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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徐州(江蘇鎮江)的兩個兒子率戰船回建康,致使江防更為薄弱。十二月,長江上游的隋軍首先發起進攻。楊俊督水陸軍10餘萬出襄陽(今屬湖北),進屯漢口。陳後主命散騎常侍周羅喉都督巴峽沿江軍事,與郢州刺史荀法尚部數萬,據守江夏,同楊俊大軍相峙月餘。時隋行軍總管周法尚率舟師3萬,進至樊口(湖北鄂州),擊破抗拒的南陳守軍。楊素率水軍出巴東,沿三峽東進,荊州刺史劉仁恩部由江陵西上,兩軍配合,水陸兼用,襲佔狼尾灘(湖北宜昌),擊敗南陳守將戚昕。
長江上游的大軍為南征開了個好兆頭,下游的楊廣和高熲也定下的渡江總攻時間為開皇九年(589)大年初一,於是新年的到來成了長江下游的南征大軍焦慮的等待。
在等待著總攻到來的日子裡,擔負指揮隋軍作戰重任的高熲不免惴惴不安,眉頭緊鎖。因為在歷史上北朝的軍隊屢屢南征都是飲恨長江,敗而北還。於是高穎特意找到深知南朝地理人文的淮南道行臺吏部郎薛道衡問:“此番舉兵,能否平定江東,請君言之”。
這薛道衡是隋朝詩人中藝術成就最高的一人,他在詩歌上的造詣讓同為詩人的楊廣十分推崇。參加這次的南征之前薛道衡曾經兼任聘陳主使,多次往還江東,對南陳朝的**情況瞭解很深,曾經多次上奏楊堅,要求對陳“責以稱藩”,也就是不承認陳朝和隋對等,實有滅陳、統一南方之意。所以高熲由此一問,而薛道衡回答的更是精彩,說:“凡論大事成敗,先須以至理斷之。《禹貢》所載九州,本是王者封域,南北分裂已久,戰爭不息,否終斯泰,以運數言之,其必克一世;有德者倡,無德者亡。自古興亡,皆由此道。我隋主上躬履恭儉,憂勢庶政,陳叔寶峻字雕牆,酣酒荒色。其必克二也;為國立體在於用人,陳重用小人,命將非才,其必克三也;陳甲土不過十萬,西至巫峽,東至滄海,分之則勢懸而力弱,聚之則守此而失彼,其必克四也”。
高穎聽後,心頭的疑慮頓消,忻然歎服說:“君言成敗,事理分明,吾今豁然矣。本以才學相期,不意籌略乃爾”!
薛道衡這個四勝論斯毫不遜色於當年曹操與袁紹決戰官渡時,其手下首席謀臣荀彧為其鼓氣的四勝論!都說書生百無一用,而能看透形勢,料決斷大事的往往就是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開皇八年(588)的最後一天,也就是大年三十。
萬里長江籠罩在茫茫夜色之中,江水一如既往地拍打著岸邊的嶙峋礁石。江南岸華燈閃爍,炮仗聲聲,笑語連天,百姓們忙著辭舊迎新,把守江戶要塞計程車兵也都在軍營內舉行元會之慶,把盞痛飲,高歌做舞。
就在這一時刻,一隊艦船突然像箭一般駛向江南要塞,長矛戳空,鋼刀森森,一雙雙虎狼般的目光映綠了長夜!帶頭的大將正是大隋吳州總管賀若弼。
楊廣和高熲定下的渡江總攻時間為大年初一,但作為前鋒的賀若弼等不及了,他要搶奪南征的頭功,爭當渡江第一英雄!賀若弼的行動讓沉迷在春節喜慶中的陳軍猝不及防,慌潰而逃。
開皇九年(589)一月一日,南陳君臣都沉浸在元會的喜悅裡,但是北方的南征統帥楊廣卻按計劃進軍至**以南的桃葉山,指揮下游隋軍發動總攻,橫渡長江,直指建康;宇文述奉命由桃葉山渡江佔領石頭山(江蘇江寧縣);先動的賀若弼已從廣陵渡江進攻京口,俘虜南徐州刺史黃恪;韓擒虎由橫江(安徽和縣)夜渡佔領採石。
情形對陳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正月初三,知道訊息的陳後主召集公卿討論戰守,次日下詔“親御六師”,委派蕭摩訶等督軍迎戰,施文慶為大監軍。陳叔寶、施文慶不諳軍事,將大軍集結于都城,並派一部舟師於白下(江蘇南京城北),防禦**方面的隋軍,另以一部兵力鎮守南豫州(安徽當塗),阻擊採石韓擒虎部的進攻。楊廣大軍突破長江之後,迅速推進。賀若弼部於初六日佔領京口後以一部進至曲阿(江蘇丹陽),牽制和阻擊吳州的陳軍,另以主力向南陳心臟建康前進。韓擒虎部於初七佔領姑孰(安徽當塗)後,沿江直下,南陳沿江守軍望風而降。同日,賀若弼率精銳8000進屯鐘山(南京紫金山)以南的白土崗,韓擒虎部和由南陵(安徽銅陵附近)渡江的總管杜彥部2萬人在新林(南京西南)會合,宇文述部3萬進至白下,隋大軍繼續渡江跟進。至此,隋軍先頭部隊完成了對建康的包圍態勢。建康(南京)地勢虎踞龍盤,向來險要。此時,南陳在建康附近的軍隊仍不下10萬,但是不懂軍事的陳後主陳叔寶棄險不守,把全部軍隊收縮在都城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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