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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聽來等同於“撤退”，所以一護不耐煩地回了我一句——“吵死了！”

很好。憑著蠻力埋頭往前衝的莽撞氣焰倒是囂張了不少。

我深吸口氣，防止他沒被虛掛掉而先被我砍翻。

不過，在接下來的觀戰中，我發現一護果然是個分得清輕重的好孩子。雖然嘴巴和廁所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但是他有認真思考我的話。

在不斷用刀抵擋的同時，一護的動作越來越小、越來越從容，看來已經逐漸適應戰鬥的節奏了。

“切，小鬼……”虛嘲笑地說：“不管多麼擅長躲閃，只要攻擊沒用絕對贏不了……”

和死神的情況相同，活了過久的虛也是很寂寞的。所以只要能開口的虛，都是很喜歡說話的。至於這隻虛，更是好為人師——說的倒是不錯，我心裡暗自點頭。

一護啐了一口。“這樣下去……”他自言自語道。

心裡想的多半是，雖然虛奈何他不得，但是他也拿虛沒轍。

還沒有意識到嗎。不是虛的動作慢下來，是他自身的速度在加快。以一護可怕的戰鬥天分而言，現在的他應該看得非常清楚，它的所有移動軌跡。

“笨蛋——”我忍不住小聲嘀咕。

從身後傳來的嘀咕聲，讓一護慌張地跳了起來。

“綾原！”一護邊頗有餘裕地抵擋著對手的攻擊，邊回頭看著身後：“你……到現在還在那幹什麼？嚇唬人嗎？”

繞到他身後不是為了嚇唬他，是想以他的視角來觀看戰鬥。

我冷靜地對他說：“沒必要焦躁，站立到最後的才是勝者。”

“嗤……”雖然發出了不屑的哼聲，但他抿緊的嘴唇稍稍放鬆了一些。

“只是確實……光這樣是不夠的。”

“什麼不夠？”

“高度的武技能夠同時做出攻擊與防禦。”

“我知道啊！”一護乖乖地說，“但是……到底該怎麼做？”

我不得不進一步解釋：“不要把防禦和攻擊分開想，要用你的全身去記住攻防合一的形態！”

“我能理解……”一護點點頭：“雖然能理解但是再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說著，一護倏地躲過虛的又一擊後，又無謀地高舉著刀衝了上去。

他的智商偶爾也會有正常的時候，但是，真是曇花一現啊！

我倍感頭疼地說：“你的動作，再更有效率一點行嗎！”

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一護想問得再詳細一點，我嘆口氣。

能說的話已經到此為止了，剩下來的只有靠他自己醒悟。

“提示就到這，在別人的決鬥裡插嘴不好。”

我又進入了觀戰狀態。

意識到我不會再說什麼了，一護怒氣衝衝的說：“你的責任感就這麼點嗎——”

話到中途他停住了。

大概是突然醒悟到這場戰鬥對他自己的意義，一護眼中，仇恨的火焰又掀起一輪怒潮。

“……你看著吧！我絕對會讓這傢伙下地獄！”

這是他為媽媽的復仇一戰，洗清自己罪孽的一戰。

他必須得贏，他和我都是這麼想的。可是，教他戰術很容易，然而有關戰意——抱著這樣偏激的心態去戰鬥，他絕對贏不了。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告訴他這一點……

“啊啊啊——”

一護欺身撞入虛雙爪開啟後胸前的空擋，狠狠地送進刀刃。

這種直刺是最直截、最有效率的攻擊沒錯，但是他完全沒考慮到攻擊之後該怎麼辦、這攻擊究竟會給對手造成多大的傷害、又會將自己置於何種境地。

血從虛的傷處噴射出來，卻不致命。

它在極近處笑道：“真是個大言不慚的小鬼，太莽撞了呀。”

閃動著寒光的利爪。

若不是風之結界，一護的胸口上又會被開個血窟窿。

缺乏經驗、性格太莽撞，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當前過於不在狀態的精神狀態。

這時候，露琪亞這才趕到，她邊慌慌張張的邊向戰場跑來邊動用鬼道：“蒼火墜！”

火球將虛逼開，繼而砸向一護。

他的反應慢了半拍，我只好用銀白色的風將炎擊碎。

火焰消逝在空氣中。

雖然沒被傷到，但簡直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一護充血的眼睛兇狠地瞪向露琪亞。

“不要插手我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