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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也不夠柔美,整張臉,看不到一絲出彩的地方。
只是,他所有的五官加到一起,卻有著墨竹一般的氣質,站在他身旁,就猶如站在竹林之中,飄飄渺渺,清雅的像是入了仙界。再來,是我覺得他最大的特點,那就是白!很白,面板找不出一點發黃髮暗的地方,如同白玉雕刻的人兒,面板甚至白得通透,不含一絲雜質,帶著水玉般的光澤,有點不像真人。
他的五官裡,還有一處讓我微微訝異,那便是他的雙眸,是那種淡淡的藍色,從瞳孔,到虹膜,都是水藍水藍的,瞳孔的藍色較深,而後漸變向外,若不是他的耳朵不是尖的,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精靈一族的。
黑色的長髮,純白的肌膚,水色的眼睛,空靈的氣質,光這幾樣加起來,就算長得一般,也不影響到他整體的美感了,甚至說,此刻的我,有點自慚形穢,怕褻瀆了這位小仙。
“奴家承認,奴家輸了,只是……大人勝之不武。”桑桐緩了口氣,握緊我的手,笑著說道。
“何解?”那人微怔,又道。
“如果大人沒有向殿下提供小一的情況,也就是間接暴露奴家的行蹤,奴家未必會輸,何況大人答應過奴家,不用外力逼迫奴家就範。”桑桐脊背挺的有些不自然的直,我知道他還是害怕了。
“難道說,別人和我買訊息,我就要因為你,放棄這個價值頗豐的生意?”那人帶著一點嘲弄的笑道,聽得我刺耳。
“當然不是,民夫只是就事論事,事實上,大人應該也不欠缺那些銀兩吧,再說大人一向對民夫說,重要的不是過程,而是事情的結果,只是今日這事的結果,不是大人是否為了民夫去接這樁任務,而是大人因為接著這樁任務,毀了咱們的契約。”桑桐繞來繞去,我先是糊塗,後面卻是明白了,契約當初兩人定的雖然不平等,可對於左相的正夫來說,卻也有了一定的制約性,不然萬一正夫動用手中的權利逼迫桑桐,那桑桐早就受不了回來了。所以,即便這位正夫沒有針對桑桐採取行動,可因為我的存在,刺月的出手,慢慢變得複雜了,也就形成了這種間接性。
“一段時間不見,你到伶俐了。”我能聽得出這男人語氣上的訝異,怕是沒有料到,桑桐也會有他的成長吧。
“是民夫妻主教導的好。”桑桐一欠身,完完全全就是個恪守夫道的小男人。
“她?”男人不屑的瞄了我一眼,又回過頭道:“如果你不服,咱們還可以再賭一次。”
“不必了,民夫只想繼續上個賭約,大人直接放逐民夫好了。”桑桐搖搖頭,把我們都想要的結果說了出來,只要他們不再糾纏,讓我們自生自滅,那我們就有機會逃往朝鳳。
“可是,這樣並不能算我輸啊,就算我把訊息給了刺月,也不算逼你,如果你真有本事,放棄這個女人便是,再說了這麼個東西有什麼值得你為她鋌而走險的。”大男人!我腦海裡就顯出這麼個念頭,從根本上,我就感受他對女人的輕賤,或者說他對我們這種百姓的輕賤,他看不起我,也不能理解桑桐與我之前的感情,他就只能看到桑桐為了我這麼個無用之人,破壞了契約,所以桑桐輸了,而且輸的不值得,甚至說,讓他有些失望。
“寒兒她是民夫的妻主,所以她值得民夫為她做一切的事情。”桑桐被他一激,反口說道,帶著些許怒意。
“她是值得你為之付出一切的人?呵!”男人幾不可聞的一笑,又道:“我還以為瑾兒才是你想要保護的人呢。”
心臟忽得一頓,我握著他的手漸漸鬆了,我到不是懷疑那個瑾兒是桑桐某個相好,而是我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那個人極有可能是桑桐照顧過的小小姐,左相的女兒。
“小小姐,確實是民夫曾經想要保護的人,只是民夫已經嫁人,不再適合做奶父的工作了。”桑桐一下拉緊我暗自滑下的手,毫不遲疑的表態道。
“是嘛,那瑾兒也真是可憐,她原來的奶父去的早,現下要成親了,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男人故意遺憾的嘆了口氣,轉身又回到座位上坐好,遠遠的瞧著我們。
“是嗎?那楊奶父已經不在了啊……”說不上是嘆息還是驚訝,桑桐低低的溢位一句,可我與他一樣明白,那個人因為個人私利,將桑桐趕了出去,從另一個角度看,實際上是幫助了桑桐,開啟了這個賭約,所以,他要是能活著,怕是會更加痛苦。
“瑾兒與她爹也不親近,這些年來,到是去我那兒比較勤快,她老嚷著要見你,哎……真是的,若是你不見她,她該是會難過了。”一計不成,又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