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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年新制的秋裝,比同院子的姐妹還多了一套,奶孃的意思是母親那吩咐的,用來彌補落水時候弄髒的那一套。
請安過後下了女堂,吟歡順路經過了顧吟芳的屋子,門口一直守著一個婆子,因為父親回了惠安,錢姨娘解禁不過五六日小日子就來了,她這也沒的求情說早一些放出來。
“七小姐。”門口的婆子一看到吟歡就喊了一聲,屋內的顧吟芳一聽就跑到了窗戶邊上喊道,“顧吟歡,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六姐,我知道關了好些天了你悶得慌,很快就能解禁了。”吟歡走到窗邊看著她,一臉的笑意,“六姐如果實在悶,妹妹願意站在這陪你說會話,解解悶呢。”
顧吟芳看著她穿著一身新衣服,氣不打一處來,這回是沒冤枉錯了人,確實是自己將她推到了池塘裡,可若不是她出言不遜,她怎麼會失手這麼做。
“誰要你假好心。”記得姐姐說過的話,顧吟芳沒再說什麼,‘啪’一聲把窗戶給合上了,那婆子在一旁也只是看好戲,姐妹情深也得演完了才行,吟歡臉上閃過一抹受傷,最終低著頭離開了。
不過是半日的功夫,午睡過後,爾冬就把下人們的傳言說給了吟歡聽,‘咔嚓’一聲,一根多餘的枝掉了下來,吟歡拿著剪子對著一盆插了一半的花修剪著,“你這是聽誰說的?”
“我去廚房的時候聽那裡的燒火婆子說的。”爾冬看著自家小姐插的花,怎麼看都覺得比二小姐插的漂亮多了,可小姐從來都是插完了放一會,又將它們都重新拔了,從來不放著超過一天的。
廚房中總是訊息混雜的地方,丫鬟婆子們無聊了總愛在灶火邊上閒扯什麼,而閒言碎語這東西只有越傳越不對的份,到最後就成了顧吟芳禁足氣銳不減,妹妹好心來看,卻還遭到姐姐的責罵,一個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德報怨,一個確是死性不改。
名聲這東西,敗壞起來可是不需要很久的。
“屋前那一個花壇,我看空著也是空著,上回六少爺送來的花籽,你看著哪些能種了,種一些下去。”吟歡放下剪刀,把那插好的花盆子讓安夏抱到了架子上放著,起身出了屋子,屋外是黃昏的天帶著一抹紅霞,留著一些太陽的餘暉,等待著夜晚的來臨。
夜悄然至,顧府內安靜一片,忽然大房那的紫荊院內點起了燈火,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開門走了出來,身上披著一件外套,匆匆往顧老夫人的院子走去,接著一個嬌小一些的身影走了出來,喚了幾名丫鬟進屋子。
東方剛剛才露魚肚白,各個院子看門的婆子都看打著瞌睡,顧府大門開啟,一人上了馬之後,很快離開了顧府門口。
隔了兩日後吟歡才知道,戰事又起了,顧國公連夜趕往西突,皇上又派了幾萬的人馬前去支援,戰況緊急。
而沒等吟歡見到木氏,短短不過半月時間,顧國公戰死的訊息就傳了回來,這像是在安靜的湖面投下了一塊巨石,驚起了無數的波濤和漣漪。
顧老夫人聽到這個噩耗之後直接昏了過去,顧府內人心惶惶了起來,顧國公一死,這顧家,是否就要散了。
再經歷一回這件事,吟歡已不再擔心,除了傷心欲絕的顧夫人和木氏之外,其餘兩房最擔心的就是國公的爵位皇上是否會收回去,一旦收回去,他們也就沒有理由再住在顧府,分家事小,分家後這日子怎麼過才是重點,尤其對於三房來說,顧宇承這官品,分家住絕對沒有在顧府來的舒適。
顧老夫人五十大壽的那些紅綢都沒撤下完全,就要掛上新的白綾,似乎是沉寂在了一片濃厚的悲傷中,吟歡總看著路上來往的一些丫鬟婆子都有些沒精打采的,忽然覺得好笑,顧府的前程,上至夫人老爺,下至一個掃地的婆子都堪憂的很。
這個清晨,吟歡就在大花園後的小佛堂裡,遇到了木氏。
從重生後傷愈每一個休沐日,吟歡都會起的很早,這小佛堂設立的年份很早,最初顧家建立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了,後來顧家人丁興旺,另外在顧府內修建了大的佛堂,這裡的也就被廢棄了,只有一個年邁的婆子在打掃衛生。
吟歡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閉眼祈禱著,除了竹清院之外,也唯有這個地方才是真正的清靜之地,淡淡地香木氣息飄著,也只有在這,每當她一睜開眼,看到自己的小手心中才安穩一些,她最怕的,是一醒過來,這回到過去才是一場痴夢。
木氏站在門口,也不出聲,看著那個小身影跪在蒲團上,一動不動的在祈禱些什麼,身後打掃佛堂的婆子更是不敢出聲。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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