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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顆野生小桃樹,小小枝幹上長滿了薄薄綠葉,風一吹,一片片柔柔搖曳,似要被吹離枝頭般。白凝從小路上走來,停在離那桃樹一米遠地方,淡笑著凝望這小苗子,想這門口人來人往,本不是這小桃樹該待地方,它卻偏偏也從桃骨蛻變成了樹苗,還生得這般旺盛。
上前一步,蹲下身,將手裡頭包裹放在一邊,白凝伸手在一片樹葉上點了點,輕聲對那樹苗道:“加油長哦,再高大點就不用擔心被風吹折了,乖。”
拎起包裹起身又望了眼那桃樹,跨進門檻往南院裡頭去。
南院丫頭們還是一樣,幹著每日裡都會幹活計,華雲眼尖,瞧見白凝來了忙從從木盆旁起了身迎出來,一邊在腰上圍裙上擦著手一邊笑問白凝道:“白凝姐姐是今兒個回來嗎?來看蘇媽媽了吧,這些日子白凝姐姐可害蘇媽媽想得慌。”
或許是覺得這丫頭說話做事太像自己,白凝心裡甚是喜歡華雲,見了她也是愉悅,停在院子中央,對著正向自己打招呼其他丫頭頷首淺笑,又衝著華雲笑道:“進府有段時日了,一切事情可都上手了?”
華雲笑,“上手了,多謝白凝姐姐記掛,三姑娘屋裡沈師傅正在蘇媽媽房裡,要不白凝姐姐先到我房裡去坐坐,這麼些日子沒進去,看看有什麼變化沒?”
白凝聽華雲說起那沈師傅在蘇媽媽屋裡,心裡掠過一些想法,偏了頭望著蘇媽媽那糊著紙窗戶,沉默片刻,又回頭望著華雲淡淡一笑,道:“也好,走吧。”
屋裡擺設幾乎沒有變,只是晚秋曾經睡過那床已經被騰空,只留幾塊寬窄不一床板,上頭擺了些雜七雜八東西。白凝在桌子旁坐了,華雲給她斟上一杯茶,白凝接過說謝,閉眼深吸一口茶香,白凝笑:“性甘寒,氣芳香,金銀花茶祛斑養顏,最是適合女子飲用。”
華雲滿眼笑意坐至白凝對面,道:“白凝姐姐不知道,現如今我們南院眾人都喝這種茶。”
白凝聽了微覺詫異,笑問為何,華雲道:“白凝姐姐不是說過,金銀花茶能祛熱散邪,預防瘟病,美容美顏嗎?既然這茶如此好,咱們當然要多喝。”
白凝聽了更是不解,微皺一下眉頭,又笑問華雲道:“我記得我說這話時候你還沒進鍾府吧,這都哪裡聽來?”
“玉花姐說呀,玉花姐說白凝姐姐肌膚如此好定然是常喝這茶緣故。”
白凝便垂頭抿了嘴笑,又偏著頭往如今華雲睡那床看去,心裡卻忽一驚,當初晚秋用月光紙摺紙鶴竟然有一隻還掛在華雲紗帳上。
華雲瞅見白凝面色不對,起了身至床邊細瞧了,沒覺什麼不妥又回頭望著白凝,問:“白凝姐姐怎麼了?這床有什麼不對嗎?”
“這紙鶴…怎麼被你掛在床頭了?”白凝起身,走至華雲身邊,望著那紙鶴呆呆問。看見這紙鶴,那些不好回憶又開始湧上來,紅梅處心積慮,晚秋惹禍上身,還有自己狠心決絕。
“這紙鶴怎麼了?挺漂亮,玉花姐說這紙鶴是吉祥物,叫我掛帳子上討個好彩頭。”
白凝一聲冷笑,“她跟你說這紙鶴是吉祥物?”當初白凝與晚秋如何因這紙鶴受害玉花是清清楚楚,如今卻告訴後來華雲這是吉祥物,是見不得華雲如此乖巧,便學了紅梅樣,希望華雲也有一日像晚秋被攆嗎?不過白凝也理解,競爭哪裡都有,陷阱無處不在,再單純人在這樣環境裡呆久了也是會走樣,就像自己,現如今自己是走了,可後來人依舊要在這院子裡爭個你死我活。
“恩,我覺得也挺對,紙鶴本就寄託了人對美好東西期望。”
白凝慘淡一笑,回了身往桌旁坐著,道:“過來坐,咱們說說話。”
華雲面上一喜,忙過來坐了,及其認真盯著白凝臉,白凝卻在對面安安靜靜瞅著她看了好一陣子,想這麼個小姑娘,即使聰慧,也不過是十二歲年紀,能聰慧到哪裡去,沒個人提點,她哪裡是那熬了好些年玉花對手。就算僥倖從這南院出去了,到了外頭,她又能奈何得了幾個。當初自己尚且有二十幾年歲,奈何這府裡頭人,年齡雖小,卻個個機關算盡,到最後還是逃脫不了被人狠狠算計。
“南院人對你應都是挺好,除了蘇媽媽。”白凝在對面笑問。
華雲笑:“白凝姐姐這話只說對了一半,蘇媽媽對我也挺好,雖然蘇媽媽看上去兇兇,可那都是為了我們好。”
白凝抿了嘴輕點著頭,又道:“既然知道蘇媽媽對你好,沒事多與蘇媽媽交流,會有好處。”
華雲點頭。
“知道那紙鶴是誰折麼?”白凝回了頭望著那紗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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