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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論壇上蓋了無數個高樓,保持頭條好幾個月。好不容易過了年,開了春,漸漸被人忘記時,我又為了簡爾打了一架,掛了彩,住了院,回到學校後又成為一個傳奇人物。那一大半曾經恨鐵不成鋼的大眾也倒向另一小半,兩者終於合二為一,紛紛將一篇由路冰仔起稿的“純爺們的純色愛情”置頂半年,並配上一首王菲痴怨的《愛與痛的邊緣》,真正讓我一炮打響之後響了又響。
在這些帖子中作為話題中心的我,從來沒有跟過貼,也從來沒有正式出面解釋過。不是我清高地覺得清者自清。要是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釋,就能讓真相浮出水面,那這個世道上,警察、律師、法官等眾人豔羨的職業就要消失絕跡了。何況同性戀這種涉及到生理問題心理問題的東西,沒法拿出個反例駁倒。你愛上個男人,和男人結了婚,也只能證明“原來你還是個雙性戀”,讓眾人私下裡憐憫那個無辜的男人。但只要我和女性走一塊兒,就會再次驗證她們的理論。你又不能請專家來給我出證明,我對著女人的裸體,沒有性 衝 動,更沒有性 高 潮。所以我只能等待時間的流逝。
人生中最難捱的不是忍,而是等。
因為我相信網路的力量,從來不覺得轉校是個好的主意,這隻能是一個變相的越抹越黑的回帖方式。所以整個大學中,我那彪悍的性格也慢慢沉澱了不少。我反而在校園裡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和欣賞男人的美色,並且終於修煉成了一個悶騷的色狼。
而這就是在如花似玉的年紀,長得不算傾國傾城沉魚落雁,也算得上風姿綽約、神清骨秀的我,大學整整四年都沒有談上一場戀愛的真相。期間,有幾位勇士不顧輿論壓力,顧於我的美貌,曾經也追求過我,更有甚者威脅我,如果我這個變態不和他這個變態連理,他便要在學校的竺可楨塑像下切腹自殺。但我終歸忍受不了太過於安全的長相,提不出什麼興趣。這些勇士在遭遇失敗後,紛紛變為以身試法最終驗證出我的性 取向的光榮戰士。而那位準備切腹自殺的壯士大概在林學院找不到武士刀,也做了罷。
這四年的輿論生活,讓我分外同情那些被緋聞困擾得自殺的人,如同阮玲玉;分外討厭靠緋聞上位的人,如同現下大部分的明星。
我想,大學這四年真是不堪回首,幸好我的記性沒有像王軒逸那麼好,只要他不來刺激不來翻騰,我便一切安好。
麻將
而偏偏王軒逸是個不安分的人,在這麼和諧的打聲中,非要倒出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來,讓我傷腦筋。
於是我學林大人平時跟客戶喝酒時那樣四兩撥千斤的樣子,淡淡地說:可不是嗎?你們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也沒發現吧?這個秘密隱藏在我的心裡好多年了。其實,周林林,我喜歡你喜歡得死去活來,你結婚那天我這輩子眼淚都流乾了。我們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你還是為了一個男人拋下了我。小說裡寫,抬起頭,眼淚就不會往外流了,只會流到心裡去。可惜小說家們沒有流過這麼多淚,光創造美感,也不注重實用性了。事實上,一抬頭,淚水流得更厲害,跟動漫裡小孩子哭一樣,跟噴泉似的還會有弧度地往外射呢。
這時的阿寶已然楞得連牌都不摸,只剩直瞪瞪地看著我。看我看得無望之後又直瞪瞪地看著林林去了。
林林在一邊著急地道:阿寶看什麼啊,快摸牌啊。我都聽牌了。
阿寶指了指我,對林林說:靠,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人家妖子跟你告白呢,你不震驚嗎?難道你不覺得意外嗎?還是說你早就知道了。這事怎麼整得跟娛樂圈一樣複雜啊?
我想阿寶不愧為是八卦三人組的,這麼富有狗仔精神,問的問題犀利到位,不可不讓人回答。
林林不屑地說:她要是同性戀,我也就是了。也不看看她那副德行,有做同性戀的資本嗎?還有啊,仰頭肯定是止不住淚的,你得學花澤類,倒掛單槓,讓悲傷逆流成河去。
真正的四兩撥千斤是林林。閨蜜就是這樣的。無需解釋,無需辯解,所有的事情參透個仔仔細細,哪句話是玩笑哪句話是真相,擺得分明。
我笑著一起催阿寶:阿寶趕緊打牌。林林不相信我就算了。只要你們知道,我曾經喜歡過她,結婚那天留了不少淚就好。
林林說道:丫的結婚那天,哭得比我媽還慘,別人還以為我們真怎麼著了呢。你說她不就是想著以後就沒人陪她一塊兒單身了嗎?至於哭得跟奔喪一樣麼!你們等著吧,回頭我要比她先走一步,她也不見得哭成這樣。
我咧著嘴笑。阿寶回過神來,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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