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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沒睡了,這才暈了一會兒,就聽到輕微的咳嗽聲,立刻強迫自己清醒,頂著黑眼圈爬了起來。
“桐兒?”我小心翼翼的喚道,生怕聲音大了,他就碎了。
“哈……”長長呼氣的聲音,伴著肺部的噪聲,有點像哨音。
“要不要喝水?”其實問了也是白問,這男人都燒昏迷了。
“咳咳咳……”我心揪的抱住他,給他順著胸口,如此做來,已然習慣了,也算熟能生巧。
“他怎麼樣了?你也別太擔心了,奴家的妻主來看過,說是還需調養,得慢慢來,以奴家看來,小一你還是趕緊休息吧,這都三天了,再這麼下去,他沒事,你都垮了。”譚大叔端著藥進來,今日又來看診了,昨天他還帶了那位在藥鋪看診的老者一同來的,嘴上說沒事兒,可我看的出來,並不樂觀,好像是傷到肺,還有胃,其他器官多多少少都跟著有毛病,這就是長期累出來的,真不知道他前一任主人是怎麼使喚他的。
“無妨,我再守會兒他。”我強打精神,其實早已超負荷了,就怎麼靠著,說不定我神經一鬆,就睡著了。
“你啊……”譚大叔說不過我,只能放下藥,等它變涼。
“她們還在外面忙活?”我指的是毛黃子還有燕兒她們,這兩人竟開始研究新的早餐,反倒應該會烹飪的章意,完全一竅不通,更不像個男人,真不知道這將來怎麼嫁人,不過還好,他不還有個未婚妻頂著嘛。
“嗯,你的朋友不錯。”譚大叔拿了些藥材,繼續磨製,現在已經不需要藥粉了,毛黃子負責熬藥,只是桑桐胸口的硬塊需要膏藥化瘀,當然,都是我親手為他上的,期間,我還紅著臉為他擠捏,還好我前世生過孩子,也抽過奶水,手法還是懂的,只是這為一個男子做,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反正複雜的很。
“呵呵,是呢,藥涼了吧。”我頭腦發昏的站起來,重心不穩的想去拿桌上的湯藥,不料衣角卻被什麼揪住了,差點讓我摔倒。
“寒兒……”如砂紙般難聽的聲音響起,早已失去當初那個音惑的美妙,可在我聽來,卻如同天籟,我的桐兒終於是醒了。
“桐兒?你醒了?你哪裡不舒服?”我一下跪在地上,拉過桑桐的手,謝天謝地,總算是老天開眼了。
“寒兒,你不會送奴家走吧?”開口一句,卻讓我心酸的幾乎落淚,忙接話道:“不會,怎麼會,我不說了嘛,不管桐兒如何,我都喜歡桐兒。”
“奴家會好的,奴家還能幹活,別賣奴家……”桑桐沒有流淚,沒有苦著臉,只是呆呆的重複,好像還想坐起來,只是那病弱的身體,完全不中用了。
“傻瓜,就算我傾家蕩產了,也不會賣掉你的。”我不停用袖子擦這自己的淚水,連連保證。
“寒兒,奴家對你撒謊了,你別怪奴家。”桑桐用手指勾勾我的,愧疚的說道。
“不怪,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原諒你。”我摟住他,把臉埋在他胸口的被子裡,啜泣起來。
“奴家其實不光是小小姐要成婚了,奴家產不了幾年奶,才被賣掉的,還因為奴家老了,身體不好了,家主家裡不願替奴家治病,又怕死在家裡,就轉手給了人牙子。奴家當初不說,就是怕寒兒不買奴家,可奴家不想死在外面,對不起了……”桑桐吃力的抬手,溫柔的摸著我的頭髮,而我早已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第五十三章
“真是的,奴家還沒見過像你這麼愛哭的女人,跟沒斷奶似的。”我哭得泣不成聲,身後的譚大叔卻笑著調侃道,屋內傷感的氣氛,一下被沖淡了……
“寒兒??”我揉著眼睛,剛想反駁,卻覺得肩膀的衣服被桑桐拽緊了,他的口氣很緊張,渾身輕微的顫抖,大概又是誤會了。
“你不記得他了?他是上次來給你看病的大夫,不是外人,他醫術很高的,肯定能將你治好的,別害怕。”我抬頭摸著他的臉龐,安慰他,想起前幾日我第一次帶譚大叔回來,桑桐就很是反常,甚至怕的要命,那時我和桑大叔都以為他是做乳父的時候被大夫傷害過,卻沒想到,他其實是害怕自己的病情被別人發現,導致我會丟棄他,真是個傻瓜。
“大夫?”桑桐稍稍鬆了點手勁,我爬了起來,握住他的手,還是有點燙。
“嗯,若是沒有他啊,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呢。”我不知是不是譚大叔配藥的原因,但是以桑桐的病情看,怕是一般的大夫治不了的,還算我們運氣好,碰上個貨真價實的大夫。
“寒兒……”桑桐想伸手為我擦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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