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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晴姑娘,柳氏在內室開席她本也是應該到場的,只因初來濟南,她竟水土不服,不過幾日臉上便長滿了疹子,食慾也不大好,柳氏遣人請了妙手回春醫館的大夫來開了藥,雖有好轉效果卻是不明顯,她便不願出來見人,每日裡只待在住處看看書,彈彈琴之類的,好在鍾瑤的房間就在隔壁,兩個人便常找些事來消遣,倒也不覺得太悶。
柳氏想起鍾晴的病便問君玉道:“晴丫頭的病可大好了?這兩日我忙,也沒再去瞧她。”
君玉笑道:“大好說不上,不過那臉上的疹子倒是比先前少了些,胃口好像也好些了,大夫原是說過的,這水土不服,藥石本無大用,還得看晴姑娘的身子爭不爭氣,如今看來,倒是爭氣的,想來再過幾日便可大好了。”
鍾冉聽了在對面插話道:“母親沒去瞧晴姐姐,我倒是去了好幾次,晴姐姐雖不出門,可是在屋裡也是不悶的,大哥給她找的幾本書,她天天都拿在手裡翻看,只我們去了她才放下跟我們聊聊話,偶爾還給我們彈幾首曲子。”
柳氏點頭,道:“你們去瞧瞧她也是好的,姊妹之間就該多往來,平時她在京裡你們在這裡,天遙地遠的,想增進點感情都沒這個機會,這下她們三個都回來了,倒是多聚在一起的好,只別惹事就是了。”
鍾瑤鍾冉姐妹聽了均回是,李氏柳氏也都笑著說柳氏所言極是。
柳氏又問:“晴丫頭的飯菜送過去了沒?”
君玉笑道:“早遣了春香那丫頭送過去了,還囑咐她定要看著晴姑娘用完膳後再回來回話,夫人也好知道晴姑娘的情況如何,一頓飯到底能吃下多少了。”
春香是柳氏房裡的小丫頭,平時負責跑腿的那種,雖不甚體面,卻比白凝等人強多了。
柳氏聽了這話道:“你們做事我最是放心,這晴丫頭可是大老爺的掌上明珠,現如今在我們這裡惹了毛病,若是再不見好,我就不知道如何回大老爺了,前幾日派人送了信去了京裡,還不知道大老爺會不會編派我們的不是呢,你們這些日子可得好好的照料著!”
江夢在身後笑道:“我們這裡夫人大可以放心,晴姑娘就是沒個什麼小毛病,我們做下人的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大老爺那裡夫人也可放心,大老爺官都做到京裡了,難道還會是個不講理的人不成,水土不服本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只能怪天怪地,哪裡就能扯到府裡了?”
柳氏聽了這話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幾樣菜又隨便嚐了幾口後便將碗筷放下,李氏佟氏見狀也紛紛放下碗筷只道吃飽了,江夢遞上漱口茶水給柳氏用了,其他人也各自服侍自己的主子,一頓飯便算是用完了。
而外頭,男人們宴飲到下午申時才慢慢離席,鍾老爺又領著眾人去了東面的園子聽了會兒戲,待得戲唱完後又有柳氏早做打算的歌舞,一大群女子衣袂飄飄,翩躚而至,在戲臺與賓客席之間的空地上舞了幾曲,領舞的蘭嬌穿上白舞衣,果真比平日裡好看上幾倍,鍾老爺坐在臺下,瞟了眼總督,待得蘭嬌舞畢,謝禮下去後才笑問那總督覺這蘭嬌怎麼樣,那總督半起著身往前探著,眼睛只盯著蘭嬌的背影,嘴裡直道好,鍾老爺便笑說那蘭嬌仰慕總督大人清正廉潔,愛民如子,早已有心攀附,總督聽了自是笑不攏嘴,至宴會散去,眾人都離府後鍾老爺便命人把蘭嬌帶到了後門口,牛管家塞給了她些不貴不輕的東西后,又講了番祝賀之類的話,蘭嬌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方才那總督大人她也是看見的,那是過不了幾年就要入黃土的人了,本以為能被哪個風流才俊給看上,卻不想遭了這麼個罪受,蘭嬌年輕,自然是不依,扯著鍾老爺的袍子哭天搶地不肯去,可到現在哪裡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幾個小廝拽著她的胳膊便往平日裡李氏出府燒香時坐的轎子裡塞去,又挑了四個精壯機靈的家丁抬著從後門出去,直往總督大人府裡趕,如此鍾老爺的一大心事總算是了結了。
至第二日,白凝照舊去鍾雲房裡送衣物,一路上聽得眾人紛紛在議論蘭嬌的事,無非是說蘭嬌姐妹素日就愛出風頭,這會子可出對地方了之類的話,白凝輕輕的噓了口氣,若不是當日唱了出苦肉計,如今受罪的就是自己,白凝冷笑,原來自己的心也變得這般歹毒了!
至鍾雲房裡時,鍾雲正在與鍾霄討論朝廷與高鮮的時局關係,而鍾離則搬了根靠背椅,反坐了趴在靠背上,隨意的玩弄著手上的摺扇。
這高鮮是位於東北角的一個附屬小國,近幾年國內階級矛盾激烈,農民起義不斷,朝廷正打算趁機對其用兵。
鍾霄道:“高鮮王朝,與我們素來是交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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