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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林林側目看著林大人,遁到洗手間偷偷給我發簡訊說:那個林總修煉得刀槍不入,這種人最痴情也最濫情,最真心也最虛偽,總之可以走兩個極端,並可以輕易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碾碎我時連個屍體都不會留下。一句話:灰飛煙滅。
她說:妖子,這回你賭了個大的唉。
臨別之際,林林又偷偷地跟我說一句:以我三年多為人妻為人母的經驗,林大人不是個簡單的人。
林林平時是個粗線條,但在對待我的事情上表現出來的,更多是類似於嫁閨女般謹慎和苛刻的心態。她說閨女和閨蜜本來就差一個字,所以在婚姻大事上,她替我再認真再斟酌也是可以理解而且是必須的。
之後的某一天,她認真斟酌後告訴我的一些事情,伴隨著北京幾十年罕見的一場大雪襲擊了我。在2010年的第一場雪裡,我感到刺骨得冰涼。
真相
新年一大早,我懶洋洋地醒來。枕邊的林大人已經起床。窗簾外的天空是一片灰濛色,像是90年代初老家工廠又粗又厚的煙囪裡冒出的滾滾青煙一樣瀰漫著一股壓抑頹廢的味道。
我懶散地躺在床上,聽見林思聰正迷迷糊糊地在和林大人撒嬌。從門縫裡看出去,林大人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正默默地幫林思聰套上同樣黑得奪目的外套。林思聰嘟囔了幾句,林大人便不管不顧地牽著他的手出了門,還沒來得及讓我從床上卷個衣服出去打個招呼。
林大人做我的領導做習慣了。我做林大人的秘書也做習慣了。一般來說,領導人做事情可以由秘書提醒,而自己想做點事情卻無需向秘書報備。林大人大小事情紛繁,各種應酬減半基礎上也夠他奔命,所以我在做女朋友的同時,也自願繼續做一個稱職的秘書——不該問的不問,該問的仍然不問。林大人這次和林思聰單獨行動,我並不會和其她女子一樣有些狐疑。我不是一個疑心重的女人,最多就是想象力豐富了些。因為他們關上門的剎那,我腦子裡的第一反應不是他們揹著我幹嘛去了,而是想到他們不去拍駭客帝國實在可惜了。
我恢復成以前宅女的生活。上半天的論壇,和別人圍觀一下人間百態,除了搶“沙發”“板凳”以外,還做了一些具有實際意義的事情:比如網購、比如打連連看、比如煲電話粥什麼的。
以前沒有男朋友的時候,不覺得一個人的時間難捱。因為我是個有時間觀念、愛惜金錢的人,秉承的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的理念。曾經一天24小時都拿來睡覺我都嫌時間遠遠不夠,恨不得一天有28個小時夠我支配,這樣我能富餘出4個小時沉迷於網路。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男朋友之後,尤其是有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之後,金錢就可以揮霍了,寸金難的光陰也顯得多餘了。我不停地看錶,不停地看著窗外變幻莫測的烏雲一會兒變成一陀狗便便,一會兒變成一坨牛便便,時間還是過得如同一長串的慢鏡頭,無聊得厲害。
做無可做的時候,我準備做點愛心飯糰,給林家父子創造些驚喜。雖然目前為止我人生中最熟練的廚藝是泡泡麵,但愛心飯糰作為極具非剩女特色的食品,廣受我公司女同事的歡迎。在一介剩女的熱情邀約下,我曾成功做出一個心形最後演變成方形的便當,款式簡單大方,色澤紅綠雜糅,簡直是送給兒子女兒類等下一輩的不二備餐,被我等同行屢笑不止,聲稱我直接跳過給男友□心飯糰的機會,直接晉級到人母級別。我想這位同行雖不懂天文地理,看日月星象,但這麼早就能預計我擺脫剩女行列之日,便是免費得個兒子之時,不去天橋算命真是荒廢天賦了。
我繼續發揮我的想象力,不到兩個小時,一個瘦小版喜羊羊造型的飯糰就出爐了。我興致沖沖地將飯糰放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展望了一下林思聰一回來驚喜若狂,連呼媽媽萬歲同時母子相擁的美好前景,不由地咧嘴彎笑起來。
沒等我笑得夠本,林林一個奪命連環CALL將我驚醒。她鮮有嚴肅地讓我去趟星巴克。如果林林要和我聊天,不是去經濟實惠的街邊小吃“蘇大媽私房菜”,而是到星巴克這樣安靜小資的地方燒一點小錢,那麼這番話必然有深層的含義,至少她不會和我談有的沒的了,起碼這是個重型八卦。
我走到星巴克,發現離林大人家最少半小時車程的林林戴著墨鏡,早坐在了咖啡廳的玻璃窗下。今天外面陰沉灰暗,林林戴著墨鏡看著窗外的樣子,不禁讓人懷疑她不是個瞎子,就是一位故意追求曝光率的二線明星。
我疾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