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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應道:“妹子放心,四哥會親自照看侄女。”
那女子將一頭長髮拂至頸後,又道:“你將這劍留下,讓壽王進來吧。”
那俊美男子遲疑片刻,見那女子神情淡靜,當下應道:“好吧,妹子可要保重自己。”
那女子點點頭,目送那俊美男子出門而去。窗外偷窺那男子心下難決,看著房內那女子起身將劍拖入床下藏好,復又上床躺下。就聽房門敲響,接著一名錦衣繡袍的高大男子推門進入,先是遠遠站在門口拱手做禮道:“環妹安好,小王心掛環妹病情,難以入眠,因此深夜還來打攪,還請不要見怪。”
那女子聞聲即要爬起身來,卻見進來那人快步搶上將她輕輕按住,說道:“環妹病體未愈,俗禮也就免了吧,小王此來一直未有機會前來探視,原是大大不該。”
那女子見來人語氣謙和,禮數周到,便不起身,說道:“壽王乞諒,小女心中惶恐。”
來人隨即退至桌旁正襟坐下,微笑道:“日後咱們便是夫妻,許多繁文縟節自可免了。今日三次來探,總算聽聞環妹病情已有起色,小王心下實感大慰。”
那女子連聲告罪,房內二人一時陷入無話可說之境。來人絲毫未有不耐,又說幾句安慰的話,這才起身告辭出門。
窗外那男子卻是瞧得心潮起伏。他早已知道房中女子被皇帝下旨賜婚,未婚夫便是皇帝的第十八子,正是剛才來到房中的壽王。他望向房中復又起身拖出床下重劍凝神觀看的女子,各種想法紛沓而至,甚覺難以決斷。
房中那女子對劍沉思,忽然自言自語道:“你答應我要照顧好咱們的女兒,為何卻讓她落入他人手中?你自詡劍法高強,怎的竟連自己的劍也失掉?眼下你讓我如何是好?……”,窗外那男子被那女子哀怨的自語觸動心絃,就待推窗而入,將那女子緊緊摟在懷中,卻又聽那女子繼續自語道:“如今還能指望你依約前來接我麼?即便你來了,又能怎樣?外間壽王帶了這許多的兵士,我們還能往哪裡逃?……我若也死了,還有誰來疼我們的女兒?你……你……;你死也好,活也好,告訴我該如何做才好啊?嗚……”。
窗外那男子心中猛然驚醒,想到:“我若此時衝了進去,這外面幾百號羽林衛團團守護,無論如何也難全身而退,更何況還要帶著環妹和女兒……”,想到此處,他才記起猶自在他背上酣睡的女嬰,心中更是一涼:“當日與環妹分別時,她曾再三叮囑要我好生照顧女兒,我……我怎能令她失望?”
二人一內一外,一男一女,明明想念的人就在咫尺,卻猶如迢迢銀河橫阻當中,竟不敢說上隻字片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終抵不住身弱疲乏睡了過去。窗外那男子虎目已溼,輕推開窗翻身入內,愛憐無比的用手在那女子絕美的面上虛空撫摸一陣,然後欲將她依然抓在手中的玄色重劍除下,不料那女子抓得甚緊,被他輕扯兩下竟未脫手。那男子不敢再取,生怕驚醒睡夢中的女子,當即棄了取劍的念頭,掏出懷中從千里之外的蜀地日夜兼程帶來的青荔枝,悄悄放在那女子枕頭旁。
他復又仔細端詳了一陣那女子,神情甚是難捨,忽又拔出匕首,將那女子垂在床側的一縷青絲割斷揣入懷中,對那女子輕言說道:“你等著我,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回來赴今夜未成之約。”
他抬頭見天色快要起亮,當下不敢再耽誤,穿窗而出,沿著來路潛出驛館。接著騰身往渡頭外一處小山上疾步攀登,待他登至山頂,天色已是大亮,四野明如懸鏡,清晰可見從風陵津鎮口如蟻排列緩緩往長安方向行進的隊伍。
他知道在那隊伍中有自己心愛的女子,正隨著這隊因視覺變化而突顯虛幻的迎親隊伍離他越來越遠……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樓蘭公主(一)
“喻………籲………”,一名十來歲的少年騎著高頭大馬如風衝進熱鬧的市場,勒馬停在馬廝門前,高叫道:“七叔,這馬還算使得,就是性子弱,看來不能用作打仗。”
馬廝門口站著兩名裝束各異的胡衣男子,其中身穿波斯樣式服飾的老漢大聲反駁道:“胡說,胡說,這馬乃是貨真價實的大宛良馬,怎的性子會弱了?”另一漢子的裝束卻是羌人打扮,笑眯眯的聽那波斯馬商說話,卻不置可否。
馬上那少年頑皮至極,忽的撐起身來,站到馬背上穩穩的打了兩個翻滾,笑道:“我在它身上隨意戲耍,也不見它生氣,還說不是性子弱麼?”
那波斯胡商奇道:“馬術雖是騎者作出,但卻必須好馬才懂得配合。這馬站著不動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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