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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做徒弟,讓我再次有機會見到你,還能正大光明和你來往……,但他卻從不忘時刻提醒我,隨時能讓我回去繼續做我的奴隸;……,那個侮辱你的唐朝人其實武功高出我好多,我能殺掉他只是因為他比我怕死,我從未想過你會因此而喜歡上我,但當你那天夜裡撲進我懷裡哭泣的時候,我就開始害怕,怕總有一天會失去你!”
二人這一番對答說的都是男女私情,卻聽得眾人聚精會神。
巴桑越說越動情,語聲也略帶嗚咽,繼續講道:“你生下來便被寵著,自然不懂看人臉色、忍飢挨餓的生活。小時候我雖然看到你便喜歡上你,但在當時對我來說,還比不上一塊冰冷的乳餅來得重要!我必須要活著,只要有一、兩頓飯吃不上,我就沒有力氣幹活,不幹活不僅要捱打,還會繼續沒有飯吃,因此我怕,怕我餓死,再也看不到那個風光無限的女娃兒;我原以為永遠也無法與你走在一起,無法與你好好說上一兩句話……,等到噶頓收我為徒之後,我費盡心機討好賣乖,好多師兄不是被他殺掉,便是忍受不了他的控制和折磨逃跑了,最後我反而成了大徒弟,但越是如此,我活得越發小心翼翼,你說得對,我怕失去噶頓的大徒弟這個身份,這些年來沒有少幫他殘害教內、外的異端,也不知有多少人日思夜想著要來找我報仇雪恨,一旦我失勢必死無疑,我若死了,誰人還能記得住我?”
他身材魁梧,說這一番話卻令人覺得他碩大的身軀虛弱不堪,姬研聽得動容,已經風乾的眼淚忽又掉落兩滴。
巴桑頓了一頓,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抬起一直低垂的頭,直視姬研道:“我記事以來,從未踏踏實實的酣睡過一覺,只有那次你在我懷中哭泣後留下的餘味,伴我度過了一個憧憬的夜晚。我做了好多夢,都是好夢,可每次卻會被這些好夢驚醒,然後聞著你留在我衣服上的氣味,才又能平靜睡去。那件衣服我至今也好好的放在床頭,只是年陳久遠,早已沒了你身上的餘味。……我一生都必須聽命於人,唯一一次自行作主的事就是殺掉那個侮辱你的唐朝人,當時我心裡只想著你的笑容,本來沒曾想過還能活下來的,明明對方的武功比我高出太多,最後卻被我殺掉,嘿嘿……哈哈哈……,”說到此處一陣放聲大笑,露出一臉豪情,想來這是他心中甚為引以為傲的事:“這件事被噶頓知道後,差點挑斷我的腳筋,恰好姬恆前來抱怨你爹有歸附唐朝的意圖,噶頓才放了我,讓我來與你接近。我知道憑我的實力,生死只存乎於噶頓一念之間,又渴望著能多和你在一起,哎……,這些年來,雖然我做的都是暗中與姬恆勾結圖謀如何推翻你爹的勾當,但對你說過的話,卻真是我心裡想的。”
姬研聽到此處,情緒驟然激動,尖聲叫道:“你想要求饒麼?你以為說這些話就能讓我爹活過來麼?”她越說越恨,忽然飄身奪過身旁一名士兵手中的長劍,劈頭便往巴桑刺去,嘴裡哭叫道:“我要殺掉你,給我爹報仇。”
巴桑側身躲過來劍,繼續說道:“我也想能與你遠走他鄉,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但我連自己的命都是噶頓的,又能怎樣?本來這次想著若能幫他讓姬恆登上王位,我便求他給我自由,讓我能和你在一起,可是等我發覺他其實是想除掉你爹的時候,已是沒有法子挽救了……,我從未想過要殺你,我怎能忍心傷害你呢?我那時情急,只是不知該如何救你,我是太怕他們連你也一道害了呀……!”他口中越說話,姬研攻擊得越快。他不知是藥力上來,還是神志不清,躲閃之間總會慢上半拍,轉瞬間已被姬研手中長劍割出累累傷痕。
成蘭陵生怕姬研情緒激動之下亂了分寸,會被巴桑所趁,連忙讓蕭雲抱著自己靠近過去,讓他隨時準備出手相救。眾人都眼巴巴的盯著場中拼鬥的兩人,竟無人理睬她和蕭雲二人的突然出現。
此時場中的拼鬥完全成了一邊倒的趨勢,巴桑一味躲閃也不還手,姬研長劍越舞越急,劍鋒過處總會帶出一蓬血雨,過得一陣,巴桑已是渾身染紅,彷彿是個血塑的雕像。腳下大地上已經凝固的血液復又灑上鮮血,暗紅和鮮紅兩種顏色層次分明,似乎不是從同一人身體裡流出來的一般。
姬研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淚水模糊視線,劍鋒所指凌亂不堪,巴桑反而面色平靜,嘴角始終帶著一絲微笑,輕聲說道:“研兒,我不還手不是害怕毒發。我當作是你在輕輕摸著我哩!”他話語一落,突然挺身迎著姬研本已歪向一旁的劍尖撞去,只聽“撲哧”一聲輕響,長劍已從他心口對穿而過。
姬研猛然大驚,尖叫著放開劍柄瘋狂的退後幾步。巴桑頭上披散下來的小發辮凌亂不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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