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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快報正在播報——
“今天接近中午時分有架私人飛機墜海,證實是漢普頓公爵座機,海巡部隊正努力搜尋生還者,目前仍是一無所獲……”
不、不是他,他叫向豪捷,不是叫什麼漢普頓!
柔逸惶惶然地跑向一則去,看到電視螢幕特別標出他的中英文名字,向豪捷三個字映入眼簾,她的心像被扯碎了,身上的每根神經都在抽疼。
是他,真的是他!
她腦袋頓時變得空白,心也變成真空狀態,她瞪大了雙眼看著電視,呆立著直到悲憤排山倒海地從心的最底層竄上來,填滿了她的腦子、她的心,她滿眼是淚,渾身顫抖,腳步虛浮地走回房裡,癱倒在床上。
他不是要她等他回來嗎?為什麼她守了承諾,他卻食言了?她忍不住慟哭,心碎成千千萬萬片。
“那不是真的,你會回來的……會吧?他們會找到你的,我要你回來,我相信你會回來……”她淚流滿面地喃念,傷心得幾乎昏厥。
漫長地過了第四天,柔逸天天茶飯不思的守在房裡的電視前,在殷切期盼下,希望完全落空,她沒有得到他的任何訊息,雖然他的家人和好友全力發動海巡,可是早就超過了搶救的黃金七十二小時,希望渺茫。
她合上疼痛的眼,那天他才到她房裡來,他說話的聲音、他的吻全都在她心底烙成永不磨滅的痕跡,但那竟是他們之間最後的訣別!
老天為何要這麼殘忍地將他帶走,徒留她獨自傷心?她好想他,只消能讓她再看他一眼,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喂,我要走人了。”門外傳來李宣宣懶洋洋的聲音。
柔逸拭去淚,拖著沉重的腳步前去開門。
“你怎麼哭成這樣?他是你的誰啊?,”李宣宣拎著行李,一看到柔逸瘦削且哭腫的眼,忍不住驚叫。
柔逸沒有回答,問她:“你要放棄採訪他了嗎?”
李宣宣瞪了她一眼。“人都掛了,我還採訪什麼,空氣啊!”
柔逸眉心緊鎖,雙眸暗淡。
“有空去查查你的信用卡發下來沒,別留在這裡浪費時間,我可要回臺灣去了,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李宣宣昂著下巴,不改高傲地走了。
柔逸心知李宣宣說得並沒有錯,她是該去問問信用卡的事;他不在了,她再也等不到他回來了!
她輕輕關上房門,用房裡的電話打到澳洲。
“姐,你在哪裡?你的信用卡寄到我這裡來了。”弟弟開朗地說。
柔逸得到這訊息,完全沒有預期的開心。“你的假期玩得愉快嗎?”
“愉快啊!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弟弟疑問。
“沒……沒什麼。”柔逸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傷痛。“你用最快的速度把卡寄來,這裡的地址是英國倫敦……”她交代了地址。
“你在那裡做什麼?”
“工作。”這兩個字掩蓋了她所有的境遇,弟弟沒再問,她道別後,掛上電話。
她失神地走到陽臺,淚又浸溼了她的兩頰,她來這裡當然不是為了工作,是因為向豪捷提供了她一個棲身之所,她才不至於流落異鄉,餐風宿露,她始終欠他一句感謝啊!
濛濛的霧中,她想起他帥氣的騎著馬,在樓下對她招手,也想起在山上不修邊幅的他……若不是遇到他,後果將完全不同。她顫抖的抱住自己,想他想得心好痛!
三天後她收到信用卡,收拾行李後,她黯然離去。
回臺灣之前,她想做一件重要的事,她想去看看那片帶走他的海洋。
她租了遊艇出海,海上風大,她的心淒冷,是誰曾說過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他是她一夜的夫,她活到二十六歲第一次的初戀。
拿下背袋,她取出瑞士刀,掀開剪刀,拉過肩上的長髮剪下,攤開手心,發隨著風吹進了這片海中。
“你是我的夫,我的心已是你的妻,無論你愛誰,我已這麼認定你……”她將會、水遠記得她的生命中曾有他留下的足跡,只是她已迷失在他的沉默中,永遠得不到他的回應。
“別了,愛人……”遊艇緩緩駛離汪洋,她像是魂魄被抽離那麼痛苦,忍不住淚眼紛飛地對他吶喊:“我愛你……我愛你……”
她哭倒在船舷,心也跟著沉到海洋深處,隨他而去……
六個月後——
忙碌的路透工商雜誌社裡,每個人部埋頭苦幹,審稿的、校對的、美工排版的……所有人忙翻了,只為把每一期出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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