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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少女卻絲毫不懼,慄發女子更是笑彎了腰,說道:“要耍賴麼?明明剛才蘭陵說的是誰摔倒在地,便算誰輸。”
一旁默然不語的石必眼見形勢忽變,連忙上前擋在兩名少女身前,對怒氣衝衝的眾少年喊道:“輸了便輸了,我們是男兒,說話可不能不守信。”石旋羞憤交集,狠狠的“呸”了一口,罵道:“石必,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喜歡玉兒麼?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兄弟,可到了這個時候,你卻幫著她們?”
石必面上發燙,怒喝道:“你胡說什麼,想討打麼?”
一名與石旋私交甚好的少年煽動道:“還說個鳥卵,先打吃裡爬外的石必。”石必被人當著自己暗中喜歡的女子面前揭了心事,只覺羞愧難當,聞言當先衝向石旋,用手扭住他的脖子往地上按倒。眾少年也都先後加入戰團,糾纏得難分難解。
兩名少女相視一笑,悄悄溜走。少年們正紅了眼的死纏爛打,竟讓真正的“仇敵”大模大樣走脫。經這一陣折騰,天色已是黯淡下來,兩名少女牽手回到位於王宮西側的國師宅院。
二女見院子裡空蕩無人,心下驚異不已,快步進入內院,瞧見一名老僕龜縮著站在廂房迴廊口。他見二女回來,壓低聲音說道:“兩位公主,國師和雅莎大娘正在爭吵,你們回來就好,趕緊去勸勸。”
蘭陵奇道:“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那老僕答道:“國師一回來便將大家都遣散去了,只留下我來看守宅院。雅莎大娘先是一個人在廂房裡哭鬧,後來國師進去,二人便吵了起來。”
蘭陵聽得一陣納悶,記事以來,還從未見過父親對人發怒,更何況還是與溫柔如水的雅莎。當下與玉兒悄悄潛至雅莎房外,聽見房裡雅莎的聲音尖利激憤,全然不符二女平日所見那名天竺美婦的形象。
二女疑惑相視,駐足靜聽。只聽雅莎語氣忽又變作溫柔,哽聲說道:“雖說是你救了我,可我這些年來悉心照顧蘭陵,總算是報答得了你的恩情了罷?”
“唉――,你並不欠我什麼。”房裡一名男子嘆氣答話,正是樓蘭國的國師、蘭陵的親爹、玉兒的乾爹。
雅莎媚語若棉,又道:“這些年來,我為討你歡心,學會唐朝女人的打扮,穿戴,在樓蘭城住了這些年,不通樓蘭人說的慄特語,反而學會一口流利的漢語,……我做這些,只為讓你能多看我兩眼,你知不知道?”國師再次嘆氣道:“雅莎,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雅莎搶過話道:“我早已把蘭陵當作自己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因此在你每年去長安的四個月時間裡,我都將她照料得好好的。她雖未將我當成是她的親孃,但起碼也將我當作親姐姐一般,你知不知道?”國師聽到這話只是不停嘆氣,卻不答話。
玉兒聽得一頭霧水,蘭陵卻好奇心大起,隱隱感到父親似乎有什麼事本該讓她知道,卻又未曾對她講明。
雅莎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曉得何人值得你些年來風雨不改的奔波來去,我也未曾妄想阻止你,可你現在卻要把蘭陵也帶走?我早已沒了親人,現在她便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也要從我身邊奪走嗎?”
國師語氣變軟道:“我並非一去不回,只是……只是有個人,我必須要讓蘭兒見上一面。我知道你對蘭兒很好,等我帶她迴轉樓蘭後,會為你物色一戶好人家,讓你能有個依靠。”
雅莎忽然尖利叫喊道:“成無心……你……,我會有人要嗎?”她激動之下竟直呼國師的名字,卻聽國師成無心依然語氣平靜答道:“你既年輕又漂亮,跳舞更是出神入化,樓蘭城裡的未婚男子做夢也在想著要娶你為妻哩!”
雅莎嘶啞著嗓子悽然笑道:“大郎,我跟著你快七年了罷?費盡心思對你,卻始終不如遠在長安那名女子之萬一,還值得誰來喜歡?”成無心聞言暴怒喝道:“胡說,我去長安只是易貨,你可千萬別亂說。只是……,只是……”話到此處一陣遲疑。雅莎哈哈狂笑介面道:“只是什麼?怎麼不說出來?想我雅莎自負容貌也是千里挑一,實難相信一名只存在於你心裡的女子,竟能比我在你身旁朝夕相伴還更有魔力?世上不可能有這樣的女人,絕對不可能……”,她越說到後來,聲音越顯柔媚*,就連躲在外面偷聽的二女只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也感到一陣面紅耳赤。
忽聽房內傳出一陣有節奏的鈴聲,二女心知那是雅莎戴在腳踝上的舞鈴所發。但聽那節奏,卻與平常所學的舞蹈大有不同。二女更覺奇怪,明明雅莎一副傷心的口氣,怎的又跳起舞來?但這舞十分怪異,只聽那舞鈴輕響,心跳竟也隨之時快時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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