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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留到最後,先讓我師侄將這妖人斃於掌下,也好替我師兄報仇雪恨!”說完大袖一拂,轉身回到座上。
那幾名吐蕃和尚狠狠的盯了一眼喀吧和尚,隨著回去座位。李嗣業跳下案几,大聲說道:“如此最好,我安西軍人向來勇武,前面兩場就當送給你們了,現在我方一勝兩負,後面兩場必是我方勝出!”說話之間眼神有意無意瞟了一眼“哼哼哈哈”斷續呻吟的高尚。
場中只剩下喀吧和尚與抱著成蘭陵站在溫承身後的蕭雲幾人。那喀吧和尚四下一看,突然走回座位舉起一張案几便往自己頭上砸去,就聽“咔嚓”的一聲裂響,那張案几被他撞得四分五裂。
眾人見他這番怪異之舉,心下俱感不解。蕭雲和成蘭陵卻是知道,原來此處大帳是用布帷搭成,四下皆無牆壁,喀吧和尚念著每見蕭雲便要拿頭撞牆的賭約,無牆可撞之下只得用頭砸了一張桌案。
成蘭陵雖是疲累交加,看見如此卻也忍不住“撲哧”輕笑。蕭雲卻笑不出來,只覺得這莽和尚誠信勇武,甚是令他佩服。他低頭對成蘭陵說道:“我抱你去坐下休息,好麼?”
李嗣業從他抱著成蘭陵進門便滿腹疑惑,此時見他對成蘭陵一臉呵護之情,頓時心下明瞭,當即吩咐道:“左右人來,速去搬一張塌凳給這位小娘子休息。”
少時榻凳擺好,蕭雲將成蘭陵放在上面躺著,又脫下自己的棉袍給她蓋在身上,這才轉身下場。
溫承本是任的斥候,此時卻站在成蘭陵身旁並不離開。李嗣業也不過問,只是看著一臉憔悴的成蘭陵沉思不語。
場中喀吧和尚早已急不可耐,一見蕭雲來到跟前便要動手,忽然瞧見對手身上臉上傷痕猶新,頓時硬生生收住拍出的鐵掌,指著蕭雲“咿呀”亂叫兩聲。
這一次蕭雲懂得他的意思,日前自己用出“魔刀”割破肌膚,至此也未換過衣衫,身上血跡猶存。喀吧和尚想來是以為自己有傷,不願佔此便宜。
蕭雲哈哈一笑,道:“來吧,我這算不得受傷。”說著又用吐蕃語重複了一遍。喀吧和尚愣了片刻,忽然撿起一塊碎木在地上寫起字來。
眾人不知他在搞什麼鬼,俱都伸長了脖子觀望。只見他運筆如飛,將地上鋪著的厚毯劃出道道裂口,字跡張牙舞爪凌亂之極,卻看得出來寫的是漢文。
蕭雲湊上一看,見他寫的是“師傅說了,我怎麼敗的,就怎麼……回來。仙子勝我公平的,你和我打公平的,我和你打也公平的。”他這句話寫得不甚通順,尤其是還空缺出一格來,想來是不會寫“贏”字。不過蕭雲已看懂他的意思,微笑說道:“你現在和我打,是公平的。來吧。”
喀吧和尚急得青筋直冒,嘴裡亂叫著繼續寫道:“你有傷,不公平。仙子病了麼?你是她師弟,我打了你,再去打她。我天天練功。”
蕭雲見此人敦厚得幾乎愚蠢,也感有些好笑。他知道喀吧和尚字裡的意思,是說喀吧和尚苦練武功,滿懷信心來找他比武,勝出後還要找成蘭陵比武。而且此人字裡行間依然是稱呼成蘭陵為“仙子”,比起他那些同門師兄弟來,甚至座上的那名白眉老和尚開口閉口“妖女,妖女”的謾罵來說,倒顯得知書達理多了。
蕭雲正要說話,在一旁觀望的那名白眉老和尚早已大怒,暴喝跳將出來,罵道:“喀吧,師兄怎會收了你這麼個傻瓜。唉,氣死老納了,師兄既已歸西,如今這裡我就是你們的師長。你前番阻止師兄們給你師傅報仇,現在又對著殺師仇人不敢上前,如此欺師懦弱之人,要來何用?我替師兄逐你出師門,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少林武僧了,滾吧。”這一番話語氣甚惡,言辭之間連粗口也罵了出來,想來對喀吧和尚已是氣極。
旁觀那群和尚頓時一片輕聲歡呼,有的叫“師傅”,有的叫“師伯”,均輕聲贊同道:“對,對,早該將這傻子逐出門牆了!”
喀吧和尚聞言一呆,一雙牛眼頓顯驚恐之色,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通”便給那白眉老僧跪下。
眾人但覺場面怪異之極,喀吧和尚莽撞外貌,此時卻跪在地上哭得如同嬰孩。蕭雲對他甚有好感,又念在雪峰之巔此人奮力搭救自己與成蘭陵之恩,當下對那白眉老和尚說道:“大師如此做法卻是不對,你看喀吧寫的字裡說到,是他師傅令他與在下公平一戰,他謹遵師命哪裡錯了?怎能隨意逐出門牆?”
那白眉老和尚大怒,喝道:“我少林的內務何時輪到你來插手了?你要替喀吧出頭麼,那先過我這一關吧!”
蕭雲見此人如此心不符面,怒火再難忍受,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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