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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嬌也剛剛從二姨娘李氏房裡送了衣裳回來,天氣太熱,這會子正嫌端著的茶太燙,見晚秋進來忙將茶杯放了,笑著搬了根凳子出來請她坐。
晚秋將眼一橫,道:“誰稀罕坐你這勞什子,我今兒個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可不是那任人擺佈的算盤珠子,你做的那些好事都給我做回去了,要不然我告到蘇媽媽那裡去,我看她怎麼收拾你們兩個!我也看得出來,蘇媽媽對你們兩姐妹也是不待見的。”
晚秋的聲音很大,白凝皺了眉,她在房裡能聽得個一清二楚,蘇媽媽也一定能,哪裡還用得著去告狀,晚秋這丫頭話也說得太絕了,想去圓場都根本無迴旋的餘地。
青嬌本就不是那任欺的主,見晚秋這個態勢也將臉拉了下來,一旁坐著繡花的蘭嬌見了也一口氣堵到了胸口,扔了刺繡走了過來道:“好一個給臉不要臉的潑皮兒,給你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了是不是?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也敢往我們這房裡來撒野!”
晚秋又橫了蘭嬌一眼,嘖嘖道:“果真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都一個樣,我要開染坊也用不著你們的顏色,還是留著給自個兒遮羞吧!”
“你!”晚秋的話刺太深,蘭嬌被惹毛了,轉身拿起剛剛青嬌喝的茶順手便往晚秋臉上潑去,青嬌急,想阻攔卻來不及了,晚秋本能的拿手去擋,結果臉和手都被燙著,痛得她坐到地上啊啊直叫,正好白凝扶著蘇媽媽進來,白凝想既然蘇媽媽已經被驚擾,想揹著她解決已不可能,乾脆就請她出面把事情了了,正巧進來時看見晚秋坐在地上捂著臉直哭忙鬆了蘇媽媽的手去將她扶起。
白凝往晚秋臉上一看,眼角處已經紅了一大塊,低頭抬起她的左手,也是紅彤彤的,望了望青嬌姐妹,“你們太過分了!”又對著蘇媽媽道:“蘇媽媽,我先扶晚秋回去護理一下,事情總歸要解決,我給她上點藥再帶她過來。”
蘇媽媽臉色正不好,橫了她一眼,“那還不快去!”
白凝便扶著晚秋往自己房裡走,其實這房裡哪裡來的藥,白凝只好到紅梅房裡拿了點白糖,和著點鹽用冷水融了塗抹在晚秋的臉上,白凝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晚秋直皺眉,“這麼衝動,你看,到頭來受苦的還不是你?幸好沒起泡,要是起了泡我還真沒錢給你找大夫。”
晚秋拿右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橫了白凝一眼,抱怨道:“你還說我,你為什麼不跟著我過去,你要是在她們絕對不敢對我動粗!”
白凝望她一眼:“你一個人瘋還想我跟著你一起瘋啊,我可不想去惹事,你要是聽我話就沒檔子事了,現在還不知道蘇媽媽怎麼處罰我們呢!”白凝給她塗了臉又讓她把左手抬起。
晚秋將左手抬得高高的,問:“關你什麼事,你又沒參合進去,蘇媽媽罰也罰不到你頭上!”
白凝扯了扯嘴皮,道:“今兒個這事要解決,自然是要將她們做的那些事說出來的,我是知情不報,這罪保不準比你還要重,你就等著給我上藥吧!”
正說著就聽得青嬌房裡啪啪的一震巨響,像是打破了什麼東西般,白凝將糖水擱下,扶著晚秋欲往那頭走,晚秋卻猶豫著不肯將屁股從凳子上抽離,“我不去,蘇媽媽這會子正發大火呢,我去了沒準被她打死去。”
“知道怕了?怕也沒用,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再說了,就是死不還是有我們三個陪著嗎,你怕什麼?”
晚秋聽了笑:“要是死我只要你一個人陪著,有她們兩姐妹在,沒準我還沒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就被她們掐死在黃泉路上了!”
白凝橫了她一眼,笑:“你這小蹄子,一個房裡的就陪著你去死,入不了你眼的倒好生生的活著!”
“啊!呸呸呸呸呸!我這張嘴還真不會說,我們不去死,讓她們去死!”
白凝聽了她這話無奈的嘆息,快走一步往青嬌屋裡去。
兩人進來青嬌蘭嬌的房子,原來二人正在被罰跪,頭上各頂著個瓷碗,蘭嬌身旁正躺著一堆瓷渣,想來方才那一聲巨響就是由此來的。
白凝皺眉,這案子都還沒審呢,法官就定罪了?晚秋也是一臉的疑惑,還有恐懼。
知道她們進來了蘇媽媽板著臉回頭,拿手在白凝晚秋二人身前一指,“跪下!”
晚秋不服氣,憑什麼她一個受害者也要下跪,支支吾吾的叫道:“蘇媽媽,我也要跪嗎?我可是被她們燙傷了,你看!”晚秋說著就將左手舉起,又在眼角處指了指,白凝皺著眉拉著她的袖子示意她跟她一塊兒跪下,晚秋撅了嘴跟著白凝跪到了地上。
蘇媽媽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