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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短暫停留一天後,左恆剛必須按照原定行程搭機前往米蘭,把握著短暫的相處時光,兩人依偎著彼此坐在機場大廳的椅子上,儘管沒有交談,但緊握的手卻說明了對對方的不捨。
直到登機時間接近,左恆剛才不得不提起隨身行李準備登機。睢見徐玳安身上只穿著一件毛料外套,纖細的頸子全曝露在寒冷的空氣之中,他解下了頸間的羊毛圍巾,圍上了她頸項,並且細心地調整圍巾,不讓寒風有任何機會侵襲到她的肌膚,那專注的眼神彷彿她是這世界上唯一值得他投注關心的物件。
圍好了圍巾,左恆剛一抬起頭,就見到徐玳安帶著憂色的眼眸。
“怎麼了?我圍得太緊了嗎?”
“不,不是……”徐玳安搖頭,她只是捨不得他的離開。
“對了,我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左恆剛從大衣口袋掏出一隻粉色絨盒,當著徐玳安的面前開啟。
驚見盒內那枚閃爍璀璨的心形鑽戒,徐玳安輕抽了口氣,有些手足無措,畢竟鑽戒所代表的涵義太過複雜,她不知道該不該收下?
然而左恆剛只是輕緩一笑,將絨盒塞進她的掌心,溫厚的大掌緊握著她,熨燙著她的肌膚。
“玳安,你放心,這隻戒指並不是要給你壓力,等你哪一天願意嫁給我的時候,只要戴上它來找我,我就知道了。”
聞言,朦朧的淚霧迅速襲上徐玳安的眸心,她睜大了眼試圖將左恆剛此刻的嗓音表情深刻地記在腦海,眼前卻是一片模糊,怎麼也看不清,只聽見他醉酒般的嗓音透過吵雜的人群穿進了她的耳膜。
“玳安,時間快到了,我必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下次再到巴黎來看你……”
隨著左恆剛鬆開的大掌,那一抹他所給予的溫暖也隨之消失,徐玳安渾身發寒,纖細的身軀不斷顫抖,她想開口喚住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望著他高大的身影被機場的人潮席捲而去。
眼眶中的薄霧終是化成了淚水傾瀉而下,她再也無法剋制地站在機場大廳痛器失聲,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必須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分離?
隨著春去冬來,天氣逐漸轉涼,天色也比以往來得更早暗下,才剛過六點,大地已被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左恆剛風塵僕僕地回到大宅,傭人們早己在餐桌上準備好熱騰騰的豐盛菜餚。今晚是除夕夜,也是全家人聚在起圍爐的日子。
穿過了裝潢氣派的玄關,左恆剛來到大宅的客廳,母親和妹妹正端坐在昂貴的牛皮沙發上,從桌上擺放著用到一半的茶點看來,兩人應該已經坐了一段時間。
“媽,我回來了。”
“恆剛,你回來了呀!”睢見許久不見的長子,章淑秀放下了手中的瓷杯,眼中流露出難得的欣喜。
自從那位徐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之後,兒子表面上仍對她噓寒問暖,但是章淑秀卻敏感地察覺到一切都不一樣了。一道無形的隔閡橫亙在母子倆之間,儘管她盡力修補這破裂的關係,但恆剛總是面無表情地說她多心了,教她想努力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後來她又從兒子口中得知徐玳安並未抄襲詠儀的作品,反而是女兒偷拍人家的設計圖,還反過來誣賴人家,讓她差點沒氣炸!
她辛苦了大半輩子,花了不少苦心供兒女讀一流的學府,不求他們飛黃騰達出人頭地,但至少要腳踏實地、品行端正,沒想到詠儀竟然會做出這種丟臉事!想到她之前對徐小姐的批評刁難,章淑秀不禁感到汗顏。
見母親沉默沒有言語,左恆剛淡然地轉身想上樓梳洗,後頭卻傳來章淑秀的叫喚——
“恆剛,你是真的很喜歡那位徐小姐嗎?”
他止住了腳步,緩緩地回過頭來面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章淑秀,表情再嚴肅不過。
“媽,我對玳安不只是喜歡,而是認真地想跟她共度一生。這輩子除了她,我不可能會娶其他的女人。
聞言,章淑秀嘆了口氣。時間都過這麼久了,兒子還是不改初衷。
就算她再不滿意那位徐小姐,也不得不妥協,總不能到最後搞到跟兒子決裂吧?
“改天,你再約那位徐小姐來家裡吃頓飯吧。”也許她應該放下心中的成見,好好地認識一下兒子中意的女孩。
聞言,左恆剛沒有回應,只是以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望著她,似乎正在揣測她話語裡有幾分真假。
見狀,章淑秀心頭一驚,難道他們母子倆之間的裂痕已經讓兒子完全不相信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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