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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助!快回來!”雖然用風把聲音送去他耳邊,他還是像沒聽到似的,自顧自解放了斬魄刀。
他現在處在比我更靠近火山口兩百米的地方,單薄而纖細的身影正籠罩在一片火紅的霞光中——紅霞之盾暫時抵擋住岩漿——但這並不能改變空氣的成分——紅霞之盾對有毒的氣體無能為力。
我在其內加固了一層風之盾,可這只是一時權宜之計。
“保持隊形,跟緊副隊長!”我果斷地下令,然後將斬魄刀交給藍染:“我會給你指路,大家就託付給你了!”
在熔岩暴亂的時候必須冷靜,因為逃生的路線寥寥無幾,而且瞬息萬變。只有透過空氣了解地形並且能預知地形變化的我才能找出正確的路線。
可我必須去追回喜助。還好我能同時透過風給其餘人指路,不存在喜助和大家只能選擇一方的道理。
“時人!”藍染扯住我:“不要去,沒你我們走不出去。”
“是你的話,沒問題的。”我看著他的眼睛:“若我回不來,你用風早可以有限度的操縱風,獲悉地形足夠了。”
說完他仍不放手,我索性用風刃割掉他拽住的那塊布料,然後縱身躍入熔岩之河。
清涼的風在我身邊迴轉著形成結界,拒絕了正在暴走的火焰的接近。熾灼的熔岩中,兩個風之結界匯合——我一把抱住喜助,向山下衝去。
“比起八個人,你選擇了一個人嗎。”喜助嘲諷般的低語在耳邊響起。
“不存在。”他用我過去對他的信賴在傷害現在的我。
但是承受小孩子的任性是大人的義務——浦原喜助這個男人性格里的某些部分幼稚得讓人只能當他是小孩來對待。
這麼想著,我繼續說:“誰也不必選擇,誰都能保護,這就是我所選擇的強悍之道。”
他當然嗤之以鼻,不再作聲。這時我覺察到藍染他們的前進速度太慢,這樣下去無論他們怎麼走都是死路。
我抱緊浦原高高跳上夜空。加諸我強烈意志的風包裹住他,這時浦原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時人,你想做……”
“去吧!”說著就把他扔了出去。他的身體被風包裹著的一剎那,時速就達到了二百公里,眨眼間喜助的身影就消失在我視野中。恩,他那耀眼的金髮,就像流星一樣劃過天際。
“啊!!!”
從空中傳來了很多聲他的慘叫的迴音。能聽見喜助這麼慘叫,這趟就是死了也回本了。邊這麼想,我邊在厚厚的火山塵埃中破開一條道路。
抵達藍染他們所在時,他們的四周已經形成一個混雜著熔岩、火山灰和冷卻的熔岩包圍而成的封閉空間。支撐著這個長約十米、寬約五米的洞穴一般的空間的是我的風之結界。
“隊長!”看見我的剎那,隊員們發出喜悅的呼喚,彷彿已經劫後餘生一般。我內心苦笑,表情維持著沉穩。
“各位,我們可能得在此稍事休息。”
我向他們解釋,由於第二次噴發,外部的環境變得相當複雜。尤其是熔岩開始冷卻,形成一種說堅硬又只有外表堅硬、說軟又沒軟到足以被刀斬斷的半流體——其運動軌跡完全無法預測。要想在這樣的環境下保證每個人毫髮無損的走出去,是我力所不能及。
“所以,請在此候至岩漿冷卻。”
“之後就有辦法出去了嗎?”
這麼問的是藍染。在眾人一臉“這裡怎麼是人呆的地方”的表情時,只有藍染想得更遠。也可以說只有藍染信任我的能力,認為我足以保護他們直到岩漿冷卻的時候。
“是的,之後我會再想辦法。”
於是,常人幾千年也不會好運到撞見一次的——在活著的時候有幸見識到地獄之火、而且還是從它的內部欣賞它——這種誇張經歷就這麼開始了。
【第一日】
現在我們處在山的肚腹中,位於地下數十米。隨著熔岩的噴發,這個深度還在不斷增加。就好像我們頭頂上巍然屹立的山在不斷生長一般——會有種它是個活物的奇妙感覺。
“就好像征服了山一樣啊。”藍染感慨地說。
“不,那種事是彌天大謊。”
我抱著刀靠在巖壁上,感受著背部傳來的震盪與隱隱的隆隆作響。
“在自然的暴怒之下,作為渺小的人類我們仍然存活下來……”
藍染放下貼在巖壁上的手掌,側頭看我:“不是嗎,憑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