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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荒涼而蕭索。寂寞的人和心痛的人又是誰呢?
一個人痴叫著,另一個人痛苦的哀鳴。
他一把奪過那把琴,彈了起來,手指在琴鍵上流過,每一個音節,每一個指尖的技巧都是她當時用過的,就像當初她彈的那樣,他閉上眼睛,想象著她當時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笑,每一個眉眼之間的神色。琉璃,我從不知道,你已經不知不覺間印在了我的心裡,深深的,已經老印在了我心裡。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好像一張破碎的臉……
是她當時唱過的歌,是她曾經喜歡的歌,在大皇子府中,雨後清新的空氣,堂前桃花開的正豔,她穿著一襲紅衣坐在琴前,彈唱著這首歌。那時的樣子自己這一生都不能忘記。永遠也無法忘記。
她說,這首歌叫《被遺忘的時光》。
她說,“簫墨生,有很多時候,忘記要比記得好。”
“簫墨生,那些被遺忘的時光裡有快樂也有痛苦,那都是人生的經歷。”
“簫墨生,你是個應該學會忘記的人。”
閉上眼睛一切都是歷歷在目,自己是否真的要忘記,曾有那樣一個女人走進過自己的生命,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可是,琉璃,我究竟要怎樣才能忘記你呢?
聲音低沉,他唱著她的歌,在那冷風中,寂寞的彈唱。
旁邊的那個俊朗而又蒼白的少年眼眸中漸漸有了神采,緩緩地抬頭看著他,自己不知道,沒人看見,兩行清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出陽光照耀下的晶瑩。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也跟著唱了起來。
簫墨生差異的回過頭,看著他,只聽他有些顫抖的聲音,淚流滿面的走過來,“靈兒,你真的那麼狠心嗎?”太過虛弱,一下子跌倒了墳前。“靈兒!”悲鳴著,講述上的鳥兒都震得費了起來,就像你一樣遠離了我。
“墨尋?”簫墨生走過去,試探的叫著。
管家在旁邊喜極而泣,“二皇子,您終於好了,終於醒過來了。”
簫墨生沒有回頭,而是跪在了那墳前,風吹著他單薄的衣衫,像一座墓碑。
“你們都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和靈兒呆一會。”
“二皇子!”管家怎麼可能放心,之前他就已經生無可戀,說不定還會。管家馬上看向大皇子。
簫墨生走了過去,“墨尋,你應該比我更知道琉璃的,她走的時候最不放心你的,她希望你活的好好地,不希望你隨著她去。”
簫墨尋沒有回答,依然跪在墳前,在旁邊找了一塊木板,咬破了食指,顫抖著在上面寫著,“愛妻,高以靈之墓。”
“大哥。”他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再想不開了,我想明白了,靈兒不希望我這樣下去的,我會活得好好地,真的。”
這聲音那麼悲傷和寂寞,可是寂寞的又何只是他呢?
簫墨尋走到簫墨生面前,拿過他手中的琴,坐在了琉璃的墓前,“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和靈兒再呆一會。”
寂靜的世界,寂寞的人,簫墨生最後看了一眼那帶血字的墓碑,含淚離去,空留下背後那悲慼的琴聲。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簫墨生再見到簫墨尋的時候,就是在朝堂上了,恍如大病初癒的他,臉上少了那些狡黠的神色,更多的是蒼白,就好像那些經歷世事滄桑的人。他的確是消瘦了,單薄的像他小時候剛剛被送進宮的樣子。
“墨尋,要好好養身體啊。”皇上見了有些心疼,那是真心出於父親的疼愛啊,他甚至有些自責,平時是不是對這個從小失去母親的孩子太過嚴厲了。
“謝父皇關心,兒臣會注意的。”現在的他不再是那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樣子了,也不是那種城府心機的樣子。更多的是面無表情和蒼白。
他現在支援著自己活著的理由,就是報仇,為靈兒報仇。
“大哥。”下了早朝,他叫住了簫墨生。
“我知道你回來找我的,關於琉璃。我不比你不用心。”他啞然失笑的,好像在自嘲一樣,“墨尋,現在琉璃已經走了,所以我也不怕說出來,其實我,對於我來說,她也想是我心中的那個靈兒。所以,尋,我也不會就讓她這樣白死了。絕對不會。”
他看著簫墨尋的眼睛,“所以,我們一起為她報仇吧。”
簫墨尋避開他的視線,看著遠方,像是在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面色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淡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