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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我與七爺也是萍水相逢。”
嗯,那生命紋還長,至少是不會死在這裡。
她對於信任與情感就是有潔癖,怎樣?打死我呀!
小樣兒,姐姐來到這裡不是給你掐脖子的!
玉七見慣了她的輕浮虛誇,此時,對與她的端莊肅穆神情還未做何反應,就見她把身體往被子裡一縮,重新躺下來。
她目光對上玉七的雙眼,不躲不避,神情極為恬淡,佯裝沒看見他的臉色:“多謝七爺之前的出手相救,相救之恩無以為報,民女只能銘記五內了,還望七爺海涵哩。”
話完,閉眼,翻過身去,嬌小的背影透露出幾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傲氣來。
玉珩站在床畔,看著這人的後腦,面上冷冷清清,雙手卻在寬袖中緊緊攥成了拳頭。
他怎麼會沒有看見!
那雙湛湛如秋水的桃花眼中剛才全無笑意,甚至,裡面露出的是淡漠的疏離!
這個人,這個人……
兩次出言輕薄的是她,出口親自己的是她,向自己示弱在背後哭泣的是她,次次用水汪汪的大眼、含著笑意說著多謝的還是她!
如今,如今這人竟然要像對張元詡一樣,與他要相訣絕?
玉七雙唇緊抿,肩膀起伏,心頭鼓盪著如火的怒意,滔滔沖天,“砰”一聲,砸掉了手中的瓷杯。
“季雲流……”
而後,他突然又臉色極其難看起來。
他要說什麼?他想說什麼?
說,不允許她對自己露出這般疏離的神情?說,她不可視皇權為無物,不能在自己面前自視甚高?
這個人,這個人竟然只用了幾句話和一個眼神就攪亂了他心神!
聲音截然而止,玉珩砸了杯,最後什麼卻都沒有說,極快的出了裡屋,幾步邁出了上房。
季雲流不轉首,只盯著錦帳,緩慢眨了眨雙眼。
七皇子喊了自己的名一聲,就跑了……不駁不罵不趕了自己。
這展開,似乎應該不對啊……
外頭請安的小丫鬟聽見屋中那一聲巨響,低低驚呼一聲,剛想說些什麼,卻只見黑披風已經如風一樣,直接從自己等人的眼前一刮而過,停也不停。
玉珩腳步不停,大步流星,一路出了明蘭院。
寧石跟在他身後,看著腳步飛快的自家主子,攏著眉卻不發一言。
自家的少爺到底在廂房中與季姑娘說了什麼?
讓自家少爺此刻思慮煩惱的又是什麼緣由?
紅巧聽著內屋“砰”一聲,七皇子帶著渾身寒意出了明蘭院,見他背影一不見,整個人跳起來,忘了所有規矩,直接往裡屋奔。
那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七皇子該不會在她家姑娘熟睡時,殺人滅口了罷!
碧朱到底沉穩許多,再見玉七適才踏風一樣的腳步,第一件就是轉首吩咐左右:“屋中響聲的事兒,七殿下若沒有自個兒跟皇后娘娘提起,你等都不可自作聰明去稟告娘娘。”
幾個丫鬟婆子欠身應答。
別院中的婆子丫鬟雖不是宮裡出來的,但伺候皇家的人物,哪個不是要本分盡職的?
碧朱吩咐完畢,才提了裙襬,邁進屋子,掀開簾子,看見紅巧正在仔細的拾取床旁的碎片,再看床上的人,薄被蓋著,正閉眼睡著,不知道七皇子過來時,她是醒了,還是依舊睡著。
碧朱抓著帕子看著紅巧專注又輕聲的收拾著,心中輕聲一嘆。
無論床上的這人醒著還是睡著,她往後的日子怕是都不會寧靜了。
七皇子乃當今皇子,如今年紀尚幼,未經歷刻骨男女之事,理不清自己心中情意,但皇家出來的人,待他理清那些明明白白想要的,這位季姑娘哪裡還能安然耍性子讓七皇子難堪離去了。
第五四章 沉在夢中
寧石沉默無聲,見玉七心事重重也不擅自相問。
一路跟著他入了房中,讓人抬了水,給他沐浴更衣。
而後,從懷中掏出潔白方帕,同明日要穿的衣物一同放在桌案上,自己打算退出去。
他家少爺自從半月前就不讓人在裡屋守夜。
躺在床上的玉珩目光靜靜掃過那帕子,沉著聲出口:“那帕子哪裡來的?”
寧石立刻拿著帕子送到玉珩眼前:“七爺,是在紫霞山下尋到的,之前讓人拿去清洗過,適才送過來的。”
他在木屋前見到毫無傷口的七皇子時,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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