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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不安地坐下等著林大人的指點。
林大人安然地坐在那裡,雙手抱拳,眼裡是盈盈的笑意。他說:張耀華,這次中天有個意外的模組。中天旗下的子公司推出了一系列多功能的剪刀,中天要求給他們廚具做廣告時,順帶把這剪刀的廣告創意也給他們做了。現在策劃部人手緊張,來不及這麼幾個廣告同時進行。剪刀創意你一個人做吧。剪刀方面的耐用品廣告在國內還不多見,競爭不會激烈,而且子公司只要求紙面媒介廣告,先期市場調研也已經做完,不要太有壓力,寫完文案後,給我看一下。
林大人果然看出來我是個沒有團隊精神的人,這麼快給我一個單獨的任務,讓我自生自滅去了。
玩笑
接下去的幾天過得很是忙碌。一手是林大人給的廣告基礎教程,另一手是資料繁瑣雜亂的調研結果,我一下子不知從何做起,加班加點地做也是跟無頭蒼蠅一樣。這種感覺不由得讓我回憶起五年前四級考試前的一週,那時也是嶄新嶄新的模擬考題,也是一長串一長串的必考單詞,同樣讓人不安、緊張和彷徨。總以為熬出了頭,沒想到人生苦境也是可以觸類旁通、迴旋往復。
週四晚上又是無效加班到凌晨,實在撐不住,只好垂頭喪氣地折回家。但拐了個彎,遠遠看見林大人的玻璃門透出暖暖的光,如同一個不可抗拒的磁場作著吸星大法,我鬼迷心竅地擰開了門鎖。
屋子裡空無一人,桌子上散落著幾張廢紙,咖啡杯裡的藍山還留了些殘漬,派克鋼筆沒有蓋上筆帽,像是人剛走沒多久的樣子。我徑直走到桌邊,將桌子收拾利落,又檢查了一下各項辦公用品是否夠用,咖啡豆是否充足,窗臺上的那綠色盆載是否在溫室裡開了花。本不該是我乾的活,做起來卻比那惱人的廣告讓人心情愉快得多。
後面突然響起林大人的磁性低聲:怎麼做起了田螺姑娘?
我背脊一涼,連忙轉身道:剛路過,以為你在,就進來看看。看著看著就收拾上了。職業習慣,職業習慣……你有東西落下了?
林大人搖頭說:沒有,不放心過來看看。
說完他打量了一圈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桌子,看完後,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這絕不是做默默英雄不小心被群眾發現而投以讚賞的眼光,這眼神太銳利,快要透過層巒疊嶂、萬水千山望進我心裡。我那紮了根、發了芽、卑微的齷齪的小心思躍躍欲試,亟待著撥開繚繞的雲霧,抖落腥臭的黴味,見上天日見上陽光。
林大人轉而一笑,面目柔和地說:妖子,你是不是著急回來了?策劃部呆不下去了?
我沮喪地低頭。不知道是為煩惱的策劃還是為那長草的心意。
林大人拿起車鑰匙,說:要是沒信心,就回來。我還捨不得你走呢。走吧,吃宵夜去。
嘻嘻,他說,他捨不得我走。
給你一大嘴巴。
嘻嘻。
樓下24小時營業的粥鋪店人煙稀少,一兩個附近下了夜班又沒趕上末班車的人正趴在餐桌上睡大覺,來打發漫長的後半夜。粥鋪裡放著一首粵語老歌,音樂悽婉舒緩,催人淚下。玻璃窗外,步行街卸去白天繁忙的濃妝,如同更深露重的古鎮小道般清幽。如此良辰美景,不偷情幽會,實屬可惜。
林大人卻不懂風情,問我:那天講得這麼出色,為什麼遲遲不見你動靜?
我說:資料太多,要表達的東西太豐富,一下子沒法表達乾淨了。
林大人喝了口水,笑著說:資料是你的工具,不是你的目標。你被資料困擾,你就成了它的工具了。表達的東西太多,才要你發現最精華的東西,然後將它絢爛地提出來。說得太多,不如不說。
我看著他,消化著這些晦澀理論。
大廳裡換了一首歌,梁靜茹的《第三者》,假裝豁達地寬容,讓我無處遁逃。
林大人繼續說道:當個比方,有人喜歡你追求你來了,那人寫了封情書,就好比寫了一個文案,將你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所有的器官漫無目的地誇了一通,你很高興,但這些讚美聲隨著時間流逝,很快會慢慢模糊,最後被你忘記。同樣的道理,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廣告,目標商品也會逐漸被顧客忘記。如果我寫情書,可能會選擇角度地寫:縱然你淹沒在人群中,只要你望向我,我便能尋到你。因為這是一雙世界上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眼睛,來自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你。我想至少這樣的情書比那個人更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