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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別哭，凌風乖！你是大孩子了，怎麼還哭成這樣，你看奶奶多傷心啊！快去勸勸奶奶，你要學會照顧自己和他們。”洛明睛推開摟著她脖子的凌峰，還在滴水的衣服把凌峰的也打溼了大半。

“快別哭了，看把衣服都弄溼了，快鬆開我，爺爺進去就沒事了，一會就好了，你沒看醫生還在裡面急救嗎？我們要相信醫生！”洛明睛拍著凌峰的背，幫他擦眼淚，結果手是溼的，越擦臉越溼。

乾脆甩甩手：“快自己擦擦，我去看看奶奶！”

“唔！”凌峰抽搐著，用袖子抹眼淚，跟在洛明睛屁股後面，去看奶奶。

“奶奶，您別哭了，爺爺會沒事的，年紀大了總有點毛病，治好了就沒事了！要是爺爺醒來看您這個樣子，那該多難受啊！”洛明睛拍著老人乾瘦的後背，凌峰的奶奶是個瘦小的老人，看起來身體也不好。

“閨女，謝謝你啦！大雨天讓你跑一趟，看這衣服全溼了，這可怎麼好，一會兒別生病了！”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一會兒就穩定下了情緒，一邊流著淚，一邊拉著洛明睛的手。

“沒事，奶奶！現在天氣熱，我年輕，身體好著呢，這衣服一會兒就幹了，您沒看見我穿著雨衣呢嗎？就是褲子淋溼了點，其它都好著呢。”洛明睛俏皮的拉了拉褲腿，甩甩鞋子裡面的水。

“你別哄我了，看著衣服還往下滴水呢！”老太太不信，要揭洛明睛的雨衣檢視。

洛明睛趕緊抓住她的手，“奶奶，醫院裡收費了嗎？醫生怎麼說的？”她記得老大爺說家裡面情況不寬裕。

一說起這個，老太太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嘆了口氣說道：“交了，交了一千塊錢，不過醫生說可能不夠，讓再多交一點兒，凌峰他爸還在團場，現在棉花還沒下來，也沒錢，我打電話讓他先借點兒，可能明後天才能拿來，不知道醫院裡能不能等。”老太太愁容滿面。

“奶奶，那您身上還有錢嗎？”洛明睛握住老太太的手，她的手非常粗糙僵硬，但很溫暖乾燥，握著非常舒服。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沒有了，就這麼多了，”抬手指了指凌峰，“今年的錢都給他交學費了，本來想著這些錢夠花了，等棉花下來了，就寬裕了，誰知道……”老太太說不下去了，眼淚有留著出來，她趕緊拿手擦擦。

“奶奶，您別急，我這裡還有點，是我的壓歲錢，不多，夠您用一陣子……”洛明睛邊說邊拉開雨衣往外掏錢。

“不不不！哪能要你的錢，你小孩子家留著自己用，我們凌峰還要託你照顧呢，我老了，顧不過來他，你就幫忙多看著點吧！”老太太死死的抓住洛明睛的手，按在雨衣上，不讓她掏錢。

“奶奶，我這些錢也是存著，不多，你先拿著花，等您寬裕了再還我。”洛明睛掙扎抽回手，可別看老太太年紀大，手勁可不小，越掙扎抓的越緊，就像兩個鐵箍子似的勒的她的手生痛。

洛明睛急了，大聲說道：“奶奶，難道您要看著凌峰餓肚子嗎？他年紀小，還要上學，吃不飽哪兒有精神上課呀！”

老太太愣住了，望著凌峰的眼神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眼淚又流了下來，“凌峰啊，都是奶奶沒用啊！”

“奶奶！嗚！不怪你！我不用吃飯，我一點都不餓！”凌峰撲在奶奶身上哭得傷心，祖孫倆這個樣子，弄得洛明睛的眼睛也跟著酸酸的。

“凌峰，胡說些什麼？快起來，別再讓奶奶傷心了，奶奶還要照顧爺爺呢！”洛明睛上前去拉凌峰，突然腳一軟坐了下去。

第一卷　028

“哎呦！”洛明睛情不自禁的一聲痛呼。

“怎麼了？”奶奶和凌峰連忙站起來拉住她。

“沒事，沒事！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現在這個腿用不上力氣。”洛明睛就著凌峰的手勁站了起來。

“快坐下，給奶奶看看！”老太太把她按在椅子上，伸手撈她的褲腿。

“真沒事，奶奶，估計壓了一下。”洛明睛用手遮掩著，其實腿疼得要命，越動越疼。

“哎呀！怎麼全溼了，趕緊把雨衣脫下來給我看看。”老太太伸手一摸，發現洛明睛裡面的衣服褲子都是溼漉漉的。

洛明睛在雨中摔倒的時候，衣服就已經溼完了，站著說了會兒話，潮氣好像鑽進骨頭裡似的，冷的她直打哆嗦，一直強撐著。

“奶奶，沒事！”洛明睛還想拒絕，奶奶把手一揮，“凌峰，把你的校服脫下來給姐姐換上，溼衣服穿一晚上準得生病，現在外面雨大，我也沒辦法叫你回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