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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殺敵才是,否則一旦敵人回過神來,大家難逃一死!”
蕭雲被他點醒,對禪西道:“先殺退聖教妖人,我們再敘。”禪西點點頭,虎吼一聲,帶人返身殺進敵眾。蕭雲將霸王神刀的內力提至頂點,一路仿若風吹草低般的來回衝殺敵人。這套刀法正適合混戰中使用,威力強大無比,又顯得霸道至極,轉眼間被他砍瓜切菜般連殺聖教二三十人,渾身鮮血浸透,猶如一尊惡鬼。
這一來聖教眾人立時膽寒,紛紛走避,有人眼見形勢不利,上馬奔逃而去,緊接著大量教眾尾隨逃走,戰事越發往蕭雲等人一邊傾斜。驀聽殘樓上有人哇哇大叫,只見一群波斯老弱手拿木棍石塊衝下城牆,聚在李長風周圍協助殺敵。
蕭雲提劍追逐一陣,竟然遇不上一個對手,霸王神刀的勁氣緩緩降下,轉頭瞧見波斯老弱衝了下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樓上的波斯青年死傷殆盡,那還有人可以張弓射敵?又見敵人四散逃走,城下一片血海狼藉,耳聽馬蹄聲急,抬眼望見魯肅子與他幾名徒弟搶身上馬,其中一人腋下還夾著一名衣飾鮮亮的女子。他大吃一驚,猜知魯肅子定是擄走了唐豔,但距離甚遠,追之不及,眼睜睜看著幾騎迅速遠去。當即回頭便欲尋李長風,卻見另一側一名大漢跌跌撞撞往後疾退,身前一人手執長劍閃電般跨步欺上,劍光閃動之中,已將那大漢心口刺穿。
蕭雲被這一幕驚得呆立,瞧見拿著長劍那人翻身上了手下人牽來的戰馬往外疾馳,這才回過心神,大叫著狂奔至那倒在地上的大漢身旁,只見禪西半邊身子被血染紅,躺在地上呼嚕嚕直喘氣,瞧見他來到跟前,拼力伸出右臂。他趕緊跪下捉緊禪西的手掌,心中悲痛欲絕,眼裡卻澀得發痛,望著兒時好友說不出話來。
禪西吐出幾口血沫,奮力說道:“給……給撒,替我為……為伊娜報仇……!”眼神逐漸黯淡,已是彌留之際。蕭雲趕緊連連點頭,一字字說道:“禪西,你放心,哪怕走遍天涯海角,我必殺劉錦雲。”禪西手掌略松,長長吁了口氣,說道:“好……兄弟……”,頓時嘴臉一歪,斷氣歸天。
蕭雲耳中轟鳴,平生頭次在心中如此憎恨一個人,恨不得將其銼骨楊灰,方能抵償此時心中哀痛。在禪西身旁跪了良久,抬頭見周圍站了好些羌人,默默盯著自己,整片城下戰場腥風撲鼻,時有哀嚎聲斷續傳來,聖教眾人已無蹤影。他喚來兩名羌人,請其將禪西的屍身帶回安葬,並說道:“聖教被隴右官府追得甚急,劉錦雲多半會逃回中原,禪西和伊娜的大仇,就全著落在我身上了!”
那些羌人此番死傷大半,元氣大傷,又聽禪西說起過二人是從小的兄弟,當下也無異言,將死傷的同伴收拾清楚,緩緩回去沙洲城外。
李長風正站在殘樓外憑空遠望,身旁幾名波斯老人連連向他作禮,拿出一斛明珠相謝,被他推辭不受。蕭雲走了近前,忽聽李長風說道:“真正解了諸位困境的,是這位姓蕭的校尉郎,大家要謝,就謝他吧。”
一名波斯老人思慮片刻,上前對蕭雲道:“蕭校尉與李郎定是至交好友,才會奮不顧身前來相救,這斛明珠,算是我等對救命之恩的報答,請務必收下!”蕭雲轉頭見汪雨三兄弟疲憊的跌坐在牆根,當下心中一動,也不推辭,說道:“老丈既然有此美意,在下也不便推辭,謝過了!”那幾名波斯老人連稱不敢,嘮叨了幾句,自去招呼隨隊人員清點馬駝啟程趕路。
蕭雲對李長風道:“唐姑娘被姓魯那老頭擄走了。”李長風瞧著腳下被人砸得稀爛的“從此別”,長嘆道:“我如今才算真的明白了她給這暗器取名‘從此別’的由來!”
蕭雲不解問道:“不是來自古詩麼?”李長風搖頭苦笑道:“當初我去成都找她,曾答應她三件事,一是每月須得為她賦詩一首;二來須得保護她的周全;三是以一年為期,無論做任何事,須將她帶在身旁。然後她又說江湖險惡,非要將‘相思小箭’送我傍身,我堅持不收,她拿出‘從此別’對我說:‘我有了能發射三次的從此別,天下還有誰能傷我?你拿著這具暗器,總能加些助力,如此也才能謹守應承我的三個條件!’於是我才收下,兩次遭遇聖教妖人,都靠著‘相思小箭’的威力才脫了險境,心頭一直在琢磨,天下還有誰能在可連發三次的‘從此別’之下偷生麼?”
蕭雲點頭道:“你師妹的一身輕功,應能逃過‘相思小箭’的射擊,但在‘從此別’面前,也定難避過。”
李長風蹲下身子揀起已成碎片的“從此別”,說道:“你瞧這裡面有一支箭嗎?”蕭雲湊近細看,只見碎片中細洞簧片多如牛毛,唯獨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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