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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點頭道:“自然作數。”蓉九娘逼視著蕭雲雙目,微微頜首,忽然站起身來向雅莎道別而去。
雅莎看著奪門而出的蓉九娘背影消失門外,轉頭逼問蕭雲道:“你答應九娘了麼,那置玉兒於何處?她可是蘭陵兒時最好的朋友!”
蕭雲詭秘的一笑,道:“自然不敢不聽姐姐的話,玉兒公主的繡旗自會插在小弟馬上,誰定了一騎不能插兩面旗?”雅莎口中的玉兒正是樓蘭國國王的公主,當年成無心給車師國王子寧懷遠出了一計,要他聯合樓蘭等沙漠小國伏擊吐蕃使者。結果寧懷遠思考再三,轉而投向了吐蕃人,利用成無心贈給的令牌取信了樓蘭國國王,與吐蕃人一起滅掉了樓蘭國。
樓蘭國破之後,玉兒公主被奴隸販子抓住,轉手賣了幾回,最終被賣到了長安城的玉樓裡來,這才巧遇雅莎。不過此時玉兒已是官妓的身份,等閒人等也無法為她贖身。
雅莎念著舊情,為玉兒謀劃了一番,若她能奪得花魁,自然會引來眾多的達官顯貴注目,如此才能有機會遇到能令她脫離風塵之所的貴人。
蕭雲雖然受長安城中的靡靡之風影響頗深,但蓉九娘卻是被他真正當作朋友的玉樓女子,雅莎開口要他為玉兒奪取花魁插上繡旗,倒真還令他頗為躊躇了一番。不過當雅莎說出玉兒乃是成蘭陵兒時好友之後,他便打定主意,兩個女子的繡旗都要插上,至於誰能奪得今年的花魁,那便各憑自己的本事了。
雅莎聞言先是一愣,轉而意味深長的說道:“都這麼多年了,蘭兒卻音訊全無,也不知她是否還活著!”蕭雲收起臉上笑意,安慰雅莎道:“公主小姑娘定會安然無恙的,那日你我都只是被人打暈,她那麼乖巧,旁人更是不忍心對她不利。”他一說起成蘭陵來,習慣性的稱之為“公主小姑娘”。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的玉兒忽然介面說道:“西域前幾年亂成一團,也許蘭妹子也和我一樣境遇吧?”
三人說起往事俱都一陣傷感,蕭雲聞言似乎恍然大悟,自言自語問道:“西域麼?是了,公主小姑娘自小在樓蘭長大,若她平安無事,自然要回去家鄉!”
雅莎和玉兒聞言同時說道:“家鄉?可樓蘭早就荒無人煙了……”。雅莎接著又道:“若是蘭兒平安無事,怎的不來長安看我?”
蕭雲多年來一直想不明白的疑問再次浮現心頭,又問道:“雅莎,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雅莎臉色發白,諾諾自言道:“我……我不知道,告訴過你不要再來問我……”,邊說邊退到門口,轉身回房而去。
蕭雲眼中光芒閃動,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藍天,他在長安城中住得久了,竟許久都沒曾留意過,原來天空是這般的廣闊、幽遠……。
這日過後他時常對牆發呆,不知在心中琢磨什麼,就連狐朋狗友們邀他去玉樓喝花酒,也全然沒了興趣。“擊鞠”開賽在即,他卻不習馬術技法,反而每日裡反覆錘鍊劍術。阿儒瞧在眼中,奇在心裡,不知這犟小子為何忽然轉了性子。
不過蕭雲騎術之精已非尋常騎兵可比,“擊鞠”比賽毫無懸念,又是長安縣奪了彩頭。背插兩旗的蕭雲更是被好事者演繹成了“*檀郎戲雙嬌”的酒後談資。
幾日後花魁大賽更將長安城推至迷醉的高潮。平康坊中搭建起一處廣臺,入夜時分點亮千支臂燭,猶如星輝點點廣灑人間。各家樓子裡掛出形制各異的燈籠招人眼球,以期比賽開始時能為頭牌姑娘爭取人氣。
好事者早已將此處圍了個水洩不通,蕭雲也與一幫遊手好閒的朋友擠佔了最前列的位置。觀者人人手裡拿個小鼓,瞧見支援的姑娘便拼命敲響以增聲勢,確定勝負也以此為主要考量。
花魁賽點分為四步,樣貌、服飾打扮、唱詩曲與舞蹈。總共十三名各家樓裡的頭牌姑娘上臺較技,第一輪下來去除六名,晴兒與蓉九娘順利斬關。第二輪服飾打扮,各家樓裡的姑娘精心準備,奇招迭出,晴兒身著樓蘭風情出現,蓉九娘卻是一身羽衣絲袍的女道士裝扮,兩人風情各異,卻都豔驚四座,自然順利過關,與另兩位佳麗攜手進入第三輪。
第三輪上晴兒忽出怪招,一襲素白絲裙,粉黛略施,唱了一曲哀怨悽切的樓蘭語歌謠,觀者雖不懂詞意,卻被哀傷的曲調深為感傷,紛紛敲響手中小鼓,進入最後一輪已成定數。餘下三人輪番上臺爭奪進入下一輪的剩餘一個名額,蓉九娘排在最後上場,前面兩名姑娘各自選了一首樂府,唱詞韻味各有所長,支持者也不在少數。
觀者心知蓉九娘乃是上一年度的花魁,眼前形式似乎對她不利,均在猜測她將如何應對。卻見她絲袍襆頭作成男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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