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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私下賣號,神醫不可能不知道吧。”打著義診的旗號,私下收了這些有錢人的牌號費,還不是變相斂財,說不定前幾名還要競價呢,我反正不怎麼信任這人。
“寒兒……”桑桐用雙臂勾上我的脖子,哭笑不得的喚道,隨後又有點無奈的和我解釋道:“奴家知道寒兒善心,興許要是寒兒當了神醫,便會一路走來免費或者低價替人看病,夠活就好,可奴家要和寒兒說,若真是那樣,那必然救不了多少人命,自己也必然會為這一份孤傲,付出代價。”
“是啊……相公說的,我也明白,只是……哎,走吧。”伸出手掌,五指與桑桐的相纏,我帶著他一路走向大門,正有一輛馬車,等著我們。
我明白桑桐的意思,若我自己就神醫,怕也不可能像我想象的那般無所顧及,隨心所欲。我還是太把醫仙這一名號,太過理想化,也許是受了前世言情小說的影響,總覺得這樣的人,應該脫俗,出塵,不被環境所影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現實就是現實,再是醫仙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除了她的技藝高超外,沒有強大的勢力,沒有豐厚的家底,人還是不易生存。人總是要被這世俗左右,沒有人可以站在這紅塵之外,冷眼觀瞧。這位醫仙要是不接受高官的邀請,怕是連日後的生活都會深受影響,要是沒有給這些藥鋪的管事們拿些好處,給那些達官貴人行一些方便,那估計鏡都,她都不要想來了,又何談救治百姓呢?
在這裡,人不圓滑,總會早死,往往歷史上,那些真正清正廉明,剛正不阿的賢臣,也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往往身在朝中,有貪有善的大臣,才能夠安享晚年,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有誰來保護百姓?捨得捨得,總有捨去的,才能得到,舍掉一部分虛名,做一點點壞事,卻換了可能是救命的利益,何樂而不為……
我終歸是把好壞分得太清晰了……
天和藥鋪,聽別人說,這裡曾經是醫仙第一次來鏡都時,藥鋪的老闆借給她看診的地方,所以之後醫仙有了盛名,還不忘報答這位知遇之人,每次來到鏡都,都會在她的藥鋪裡看診,連帶著天和藥鋪也逐漸成為鏡都最好的藥鋪的之一,藥鋪的老闆,也從一個小小的販藥商,成為了現在藥材界的大老闆。當然,在醫仙免費就診的時候,她也獨家出了不少的上好藥材,在名利上,兩人也算合作無間了。
現在剛剛過了正午,前一天,醫仙看了20位,今日當然也會看20位病人,我們排好26位,差不多就是下午的時候,但為防事情有變,我和桑桐還是提早前去,順便看看那醫仙的底。
馬車停穩,我從趕車架上跳下,拉開車簾扶著桑桐下車,這裡不是我們池蓮那種樸實的小地方,東家西家熟絡到養了幾隻雞都清楚,所以生活上也沒有那麼多講究,多數隨意。可鏡都人口繁多,又是天子腳下,不成文的規矩早已定下百年,所以桑桐下車,臉上還帶著我親自給他購買的面紗,不以真面目示人,按照這裡的說法,其實大戶男子都不應出門的,何況還是妻家陪著前來看病,算是有傷風化了。
“寒賬房,你來了啊!來來來,請進請進,我還想著,你們可能下午會來呢。”剛一進門,就看到那個被毛黃子賄賂過的王管事,她在藥鋪等級不低,算是三個頭領管事之一,曾經有次在我們酒樓吃飯忘記帶錢,秀雅見她不似刁客,便讓人陪著她回家拿錢,給足了面子。自此,我們也算和她有些交情了。
“有勞王管事了,我們害怕有所耽誤,所以提早來了,不會給管事帶來什麼麻煩吧。”對外我一直被稱作賬房,很少露面,但還是有幾個大客戶識得我的,她們也知道,我有一手燒烤的好本事。
“哪能呢,來來來,寒賬房裡邊請,我專門給你們留了個房間,等到號排上了,我自會讓人來喚的。”王管事帶著我們走進了後院,我側頭看著正堂外那排得整齊的老百姓,正頂著寒風,哆哆嗦嗦的等待拿號,現在已經是12月的天氣,雖然沒有池蓮那麼寒冷,可風刀還是割人的。哎……果然是有錢好辦事。
“有勞了。”謝過王管事,我關上了房門,卻看到桑桐望著窗外落葉飛舞的景象發呆,我悄聲走了過去,拉過自己身上的裘毛披風,將那個神遊的男人裹入懷中。
“又要過年了呢。”桑桐目光沒有收回,只是感嘆道。
“是啊,好快,我才記得我們成婚沒多久呢。”想著過年之後,大家各奔東西,而我們也疲於奔命,不由苦澀。
“寒兒說,今年過完年,奴家會有嘛?”桑桐把我的手,拉到他的小腹上,忐忑不安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