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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這次這事,不是和鍾老爺扯上關係便是和兩位少爺,柳氏定是問清楚了,現自己和鍾離關係又一直是牽扯不清,柳氏應也是知道,今日傳見,除了說大丫頭之事,定然也會在自己面前威嚇一番,以作驚醒。
白凝心裡有了底,見柳氏時候便也從容,柳氏果真如白凝想那般,高坐在扶手椅上,一杯茶在手,抿出一臉淡笑,道:“昨兒個冉兒身邊楚裾丫頭忽然發了心病,我也請了大夫去瞧了她,想來你都是看到。”
白凝站在柳氏面前,輕點著頭。
“大夫雖說那病無大礙,好生休養便好,可是她一個大丫頭,整日裡忙這忙那,哪裡來好生休養,我也擔心哪日她若再發一次,而大夫又請得不夠及時,那便會出了大事,冉兒身邊可不能放這般人,所以一大早我便打發她出去了。”柳氏說罷放下手裡茶杯,起身走至白凝身旁,抿嘴一笑,道:“你是個聰明丫頭,一大早把你叫來,想來也已猜到我意思了。”
白凝微垂了頭,淺笑輕言:“本是不知道,現如今夫人如此直白,白凝就是再愚昧,也是聽得懂夫人意思,白凝怕辜負了夫人,但白凝願意嘗試。”
柳氏聽後嫣然一笑,轉了身又回至椅子上坐著,道:“好一個願意嘗試,倒成了我求你辦事了!”
白凝聽了柳氏這話忙道:“夫人誤解了,白凝願意嘗試,更願意盡心盡力為夫人辦事。”
柳氏挑眉一笑:“盡心盡力為我辦事?很好,既如此,那就先斷了你該斷,你可明白?”
白凝自然是明白,柳氏說該斷,是指與鍾離,可經過楚裾一事後,白凝也在想,該斷或許不止這一個,只是這件事要應下來容易,做下來卻難,就像鍾離不可能與她說斷就斷一樣,白凝也不可能一下子打消掉對鍾雲幻想,一切都需要時間。
“夫人意思,白凝明白,白凝會處理好,只是…需要時間。”柳氏發話,白凝雖力不從心,也只得先勉強應著。
柳氏點頭,抿了口茶收斂了笑意,道:“時間是自然,我是過來人,懂得這裡頭滋味,我就給你時間,你若斷了,你便步步高昇,若沒斷或是藕斷絲連,”柳氏冷哼一聲,“想你也知道我手段。”
白凝雖有準備,心裡卻也聽得發毛,只點頭說自己知道了,柳氏便也沒再說什麼,只叫她回了鍾冉屋裡去,接替楚裾一切事物。
從柳氏院子出來,白凝想了許多,想她對於鍾雲事或許不需要等到進了京,知曉他心思後才做決定了,昨日楚裾一事,就是個血淋淋例子,她們都是一樣,都不過是個下人,自己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相反,比起那些女子,她這個外來人口更加不容於這個社會,就像她自以為可以追求愛情美好一般,是禮法不容!
所以,努力斷了吧,趁著尚未開始!白凝笑著告訴自己,加快步子往鍾冉院子裡去。
白凝提升為大丫頭,鍾離知道了自然高興,琢磨著或許過了年,白凝腳跟站穩了便可以安排白聚事了,又往白聚住處去了趟,囑咐他這些日子多學說好話,多背幾首詩之類,到時候好‘一舉奪魁’,又叫他別告訴其他人了,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不好再安排,白聚本就是個聽話孩子,現又是關於自己升遷問題,自然照做不誤。
這邊白凝接替了楚裾位子,從矮房子搬到了鍾冉屋裡偏廳裡,與流砂面對著面住著。白凝未提升之前,平日裡與流砂接觸時候不算多,流砂每次都是笑顏相待,現如今住到了一塊,整天整夜這麼對著,矛盾便起了,又因中間有個流水緣故,流砂對白凝終有是嫌隙,日子短倒還不覺得什麼,日子一長了,白凝心裡也漸漸不好過了。
這日臘月二十四,傳統習俗是要掃塵,‘塵’與‘陳’同音,有除陳布新之意,各家各戶都很在意,柳氏昨日便召集了各處管事老媽子,說定要把府裡頭上上下下都來個大掃除,如此眾人又有忙乎了。
鍾冉因上次向蘇媽媽要了十幾個花樣子,卻不想被弄丟了幾個,便又遣了白凝去南院找蘇媽媽,一來白凝是從南院出來,二來小丫頭們都忙著忙那,就她與流砂閒了一點,流砂又是管事老手了,今日這大忙日子,由她在院子裡管著,小丫頭們也不會鬧出個什麼事來。
白凝領了鍾冉差遣往南院去,卻在路上碰上佟氏屋裡笛音急匆匆往柳氏院子裡去,白凝拉住她手一問,竟然是佟氏見紅,情況堪憂,白凝便不敢多耽擱她,只叫她快點去了,又想往日裡在南院浣衣時,佟氏對自己也算和氣,現如今她碰上了這等事是不是該幫她一般,先去把大夫請來,可再想自己不過一丫頭,自作主張只會惹了柳氏眼,便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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