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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一開始扶持東突厥是為了對付西突厥,或者說是為了使得突厥不是一個強大統一突厥,所以在突厥內鬥的時候,隋朝扶持勢落的啟民可汗。但是到了大業五年(609)的時候,楊廣西巡,召處羅可汗會於大斗拔谷,處羅可汗自持為西突厥大可汗不願聽從隋朝徵召託故不至。楊廣大怒,用裴矩計,誘使西突厥西面的射匱可汗(達頭可汗孫)發兵襲擊處羅可汗。處羅大敗,逃至高昌境內。楊廣遣處羅可汗的母親向氏前往說服其入朝。這年十二月,見識了隋強大的處羅至隋京朝覲並留在楊廣身邊,成為楊廣身邊的高階侍從,直到楊廣被殺。第二年正月,楊廣分處羅可汗內附部眾為三部分:其弟闕度設率領老弱萬餘人,至會寧(治所在今甘肅省永登東南)居住;特勤阿史那大奈領餘眾居樓煩(治所在今山西省靜樂縣);封處羅為曷薩那可汗,領五百騎常從皇帝巡幸。西突厥被楊廣徵服分化已不成勢,逐漸強大的東突厥就相對成為了隋朝北方的隱患。
楊廣和裴矩君臣為了抑制東突厥的崛起,不久就實施了扶植西突厥處羅可汗、削弱離間始畢的政策。早在大業九年(613年)平定貴族楊玄感叛亂之後,楊廣就命裴矩安輯隴右。裴矩來到會寧(今甘肅永登縣),存問西突厥部落,命令闕度設率本部騎兵進討死灰復燃的吐谷渾王伏允,闕度設“頻有虜獲,部落致富”;裴矩回朝奏告,楊廣“大賞之”。後裴矩隨駕參加第三次徵遼,被特詔“護北蕃軍事”,即專門監視東突厥始畢動向。(未完待續。。)
第八十二章 雁門之圍
後來裴矩向楊廣上奏認為始畢可汗羽毛己豐,部眾漸盛,不太聽話,便建策分其勢,請楊廣以宗女嫁給始畢之弟叱吉設,拜為南面可汗,以事離間。楊廣以為主意不錯,但在實施中卻未能如願,因為叱吉設不敢接受隋公主,而始畢可汗聞知後也對楊廣產生了怨恨。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裴矩又向楊廣獻策說:“突厥本淳厚,易行離間,但由於其帳內多有西域九姓胡,盡皆萊黯狡猾,”為始畢出主意,並教唆之。據說有個叫史蜀胡悉的人尤多奸計,受到始畢的寵信,可用計先誘殺他。楊廣聽後即予准許。裴矩於是派人向史蜀胡悉傳言:“天子大出珍物,今在馬邑交關貿易,若前來者,即得好物。”胡商出身的史蜀胡悉聞知後認為是發財的好機會,不經過始畢可汗同意即盡驅六畜前來互市,結果在馬邑關下被伏兵斬殺。裴矩以大隋皇帝的名義詔報始畢可汗:“史蜀胡悉忽然自領部落入塞來此,雲背叛可汗,請我容納,突厥既是我臣,彼有背叛,我當共殺,今己斬之。”但始畢可汗並不是傻瓜,更不會輕易上當,瞭解真相後對大隋對楊廣更加怨恨。
大業十一年的元旦朝會東突厥始畢可汗雖派出了朝貢使,並在朝班中排名第一,但楊廣三次征討高句麗,始畢卻沒有派出一兵一卒來助戰,沒有履行大業四年(608年)楊廣與他父親啟民約定的共同出兵之議。不同的是,始畢可汗的死敵西突厥處羅可汗,則是三次都隨楊廣出征,並出動了兵馬,如特勤阿史那大奈就隨楊廣伐遼。雖然出兵的多少並不能影響大隋與高句麗大局,但是這是一個態度的問題。西突厥處羅可汗出兵,而東突厥的始畢可汗不出兵,顯然預示著隋與東突厥的關係己發生變化。啟民時期雙方的親密關係己經變得疏遠了,也說明始畢可汗不願意像他父汗一樣成為大隋的傀儡。
在天下狼煙四起的情況下,北方邊境的安寧尤為重要。所以楊廣在始畢可汗公然出兵入境掠奪的情況下,冒險再一次北巡。一如往常的出巡,楊廣這場的冒險也被後人認為吃飽了沒事私心作祟,認為是他在三徵高句麗失敗,“聖人可汗”威風掃地之時,試圖重演大業三年(607年)北巡啟民可汗營帳的故事,以求挽回一點面子,他才不辭勞苦執意出塞的。
楊廣的車駕駕往邊關。樓煩郡太守陰世師聽說始畢可汗將不利於隋,曾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