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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八歲了!”克善突然湊到新月的耳邊,小小聲的說。
新月聽了這話先是心裡一緊,但在側過頭看到對自己得意眨眼的克善時,不由得笑了起來。克善是懂事的,是不會講這些話對別人說的,放下心來就忍不住捏了捏小孩肥嘟嘟的臉頰,笑著連連點頭。
察覺到新月心情好了許多,克善也高興起來,眉飛色舞的對她講起在上書房裡福全和玄燁的糗事,不遺餘力的嘲笑兩個比他還小的弟弟。新月忍笑任由克善發洩不能出宮的鬱悶,無論他說什麼都是輕聲應和著,更讓克善覺得全天下沒有比姐姐更好的人了,玄燁和福全是完全比不了的!
也許是察覺到新月的不對勁,接下來的日子,克善幾乎是天天都來纏著她玩上好一會兒,偶爾福全和玄燁也會跟來。好在三個孩子還小,而且她是他們的姐姐,太后對於他們姐弟親近也是高興的,自然也不多管,由著他們玩鬧。
就這樣,時間平庸的來到了順治十五年年底。過年的氣氛還沒能感染皇宮,一份戰報卻震動了整個朝堂:他他拉率領的部隊在連續幾場戰鬥中,大敗!
皇上震怒,立刻派兵增援,才好不容易挽回了些朝廷的臉面。過了一個多月,身上帶傷的努達海和驥遠才跟著敗落的隊伍回到了京城。皇上本欲治罪,但好在他他拉家宗族在朝堂還是有些人脈的,盡了全力將父子倆保了下來,最終只是罰了俸,貶了官了事。
隨後的將軍府自然是一片愁雲慘淡,父子倆的傷勢有些嚴重,再加上帶著傷一路疾行回宮請罪,更是傷上加傷。老夫人以淚洗面,雁姬卻是忍著悲痛強打起精神來照顧他們,洛林則是完全慌了神,只知道哭泣。
新月在宮中聽到訊息時,鬆了口氣,雖然戰敗,但能活著就是好的了。於是命人送了些東西過去,算是對曾經救命恩人的關心。
可洛林在看到新月送過來的東西時,爆發了:“她這是什麼意思?來嘲笑我們應了她的詛咒嗎?一個和碩格格怎麼能這麼惡毒!”
雁姬皺著眉打斷洛林:“你在胡說什麼?這是格格的一番好意,哪裡有什麼詛咒!”
洛林早就因為這幾個月來新月不但沒對她道歉,更是再也不理會她而暗自憋氣,如今看到父兄果然如她所說打了敗仗,甚至受了重傷回來,心裡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了。於是洛林對著一向尊敬的額娘也頂了回去:“什麼好意?瑪嬤說得對,她就是個災星!”說著,抓起新月送來的人參扔了出去。
“洛林!”雁姬失望又憤怒的大喝一聲。她現在已經有些後悔這麼多年對洛林的寵溺和保護了,讓她如此的不知世事沒有擔當。家中已經亂成一團,她不能幫忙不說,反而還要得罪皇家格格嗎?
雁姬是個聰明人,雖然當時聽洛林說起時覺得新月格格是有詛咒的嫌疑,但後來一想,也許在深宮之中,格格會聽到一些他們打聽不到的訊息,所以才會特意提醒他們敵方的強大。只是當時一家人被洛林的話攪亂了思緒,哪裡能去揣測格格的深意。如今果然戰敗,不去感謝當初格格的提醒也到罷了,反而將過錯推到格格身上,這是哪來的道理?
“洛林,你給我去撿起來!”雁姬沉著臉,冷聲命令。
洛林心中委屈極了,這是她記事起額娘第一次這樣對她。雖然心裡不忿,但還是不情不願的將地上的人參撿起來,遞給雁姬。
雁姬看著洛林委屈的眼泛淚花的模樣,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無奈。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你記住,格格那樣高貴的身份,萬沒有和我們這些人計較的道理。你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都收起來,否則指不定會帶來什麼禍事。記住了嗎?”
洛林癟著嘴,勉強點了點頭。
沒有空再與她多說,雁姬還要趕去照顧努達海和驥遠。說起努達海,雖然年齡已近不惑,但因為是武將,身體自然是硬朗的,在家休養了十幾日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倒是驥遠雖然平日習武,但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即使年輕的多,如今也只是能起得來床而已。
雁姬到努達海那裡時,正看到努達海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你做什麼?傷還沒好怎麼可以飲酒!”雁姬又驚又怒,一把奪過酒罈。
“給我,你給我!”努達海醉意朦朧的喊道,伸手去抓酒罈。但雁姬早有戒備,退後一步就躲開了他的手。努達海一個站不穩就栽倒在地,原本還未好徹底的腿頓時疼的他痛呼一聲。
雁姬忙放下酒罈,叫來下人連攙帶扶的將醉醺醺的人抬到了床上。不過幾步的距離,讓雁姬出了一身的汗,讓下人出去準備水沐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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