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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恢復了原樣,只有些泥土留在外頭,白凝便拿撮箕將其掃到了外頭。
“我……”鍾離送她出西廂時候白凝欲言又止,想告訴他她可能過陣子會走,卻又想鍾離這脾性,告訴了他不知道他會搞出個什麼事來,想了想還是不說了。
“你什麼?”鍾離在一旁問,夜色很濃,夜色中白凝臉更美,看得鍾離一陣心動。
“沒什麼,我是想說謝謝,謝謝二少爺收留了蘇媽媽。”白凝淡淡笑著,眼眸如星。
“沒事。”
白凝點頭,“那我回去了,二少爺也回裡頭吧。”
“要不要我送你,這天這麼黑,你能走嗎?”
白凝笑:“到處都掌了燈,哪裡不能走,二少爺送我被人瞧見了才不能走了呢。”白凝說罷轉了身。
蘇媽媽離去沒有影響到府裡頭任何人,除了白凝,所有一切都還在繼續。南院新來媽媽據說比蘇媽媽和藹得多,先前丫頭與最新招進來丫頭們都與她很是親近,白凝知道了只是淡笑,後沒過多久便聽說新進來沒兩天兩個丫頭被攆出去了,接著香巧也因第一次去柳氏屋裡回話,結果不知怎麼衝撞了柳氏被拉出去打了板子也攆了出去,華雲最是可憐,走了自己曾經走過老路,無緣無故被人陷害剪爛了柳氏新做外袍,結果也被扔出了府,後柳氏實在看不過南院如此烏煙瘴氣,將那新調過去媽媽換了,可是幾次三番,卻怎樣也找不到合適人,至後來柳氏沒法,乾脆把南院撤了,南院眾丫頭該做事都併到其他部門去,丫頭們也都遣遣,調調,不過兩個月,南院便成了雜物專用房。
再說鍾離婚事,果真如白凝當初料想那樣,柳氏給他看了好些個姑娘畫像,起初鍾離說不要就不要,柳氏只笑著依他,後來次數多了鍾離便不好意思再拒絕,柳氏見他有所鬆動便越發緊逼,鍾離沒法,只得先定了幾個姑娘,說自己再好好考慮考慮,看究竟選哪個好,柳氏便依了他,只叫他臘八之前一定要選定,臘八之後都是好日子,她要把訂婚宴辦了。
不知如何是好時鐘離終於決定向白凝徹徹底底表白,只要白凝願意,他可以馬上帶著她離開。
趁著白凝來祭奠蘇媽媽機會,鍾離拿了那日他畫那副花下美人圖,蹲下至白凝面前攤開。
白凝正蹲在地上收拾酒碗水果之類,見面前橫了副畫不知是何意思,只細細瞧了瞧那畫面,道:“好熟悉場景。”
鍾離將畫一收,起了身道:“那是自然,這裡頭畫是我們在大伯府上賞桃花時景。你不記得了?”
白凝也起了身,說想起來了,又說要再看一眼,鍾離便將那畫都開啟了給她瞧,道:“仔細看了,這個美人是你,但是卻是我畫,所以,看一眼一兩銀子。”
白凝噗嗤笑了,“二少爺什麼時候這麼想錢了,看你一眼要一兩銀子,看我自己一眼也要一兩銀子,你要這麼多錢幹嘛?”
鍾離將下巴一昂,道:“能幹嘛?我將來也是要養家餬口!”
白凝又噗嗤笑著,“行,你就把全天下錢都掙去吧,這是一首詩嗎?你寫?”白凝指指畫卷左上角幾行字,都是這個年代是字型,還有點狂草味,白凝不認識。
鍾離右手握拳擋在嘴前輕咳了聲,垂了垂頭,又抬眼望著白凝,道:“不是,是我寫信給鄉下先生,他給我寄來一首詩,據說也不是他寫。”
白凝哦了聲,想這詩是那老先生給,又不是老先生寫,那十有八九也是抄襲了大詩人們,便笑道:“這麼來之不易詩,二少爺念來聽聽,定是極好。”
鍾離這時卻羞紅了臉,清了清嗓子,道:“你保證一定要聽我念完,而且一定要聽我解釋完這首詩。”
白凝沒多注意鍾離表情,只垂著視線拿手觸控著他手裡那副畫,點頭嗯了聲,鍾離便道:“這首詩是這樣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先生說這首詩是最能打動女子,我便提在這裡了。”
白凝本是專心欣賞著畫,聽他念起這首詩,觸在畫卷上手頓時僵住,又猛收了回來,轉了身不去面對鍾離。
鍾離皺了眉,“你說過要聽完我解釋。”
白凝沒出聲,心想鍾離今日怕是要跟自己來真了,又聽得鍾離在後頭道:“這首詩是講……”
鍾離沒說完,白凝便回了身笑對著鍾離道:“這首詩是什麼意思我明白呢,經歷過無比深廣滄海之人,別處水便再難以吸引他;除了雲蒸霞蔚巫山之雲,別處雲都黯然失色,信步經過絕色“花叢”,也都懶於顧視,詩人會這樣,一半是因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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