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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倒不是善保生氣多可怕,只是頭一遭被人痛罵,福康安沒反應過來,這一愣神,更惡毒的話劈頭蓋臉的砸下來,“自個兒九曲十八彎的肚腸,還敢反咬一口說我小氣!你倒說說,你對我如何?你是我爹還是我祖宗,連我娶老婆生孩子都要你操上一份心是不是?少他孃的給我裝大頭蒜,老子用得著你多事!你他孃的想做好人也不掂量掂量,天生一副賤皮子豬臉,插上兩棵大蔥,敢在我跟前兒充起大象來!當真該找面鏡子好生照照,別忘了自個兒幾斤幾兩!老子賠笑是給你臉呢,你不想要就直接滾,當老子欠你的不成!”
“我……我……”福康安生平從未聽過這等臭罵,當下張口結舌,滿心冤枉,卻說不出話來。
“你,你什麼?你這種賤人我早該看清了,還跟你虛於蛇委個屁啊!”善保猛的從榻上起身,拽著福康安的胳膊往外拖,滿口的糯米銀牙在燭光下熠熠生輝,猶如透出凜冽殺氣的利刃一般,“滾,趕緊滾!別站髒了我的地,靠髒了我的門!”
善保懷疑福康安練過例如千斤墜抑或秤砣功啥的,憑他怎麼又拽又拉,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福康安就安泰如山的坐著,自顧自道,“我還是頭一遭聽人這樣說話呢。善保,你還真潑辣啊。”
“你再說一句試試!”善保不客氣的給了福康安一腳。
“快滾,今後就當不認識,我也懶得再伺候你福三爺!”
善保連打帶罵的把福康安攆野狗一樣攆出家門,媽的,太難忍了!善保索性光棍兒了!愛咋咋地吧!
你富察家又不是皇帝,老子不伺候了!
長眼睛的人都能瞧出善保和福康安不和了,善保跟誰都和氣,就是對著福康安,眉毛眼睛的看不上,連個好腔調都無。
福康安則是一副虧心臉,嬉皮笑臉的賠禮道歉。
乾隆欣羨的嘆氣,“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他們都是要成家的年紀,倒有些小兒女之態了。小春兒,善保真是可愛,難怪福康安動心呢?”
傅恆道,“善保也是朝臣,萬歲慎言。”
“這有何妨,朕也對小春兒動心,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空負韻光流年,好不可惜吶。”乾隆再嘆氣,“只願福康安的運氣比朕好些吧。”
任你說什麼,他認定的事再難改了。
乾隆敲敲龍案,思量道,“小春兒,你說福康安既然喜歡善保怎麼還帶他去百花園呢?”
“奴才不知。”
“笨。”乾隆道,“這還不明白。想當年,朕也帶你去過畫舫哪。此魚目混珠之道,朕玩兒剩的,還敢拿出來玷汙朕的龍眼,踹他兩腳是輕的。”懷念一笑道,“小春兒差點兒把畫舫坐出大理寺的感覺來,倒嚇壞了嬌滴滴的花娘。”
“坐懷不亂,可見善保品性不差。”乾隆自信一笑道,“如此,朕得給他安排一門好親事哪。和恪怕是不行,鎮不住福康安,嗯,就把永兒指給善保。朕不信,福康安還能對自己的外甥女婿伸手。”
傅恆輕聲道,“萬歲就不擔心善保……”
意雖未盡,乾隆已盡知,豪爽的一揮手道,“朕瞧善保兒比你還精三分呢,怕日後也跟你一樣,幹吊著福康安,畫張餅罷了。”
善保接到了指婚的旨意:乾隆將和敬公主的女兒永格格指予他為嫡妻。
來宣旨的也不是外人:福康安是也。
善保跪聽聖旨時就覺著要壞事兒,福康安越發沒用了,不是說不會指婚麼?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不會是乾隆一氣之下指個歪瓜劣棗無鹽女來報復他吧。
心下戰戰兢兢的聽了,竟然是永兒……善保震驚的一時忘了反應,福康安見善保都要高興傻了,唾棄的喚了聲,“善保?”
君保駢指在善保的腰眼上捅了一下,善保回神,忙接旨謝恩。拽著福康安去了自個兒院兒裡。
“諸葛公?”善保打發了紅雁等人下去,連盞茶都不予福康安潤喉,質問他,“這是什麼意思,您智深如海,麻煩為小的釋疑吧。”
“有什麼意思,永兒那丫頭你也見過,模樣性情出身門第,哪樣配不得你?”福康安初還振振有辭,不過在善保冷笑的目光中實在笑不下去,訕訕,“聖心難測,再說,這門親事原就不錯,是不是?”
善保毫不客氣的冷笑,“不是你那點兒小心眼兒叫皇上知道了吧?要不,你又不是太監,怎麼點了你來傳旨!”
“這誰知道呢?”福康安撓了撓頭皮,提起茶壺,自倒了盞茶,灌了一杯道,“反正永兒也挺可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