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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態度還很堅決,他若說不要建,將來便得罪父親,說要建便又得罪母親,所以乾脆裝糊塗,也省得到時候裡外不是人。
鍾離裝糊塗,柳氏也不好說什麼,待用完飯後二人又各摸著手爐閒聊了一番,不久便有府裡頭媽媽來回事,鍾離便欲行禮出去,又想手上手爐真正暖和,白凝正長凍瘡,這陣子身子又不好,給她正合適,便跟柳氏要了,只道他平時愛走動,拿著手爐方便,柳氏便給了他。
鍾離摸著手爐,飛快往南院跑去,又想起這手爐裡碳總會燒完,便又回了趟西廂,將今日柳氏剛送來獸炭拿了好些塊來,往南院奔去,到南院時白凝也剛巧用過午飯,正在桌子旁趕鍾雲那件袍子,鍾離本是興致勃勃跑進來,結果瞅見那袍子,心裡忽一酸,微湧了些醋意。
白凝見他進來忙放下手裡活計,起身道:“二少爺。”
鍾離忙整了整情緒,笑道:“縫衣服呢,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了?”鍾離說罷將手爐遞到白凝面前。
白凝一看是手爐,便笑道:“二少爺有心了,只是……”
白凝沒說完,鍾離便笑道:“只是這是我送你,你不敢用是不是?”
白凝笑,點頭。
鍾離笑道:“放心,這個是你拿一件袍子跟我換,正當交易,別人不會說什麼。”
白凝聽了皺眉,又笑道:“二少爺開什麼玩笑,是嫌我現在還不夠忙嗎?和雲少爺這單生意已是做得我一個腦袋兩個大了,哪裡還敢再接一單?”白凝說話間又想起鍾雲,那個聰慧沉穩鍾雲,在她最無力時候出手相助鍾雲。
鍾離聽了不悅,往桌旁一坐,道:“我覺著你這人怎麼有點偏心呢,雲哥生意你就做,偏偏我生意你就不做,難不成你和雲哥要好些,和我生分些?”鍾離說這話,三分玩笑,三分真實,還有幾分抱怨。
白凝聽鍾離話面上微熱,笑道:“哪裡就有這些了,二少爺快別開玩笑,要讓人聽見了可又有我受。”
鍾離也知道這理,便也沒再多說,只微冷了臉道:“你不是生凍瘡嗎,身子又不好,這手爐挺好用,平時沒人時你就用布裹了拿在手裡頭摸著,有人來了你若怕被人瞧見就放到袖子裡收著,好壞是不會牽累了你!”鍾離說罷便起身出了屋子,又出了南院,白凝想他應是生氣了,想解釋幾句人卻已走遠,只得嘆了聲,將那手爐收了起來。
流水犯事
鍾離自那日生了白凝氣後,回到西廂怎麼想都覺後悔,好幾日想往南院去,卻都被忍住了,只怕白凝也在生他氣,便天天悶在屋裡,看看書作作畫,卻是怎樣也靜不下心。外頭天氣,微晴了兩天後又開始下雪,新一輪冷空氣來襲,鍾離想白凝應已用上他那手爐了,又想那日自己說走就走,特意給白凝帶去獸炭都忘了給她,便披了件帶帽子斗篷往南院去,卻巧,剛出了月洞門便碰上了鍾冉身邊流砂,鍾離右手上本是摸了個裹著獸炭小布包,這時忙順手一塞藏入了袖筒裡頭。
流砂今日穿了件極厚灰色棉襖,打著把油紙傘,在鍾離一米之外笑道:“二少爺這是要出去吶,這可叫我怎麼辦?”
鍾離道:“怎麼?你來找我什麼事?”
流砂笑道:“還不是那日二少爺應了我們姑娘,說是她要是想學作畫了大可以來喚你,今日下著這麼大雪,姑娘見沒地方可玩,又不想摸那些針線,便想起了二少爺那日話,這不,使了我來請二少爺呢。”
鍾離聽了皺眉,道:“這可真不巧,你看我正要出去呢,你且先去回她,就說我今兒個下午再過去。”鍾離說罷便走出一步,流砂忙跟著微轉了身子笑道:“我們姑娘那孩子脾性,別人不知,莫非二少爺也不知?有時候是乖巧得很,可有時鬧起彆扭來也是要人命,二少爺若是現在不去,只怕那屋子裡又會鬧翻天了。”
鍾離聽了停了腳,稍想下覺南院遲去一下也無大礙,倒是怕他那四妹真跟他哭鼻子,便道:“也罷,就跟你去了,也省得到時候又是不理我又是苛責你。”說罷便走在了前頭。
流砂聽了笑,跟在了鍾離身後,邊走邊說道:“流砂一個下人,被姑娘如何苛責,都是無話可說,只是怕到時候姑娘在二少爺面前一哭臉,二少爺是怎麼也沒法子哄好!”
鍾離在前頭笑:“那是,最見不得女兒家在我面前哭,不知道你們女兒家怎麼就那麼多眼淚可以流,還記得去年春天,我不過是放飛了她一個風箏而已,她就哭得像個淚人似,還扯著我袖子,把她那鼻涕眼淚全往我衣袖上揩。”
流砂在後頭笑道:“那事我也還記得,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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