒子……”
“混帳東西,越發膽大,敢拿我打趣了。”餘子澄笑罵,執書在善保頭上敲了一下,笑道,“我瞧他還算實誠,以前雖行商賈事,卻有幾分擔當,於銀錢上光明磊落,無貪鄙之心,想問你是否有意上他做個新隨?”
“這倒無妨,”善保笑,“只是一件,先生,若我沒猜錯,他現在還是平民,是否願意入府呢?”
“我來問他吧。既然相見就是有緣,他若是不願,也只當運數如此。”
二狗子聽了,倒沒多說,只是瞅著善保問,“大爺,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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