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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蕭雲自是將編好的一番說辭講了一遍,只說自己是在半路上遇見昏迷不省的她,還說自己病情已復,順便說了次日啟程的打算。
成蘭陵見他精神大好,當下也不反對,與他並騎馳回。二人一夜奔波,與溫承打個照面說定次日啟程之事,便回到房中呼呼大睡。
次日一早蕭雲先行醒來,只覺精神更是飽滿,似乎病情真被壓制住了。他只道這是睡覺之後的自然之象,卻不知正是阿儒傳他那套道家真氣在睡夢中所起的奇效。他悄悄來到後院柴房背後,按照功法引天入地的運功一番,雖覺忽然減少的真氣依然未能復原,但卻比昨日稍有增強,暗想自身這番異狀多半便是因陰虛病重所致,一旦病癒自然能夠恢復如初。
收功後回房叫醒成蘭陵,洗漱停當,溫承已是前來催促上路。眾人整裝出發,順著阿爾金山腳與大沙漠夾在當中的馬道往東行進。這條路途相對坦蕩易走,隊伍行進的速度也是快了許多。蕭雲不斷為成蘭陵注入真氣控制傷勢,但每次行功完畢,他總要沉睡良久方能恢復精力,不過莫名消失掉的真氣卻一直未能復原。他不願對成蘭陵明說,裝出一幅懶散的模樣,給自己突然增加的睡眠時間找個藉口。
好在成蘭陵這一路傷勢漸趨穩定,倒也不須他每日運功療傷。絲麗摩態度陡然變化之後,更是主動奔前跑後的忙忙碌碌,蕭雲也樂得正好裝懶,只顧抓緊時間睡眠養神。
如此走了數日,途經弩支、典合二城,也都趁機修養幾日,才又接著上路。絲麗摩性情大變,時常主動為蕭、成二人端茶遞水,做這做那。在這兩城修養的幾日裡,更是常常藉故打聽中土人情典故,纏著成蘭陵說個沒完,竟讓蕭、成二人私下想說些體己話的時候也是不多,簡直可稱為不堪其擾。
蕭雲每日裡全副心思都用在為成蘭陵行功療傷與琢磨自己真氣消褪上面,對外界事物的變化懵懂不知。溫承日漸沉默,休息的幾日總是不見人影,蕭雲想他定是近鄉情怯,躲起來偷偷思念月娘,也不去管他。
經過一番艱苦跋涉,終於到達地處大沙漠邊緣的七屯小城。過了此處,前途又是茫茫沙漠,不過越過這片沙海,就是玉門關外的沙洲城。只要到了沙洲,再往前走,中原錦繡大地便指日可望了。
蕭雲一行人在七屯城中備齊穿越沙漠的水食物品,便又馬不停蹄的啟程上路,如此又是數日,逐漸可見到形同枯死的稀疏灌木。
這一夜眾人安營在一處避風的土沙山丘下,利用一路上收集來的枯枝駝糞點燃一堆篝火,對著星月如畫的夜空圍坐仰望。穿越嚴酷的沙漠本是考驗生命之舉,一路上眾人儘量不說話,以此作為節約飲水的一個重要手段,直到此時快要走出這片地獄般的死地之時,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歡喜,圍著篝火唱起了歌謠。這一路默默與天地的一番殊死較量,讓各懷心思的幾人早覺恍若重生。絲麗摩每逢隊伍停下休息便去廝磨在蕭、成二人身旁,倒教二人哭笑不得。
蕭雲攬著成蘭陵坐擁依偎,靜靜聽著兩名女子接力般的哼唱著曲風迥異的小調,咧咧風聲似乎是在為她們敲著節奏,一番蒼涼而又優美的感慨沁入眾人心中。
溫承似乎心事重重,竟將一壺老酒喝了個精光。只有喀吧和尚童心未泯,既無男女情思,又無俗事煩惱,不停逗弄“追風逐電”,但那馬兒卻不怎麼搭理他,只管圍著“阿者者”耳廝鬢磨,在這不屬於生命的極地勾畫出一番勃勃生機。
次日隊伍再次啟程東歸,待到傍晚時分已可遙見陽關古道。眾人心下大喜,奮力趕到陽關紮營,打算次日加快行進,爭取晚間趕至沙洲城內。
眾人早早安歇,為次日修養精神。蕭雲睡夢之中忽覺面上瘙癢,伸手便給自己臉上一巴掌,頓時將自己打醒過來,睜眼就見溫承正拿著一根絨線對他做個噤聲的手勢,招手讓他悄然跟隨。
蕭雲微感奇怪,跟在他身後走了一陣,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哥何事如此神秘?”
溫承停下步子,卻不回頭,背對著他仰頭望天,良久後嘆氣說道:“兄弟,做哥哥的有個不情之請,望兄弟能夠答應。”
蕭雲道:“大哥有事只管直說無妨。”
溫承自嘲笑道:“我不想進入沙洲城中,兄弟帶他們去沙洲城裡置辦好必需事物後,便來佛窟與我匯合,如何?”
蕭雲大感意外,問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溫承低頭不語,片刻後答道:“做哥哥的在沙洲城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這裡早已成了我真正的家鄉。當年楚霸王項羽曾說‘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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