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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筷子,驥遠暗自傻笑,還沒過門,父母和妹妹都對新月如此喜歡了,若真是嫁給了他……這麼想著,年少的驥遠盪漾了。但好在他知道自己擅闖格格住所的事情不妥,他並沒有貿然將自己與新月見面的事情說出來。
過了幾日,驥遠忍不住思念,找了個機會又去了潭拓寺,但上次經過新月的提醒後,侍衛的防備加強了不止一點半點,驥遠沒有機會能夠靠近那個小院了。相思而不得見,讓驥遠更是對心中的佳人魂牽夢繞,茶不思飯不想的,竟然瘦了不少。
雁姬和老夫人見自家的寶貝嫡子精神不濟,自然是要詢問一番的。驥遠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她們實話實說了。兩個人先是驚慌,要知道新月格格畢竟是承了皇恩在寺中為逝去的王爺和福晉祈福的,偶爾見一下女客倒還罷了,若是讓人知道與一個外男相見,對格格的名聲是十分不利的,就連驥遠本人也免不了要遭罪。
但經驥遠解釋,才知道是他自己誤闖,而且這事沒人知道,新月格格似乎也沒有追究的意思。聽了這話,老夫人的心思突然就活絡起來了。
驥遠心思
其實這也怪不得老夫人心思不安分。
他他拉雖是個滿洲大姓,但努達海這一支卻是名不見經傳的旁支,祖輩也沒有什麼功績。好在這一輩出了他他拉努達海,驍勇善戰,屢立奇功,頗得聖上賞識,也入了宗族的眼,每年祭祖的時候,宗族的長輩們也是要給老夫人幾分薄面的。可這對心高氣傲的老夫人來說不夠,她自然希望自己這一支更好,自己更有臉面。
想起聽說的太后對新月格格的喜歡,皇上對端親王府遺孤的重視,以及端親王在荊州一帶的勢力,以及端親王未來的主子,現在的小世子對這個新月格格極為依賴。想到這裡,老夫人越想越覺得這婚事若是成了,對自己家是大有裨益的。
端詳眼前威武不凡的孫子,老夫人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只覺得自己的金孫配個這個格格是綽綽有餘了。於是她拉著驥遠的手,笑道:“我也聽說新月格格是個好的,既然我孫子喜歡,我們去向太后求來也不是不行的。”
雁姬心裡一顫,下意識的就要反對,但看著婆婆似乎很是心動的樣子,也不好直說,只好勸道:“可是格格還在孝期,我們若是向太后現在就提起,是不是不太好?”
驥遠原本聽老夫人的應承,心中大喜,但隨後就被雁姬潑了一盆冷水,於是不悅的扭頭不看雁姬,只抓著老夫人的手求道:“瑪嬤,格格不會被太后指給別人吧?我,我……”說著臉都紅透了。
老夫人大笑,點著他的額頭打趣道:“看來我們驥遠是動了真心了,放心吧,瑪嬤過幾天就遞牌子進宮。雖說孝期不能議親,瑪嬤對太后委婉的提提也是無礙的,就交給我吧。”
“謝謝瑪嬤!”驥遠開心的行了個大禮,就高興的出去了。
“這孩子呀,真是長大了!”老夫人指著遠去的驥遠,哈哈笑著。
雁姬只好附和著笑了幾聲,心中卻擔憂不已。她其實並不想要這門親事,從其他貴婦那裡聽說的這個新月格格十分受太后的寵愛,被太后養在了身邊,小世子也與兩位阿哥十分親近,將來出嫁這個新月怕是要更進一步封個和碩公主也未可知。若是真的這樣,公主的身份可是更高貴了一層,尚公主可是那麼好的?都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雁姬哪裡願意好不容易熬成了婆婆還要向著兒媳請安行禮呢?
再一方面,從那日短暫的接觸來看,新月格格可不是個好拿捏的。一介女流,能在亂黨圍城之中護的幼弟周全,甚至手刃兩個反賊,這樣的心機和膽色哪裡是她這個魯莽衝動的兒子能降得住的?作為旁觀者,她欣賞敬佩新月的勇氣和作為,但她絕不願意這樣的女人做她的兒媳婦。
——夫綱不振,這是男人的大忌。
“雁姬啊,等努達海回來,跟他說說這個事情,畢竟是驥遠的阿瑪。不過我想啊,他也不會反對。”老夫人眉開眼笑的說著,對自家孫子的眼光和自己的打算頗為滿意。
雁姬只好應下,表情有些僵硬。
看出雁姬的不情願,老夫人心中不悅,但臉上慈祥的拉著雁姬的手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的心思,這麼高貴的格格若是真的來了我們家,的確是要哄著供著。但那日你和洛林不是見過她了?你看格格也是念著我們家的救命之恩的,對驥遠不曾追究,對你和洛林也都和顏悅色嗎?她本就和洛林走得近,讓她們成了姑嫂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