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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見白凝如此,咬了咬下嘴唇,道:“對不起,這次我惹了禍大了,我……”
白凝瞟了她一眼,嘆了聲氣望著窗子外頭,道:“我不怪你,但願你也不要怪我!”
晚秋不懂白凝為何如此說,正要開口問,白凝卻又偏了頭望著她道:“這些糕點是二少爺送來,你可喜歡?”
晚秋笑:“喜歡,挺好吃。”
白凝點點頭:“好吃就多吃點。”
晚秋笑:“你不生氣了?”
白凝淡笑:“不生氣了,你老家是哪裡?你好像從來沒跟我說過。”
晚秋咬了口綠豆糕,道:“河北滄州。”
白凝點頭,道:“滄州,瀕臨渤海,武術之鄉,應是個好地方。”
晚秋笑道:“你知道挺多,確是個好地方,可惜自從爹孃死後我便離了那裡,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白凝道:“你很想回去?”
晚秋微仰著頭想了片刻,才道:“應該說有錢了我便想回去,沒錢我還是待在這裡好。”
白凝笑:“若是回去了,你打算怎麼過?”
晚秋笑:“能怎麼過,當然是把我們租種田地再要回來,然後在上面種好多麥子和高粱,還有綠豆油菜,想種什麼就種什麼。”
白凝聽了大笑,道:“你一個人,不怕累?”
晚秋道:“有東西吃,有錢賺誰還怕累?”
白凝笑說也是,又叫她多吃點,晚秋遞給白凝一個,白凝卻還是不吃,只道不餓,二人就這樣閒扯著,彷彿未曾發生過什麼,她們也不是在受罰般,漸漸,夜近三更,之前下了陣雨,這後半夜便更加陰冷,兩人便背靠著背坐了,迷迷糊糊各自睡去,至第二日,白凝被噼裡啪啦鞭炮聲吵醒,揉了揉惺忪眼睛,窗子外頭射進來陽光刺得眼睛微痛,白凝順手拿手擋了,背後晚秋這時也醒了,先長長申了個懶腰,再懶洋洋站起,道:“昨晚上做了夢,夢見我回滄州了!”
白凝放下擋在眉頭手,衝晚秋淡笑了笑,又走至窗前,望著外頭默不作聲,晚秋便也沒說什麼。
至後來,外頭家丁丫頭們忙忙碌碌著,鍾離也瞅準了時機又送了些飯菜和月餅來,鍾霄也來看了白凝,鍾雲卻不見前來,說是明日便要回京,今日要好好打點一番,又要去祖宗墓地祭拜辭行,白凝聽了微覺失落,卻也沒特意放在心上,待得晚上,月滿而出,外頭祭月,賞月,舞火龍,猜燈謎,吃宴席吃月餅,一樣也不少,熱熱鬧鬧,就連這僻靜柴房都能聽到上頭傳來歡呼聲。
晚秋很是失落,坐在角落裡望著一直站在窗前白凝道:“若是平常,我們這會子也正和她們一塊兒樂呢,雖然白天會累點,可是我願意,偏偏我們這會子卻在這裡關著。”
白凝雙手抱在胸前,想著自己事,聽了晚秋話,道:“再撐兩天,過了就好了。”
晚秋道:“哪裡就好了,出去了還不知道別人怎麼看我們呢!”
白凝聽了這話輕回了下頭瞟了眼晚秋又望著窗外,道:“那你是想一直待在這裡了?”
晚秋聽了連呸三下道:“我才不要待在這裡,冷颼颼,跟個陰曹地府似。”
白凝道:“即不想待在這裡,出去了又怕別人說,那你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回滄州去?”
晚秋笑:“要能回才好呢!”
白凝聽了這話又回頭望了晚秋一眼,卻是沒做聲,只又偏了頭看著外頭。
至第二日,府裡頭又恢復了往日寧靜,上午鍾離偷偷來看她們,說鍾雲已經帶著鍾晴走了,鍾霄也跟著一道進了京,鍾霄本一大早就要來看她,奈何鍾老爺卻拉著他講了一早晨話,柳氏李氏佟氏又各自囑咐了些話,耽擱了時辰,又說鍾晴本也要來和她聊聊,卻是不好跟柳氏開口。提起鍾晴,白凝直皺眉,想這次鍾雲幫了自己,鍾晴一定有了心結,說來和自己聊聊,怕是來示威,現如今都走了倒也好,要面對也少了。
白凝因鍾離送來東西一口也沒吃,每日只喝柳氏遣人送來水,至三日後已是虛弱不已,柳氏遣人將她們帶到了上房,鍾離已早早等在那裡了,江夢正給他換熱茶,鍾離接過,見晚秋扶著白凝進來忙放下茶杯迎了過去,低聲道:“你怎麼回事?”白凝卻連大聲說話力氣都沒有,只蠕蠕了嘴唇,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柳氏正坐在椅子上飲茶,見了二人模樣倒是笑了,放下茶杯道:“好一個能熬白凝丫頭,倒比她強多了。”柳氏說罷瞧了瞧晚秋,面色紅潤,似乎比在外頭丫頭還要水靈些。
晚秋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