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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礙吧?”
阿儒搖搖頭,說道:“凡事自有天定,但盡人事,聽其天命。若我真是大限已至,你也不要悲傷。我畢生劍術全都蘊含在了傳給你的劍法當中,你須潛心鑽研,將它留傳後世。九娘是你唯一的師妹,從今日算起,若在第六年上她都還不願嫁人,你便須盡你所能,助她逃過死劫。記住了!”
蕭雲聽他隱有交待之意,心下大驚,急道:“你病糊塗了麼?我的劍法學得囫圇,你不細加指點數年,我如何能領悟?何況九娘六年之後什麼死劫,你怎知道?”
阿儒伸手在他額頭一敲,說道:“渾小子,人活一世,許多事是不能勉強的。哎,總之你記住我對你說的話,九娘若能在這幾年中嫁人,此劫自可迎刃而解,否則,一旦應了卦象,後果甚難預料。”蕭雲心中已亂,拿過桌上點畫的卦象,卻見由上而下卜了三卦。阿儒道:“你看得懂麼?”蕭雲心思轉動,尋思:“原來他是因卜卦不利,生了感慨?”當下說道:“我雖不懂易理,卻也知道一事一卦、一日一卜的規矩,你連卜三卦,哪能準確?”
阿儒仰頭一嘆,笑道:“我太貪了?如今世上,教我掛心的只得三人,今日一早被吵醒過來,忽覺心淨如水,於是替這三人分別起了一課,除了第一卦,其餘兩卦不準最好。這第一卦,上下相濟,不動不變,預示所問之人經後能夠平靜康樂的生活下去,算得上是好卦。”
蕭雲心思一動,說道:“這是問的公孫大娘吧?”阿儒點點頭,又道:“這第二卦火內水外,應世相變,本卦與變卦各有沖剋,俱為大凶,應期便在第六年上,但若所問之人能得嫁娶之喜和局,則有驚無險,可逃過此劫。”蕭雲道:“這是九娘。”
阿儒呵呵一笑,面色略顯沉重,指著最下面的一卦,說道:“這一卦本是最先數筮測出,卻最後才來解卦。”蕭雲已猜知這一卦是問的自己,聽他如此一說,好奇心起,問道:“為何如此?”阿儒說道:“這一卦本身平平,說不上好壞,但你八字帶有咸池,本有情孽,你那心上的小姑娘相有靈氣,太過貌美,這樣綜合來看,卻是大大不妙。”
蕭雲微覺不喜,問道:“有何不妙?”阿儒道:“你命帶桃花,雖有情劫,卻無大礙,這卦象上看,你若娶妻,應是貌美之女,但卻並非絕世傾城之類。”蕭雲不解道:“你說明白點。”阿儒道:“九娘雖是幾屆花魁,但還算不上絕世之貌。你那心上的小姑娘,卻生了一幅傾國傾城的容貌。照你八字來看,原本不該與她有緣。”
蕭雲哈哈大笑,說道:“這卦也太不準了吧?我與公主小姑娘自幼相識,兩度相逢,如今私下也算定了終身,怎叫不該與她有緣?”說著大搖其頭。阿儒冷冷瞧著他,嘆道:“正因你與小姑娘結了緣,這才不妙。你命中不該有此福氣,偏偏那小姑娘卻又喜歡著你,這算是衝。而這一卦逢衝生變,成了刑剋之象,並且無和無解,是為大凶之極,恰好此卦爻辭註明,春佔必應,你想想,現在是什麼時節?”
蕭雲越聽越不是滋味,“初春”兩字還未說出口,就聽樓道傳來響動,蓉九娘盈盈上了樓來,身後跟著一名神情焦急的玄袍男子,正是李長青。
蓉九娘瞧見一老一少的情形,眉頭緊蹙,上前不由分說扶了阿儒起身,說道:“師傅,你不讓我跟他說,他還不會自己看麼?你都病成這樣了,還一早起來在這裡吹風做甚?”說著便將阿儒往房裡扶去。阿儒呵呵笑道:“小云兒,可要記住我給你說的話,信與不信,總之須得好自為之,別讓師傅少了一個好徒弟。”
蕭雲心中悲切難耐,想到:“阿儒爺爺這病看來甚重,腦子都糊塗了。”又見李長青來到,猛然想起還在密道中等候自己的玉兒,頓時不去想阿儒的一番虛幻之語,站起身來與李長青相互見了禮。
少時蓉九娘走了出來,對他招手道:“蕭雲,你來我房裡。”蕭雲知她定是詢問玉兒的事,當下跟著走了進去。 。 想看書來
第二十章從此別(九)
蓉九娘劈頭便問道:“今日一大早便有官差上醉紅樓要拿玉兒問話,發生什麼事了?她在哪?”蕭雲回身將門窗閉上,低聲將昨夜發生的事說了,只將李沐兒帶路去皇城密道一節略過,末了道:“這事有些蹊蹺,但我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眼下須將玉兒送出城去,餘下的事慢慢再說。”
蓉九娘眉頭緊蹙,沉思半晌,搖頭道:“這事若不是湊巧,便是有人暗中操縱,不論哪樣,李林甫的兒子被人殺死,已是大案,城門定然早已封查了,如何出得去?”蕭雲聽見“有人暗中操縱”幾個字,尋思:“若是有人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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