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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因此我那幾日不與你說話,都是因為心中害怕。”
蕭雲奇道:“你害怕什麼?”
絲潔雅麗道:“我越是和你在一起,就越感到自己的內息岔異,再也無法阻擋寒冷的侵襲,練了這麼多年的‘玄女御身術’只怕一朝俱廢。若我少了這身輕功,劍法也難免會大打折扣,因此剛開始我甚至有些恨你,可是後來卻越來越喜歡被你抱在懷中,有時我甚至想,即便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要有你陪著,我便不用擔心任何事,你說是嗎?”
蕭雲心中遲疑,試著問道:“你真不是公主小姑娘麼?”
絲潔雅麗聞言臉色一變,反問道:“我是不是她很重要麼?”
蕭雲自知失言,連忙解釋道:“小時候她被人擄去,至今生死不明,我只是想要知道她平安便好!她的養母還在長安等著她去相見哩。”
絲潔雅麗坐直身子,臉色平靜的說道:“假若讓你知曉她的所在,你會怎麼做?去找她麼?”
蕭雲聞言一怔,也在心中自問道:“我會怎麼做,真去找她麼,也不知她現在嫁人沒有?……,絲潔雅麗當真只是和公主小姑娘長得相像嗎?……”,他注視著絲潔雅麗平靜的面容,又想到:“是了,是了,公主小姑娘嬌滴滴的,不會像她這般冷傲。不過……她病重虛弱時說些話兒倒確有幾分公主小姑娘的模樣。”雅莎從來不和他多談成蘭陵的事,因此他根本不知成蘭陵也是從小習武。
絲潔雅麗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望著呆呆入神的蕭雲,又問道:“你對我好就是為了向我報恩麼?”
若是換了還在長安城時的蕭雲,隨口便能答出:“當然不是,我對你好是喜歡著你”之類的敷衍話語,但此時他卻無論如何也不敢輕易說話,彷彿這絕地高寒的環境將他的腦子也凍僵了一般,心中如同在和自己較勁一般的反覆問道:“她真不是蘭陵麼?可也長得實在太像了啊?”
絲潔雅麗忽然“撲哧”一聲輕笑,道:“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哩。”
蕭雲還想與她說些話,卻見她已徑自去到氈毯上和衣睡下。他心中思潮起伏,將炭火移近絲潔雅麗,自己就坐在火爐旁呆呆出神,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夢中見到絲潔雅麗一襲彩裙逆風遠走,自己身後站著成蘭陵拉著衣袖,輕聲對他叫著:“雲兒哥哥,雲兒哥哥……”,但卻無論如何看不見成蘭陵的模樣,心中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惹得心思煩擾……。突然被一陣馬斯人喊驚醒過來,恍然發現自己竟然做了如此奇怪的一個夢。轉眼看去,卻見氈毯上空空如也,絲潔雅麗已不在帳篷裡。
他微微一驚,連忙起身,只見門簾上用炭灰留著一行字:“來年五月華山大會,你便能見到成蘭陵,不過到時你可不要感到失望。”字跡銀鉤鐵劃,顯然絲潔雅麗是在激憤之下所書。
蕭雲心頭大驚,想到:“她怎會知道公主小姑娘的名字?我從未告訴過她啊……,哎呀,蕭雲啊蕭雲,你可真是愚笨如牛,這世上哪有長得如此相似之人,絲潔雅麗不就是公主小姑娘麼?……,她……她為何跟自己過不去?”他見到留字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絲潔雅麗就是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公主小姑娘。他驚喜交集,卻又感到奇怪至極,不知成蘭陵到底做何想法。
忽然一聲慘叫傳來,將呆立在門簾前的蕭雲拉回現實中。這才發覺帳篷外的響動不似平常收拾拔營的應有之狀,連忙抄起一把割草彎刀衝出門去,但見營地內一片狼藉,地上躺著幾具小孩的屍體,一群吐蕃騎兵正往來縱橫,肆意追殺著熱伊姆和班夏兩家人。
蕭雲大驚失色,只見遠處幾百頭牛羊如流水一般被人驅趕而去,營地內火光沖天,兩家牧民家中的少兒們驚慌失措的尖叫著四處亂跑;熱伊姆、班夏和兩家人中成年的男子卻被用繩索竄綁著躺倒在地,或哭或聲嘶力竭的叫罵著。
他目擊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與成蘭陵慷慨善良的高原牧民們被殘忍的屠殺羞辱在眼前,心中怒火忍無可忍的升騰而起,不過他在軍中日久,粗略估計前來搶劫殺人的吐蕃馬隊至少也在百人以上,此時兩個牧民家庭中有戰鬥力的男子都被禁錮起來,就憑自己一人之力,無論如何也是回天乏術的局面。
他心中更是記掛不辭而別的成蘭陵,一時間急怒攻心,腦中熱血沸騰,再也無法細作打算,手持彎刀狂吼著衝向守著熱伊姆等人的兩名吐蕃騎兵。
那兩名吐蕃騎兵聞聲兜馬,其中一人哈哈大笑著催馬迎面衝來。蕭雲雙目發赤,手中彎刀斜指蒼天,迎著敵人快馬刺來的長槊狂斬而上,正是“飲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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