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特意給你留的,趁熱吃吧。還有一個是給小喜子的,吃完了叫小喜子把骨頭埋土裡,沒人兒知道。”
福康安完全被感動了,還有點兒無地自容在裡頭……先前自個兒拿架子,可人家善保兒完全不記仇,還知道給他帶吃的回來。
當然了善保此舉有安撫福康安的意思在裡頭,不過,福康安仍然很感動,深覺自個兒沒白在善保身上費心。
福康安因被“拋棄”,午飯沒吃,這會兒聞見肉味兒,頓覺飢腸轆轆,也沒客氣,捧著叫花雞吃起來。善保和布彥是有備而去,帶了細鹽香料,雞肚子裡還有善保在山上採的蘑菇,一道燜熟了,既鮮且香,縱使不比平日公府裡廚子精調細烹出來的美味兒,也絕不難吃。
小喜子跟著沾光,先謝了善保一番,也把自己那份兒敲開了,準備開吃。
十來天肚子裡都是青菜豆腐,這群人平日裡都是享受慣了的,竟然熬到見了肉星兒咽口水的地步兒,可見悽慘。
福康安正吃的帶勁兒,聽外頭有人呯呯敲門兒,叫門兒,“富察侍衛,王爺宣召。”
福爾康的聲音。
福康安差點兒噎著,咳了一聲。
善保眼睛一掃營帳,床、桌、椅,連包袱都是擱床底下,沒啥遮擋的地方。善保飛快的拿了個托盤,將一隻半雞放碗裡,用托盤倒蓋直接塞床下藏了,至於福康安吐的骨頭全都掃到了包袱皮兒裡,團成一團正好堵在床下擋著碗,劉祥見機得快,用掃把掃過地上沾著雞毛的幹泥巴堆到帳角用用掃把一遮。
小喜子一抹嘴兒,前去開門。
善保指了指福康安泛著油光的嘴,福康安忙用帕子狠擦兩下,起身上前相迎。
和親王弘晝笑眯眯的與五阿哥站在福康安的帳門前,後頭跟著福爾康和兩個親兵。弘晝的容貌跟他的皇帝哥哥有幾分相似,愛新覺羅家遺傳性的細眉細眼容長臉,平日裡保養得宜,面相瞧著不過四十許人。
五阿哥與和親王弘晝比肩而立,臉上淡淡地。弘晝抬腳進了福康安的帳子,左右瞧瞧,回頭看福爾康,福爾康道,“臣也是聽人說的,有沒有,王爺一搜便知道了。”
福康安與善保等人先行了禮,勾唇道,“小喜子,搬椅子伺候王爺和五阿哥坐。”
弘晝大搖大擺的坐了,心裡贊福康安有眼力。善保親自倒了茶來奉上,弘晝更開心了,好,好,以往他見了唸書的人就頭痛,因他行事荒誕,沒少被御史上本子參。那些個碎嘴子御史,清一色兒的進士出身,憑一張刀子嘴能把人給罵懵了。
探花兒卻是恭敬有禮,弘晝心裡覺著受用,見一屋子人立著,笑道,“沒什麼事兒,就是福侍衛聽人舉報說你們在太后禮佛期間妄食葷腥,請了本王與五阿哥來察看。”
善保溫聲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倒不知福侍衛是聽誰說的?姓誰為誰,不如叫了他來對質。”
福爾康含糊道,“不過是個路過的兵衛。”總不能說他派了人留意善保與福康安帳子的動靜吧,收買個人也不容易,輕易讓人家壯烈了誰還敢為他們做事。
“路過的兵衛?這麼說福侍衛並不認得,對嗎?”善保帶了一絲嘲弄。
福爾康有備而來,語氣確作,硬聲道,“這屋裡的肉味兒還沒散呢,有沒有,一搜便知。”
善保冷聲道,“福侍衛最好搞清楚,這是御前侍衛的營帳,聽阿貓阿狗幾句莫須有的聽說,你就要搜查!什麼味兒,我怎麼聞不到?哈,你說有就有了?那明兒我也找個不認得的小兵聽一句什麼話,是不是也可以去你帳子裡搜查了?後兒他再聽說什麼,也可以去搜了?你當這是哪兒?太后娘娘誠心禮佛,一片慈心為大清國,身為奴才,不能為主子分憂倒罷了,倒說起閒話挑動是非,丟人丟到佛門淨地,也不怕菩薩笑話!”
五阿哥低頭吹一吹盞中浮面,清碧的茶水蕩起絲絲漣漪,五阿哥輕聲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既然你們心底無愧,叫人一搜能有什麼?正好還你們清白。”
善保道,“五阿哥這話,恕奴才不敢苟同。虧不虧心,自個兒清楚。清不清白,大家也心裡有數兒。正因為清白,才不能叫人亂搜,好比誰瞧見一個女人,硬說人家是偷兒,叫人脫了衣裳查驗清白,若是真叫給搜了,怕真清白也成假清白了?”
弘晝“撲哧”樂了,這話兒說的,真叫一個可樂。
五阿哥臉上一寒,弘晝打圓場道,“老五啊,既然是誤會,就算了。咱們進來瞧了一遭,也沒什麼。對了,皇額娘說要你去陪她老人家用晚膳的,我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