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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米之外,那湖水也緊接退後十米。數以萬計的食人鯧擱淺岸上,又受到重力的壓迫,莫非特殊構造的骨骼,早就變成一灘爛泥。饒是如此,也是動彈不得,只能是拼命地瞪大眼睛,開合尖嘴,死命地瞪向停在咫尺的獵物。穆雷一步接一步,湖水一退再退。如此,這般,早已過了那十幾具最遠的白骨界限,可穆雷依舊再走著,只是步伐開始變緩。
越來越多的七彩食人鯧鋪滿了穆雷這硬漢的後方,且不斷有悍不畏死的食人鯧從十米前方的湖水躥出,尾部如鋼刀拍打,飛蛾撲火地倒在那人兩側,一次次一重重,生命不息,戰鬥不止,這就是七彩食人鯧最可怕的地方,也是最難以做到的地方,它們做到了,所以能憑藉著一張利嘴吃遍天。它們沒有大腦,也沒有多餘的思想,生下來的唯一目標就是吃和繁衍。它們同樣是雌雄同體,只要有一隻,就能在極短時間造就一個傳說,一個神話,一個能令小孩止啼的恐怖童謠。
穆雷沒有殺光這七彩食人鯧的打算,就算有那也是假的。別說他了,就是頭頂上悠閒看戲的傢伙也沒這個能力。他要做的便是壓迫和展示實力。沒錯,在不知多少年的久遠時代,食人鯧只是單一的灰色調扁平魚類一族小成員,悠閒地過著逐水草而生的週而復始生活,偶爾吃點小魚小蝦改善伙食而已,然後有一天,命運的齒輪掉了一小塊下來,砸中了平凡食人鯧的腦袋,把本來就沒多少的腦容量給砸沒了,於是乎,食人鯧怒了,一怒就變色,三彩,五彩,七彩,吃水草,吃肉,到什麼都吃。
這第一隻食人鯧便得到源源不斷子孫貢獻的能量存活至今,成了個老妖怪。甚至有著能附著意念到任何一隻七彩食人鯧身上,威能之強,恐怕只有一些大部頭沾滿了灰塵的古書才偶然記載了些。自己殺了那麼多的它的子孫,若是不出來還像話麼,連小孩都知道要面子,爭不過就鬧,鬧不過就哭,哭不得就撒潑打滾耍無賴。
突然之間,邁出的腳凝滯在空中硬是踩不下去,好像有塊無形的大磚頭抵住了。低頭看,竟然是一隻小小的七彩食人鯧‘舉起’了一隻鰭擋住了自己的腳步。“喂,小不點,是不是有些過了。”腳下這隻食人鯧,嘴巴開合傳音了這麼一句,然後那鱗鰭一彈,愣是讓穆雷伸出的腳後退了半步。在他的目光下,這食人鯧側身撇了一眼,蔑視的意味十分強烈,可穆雷卻不敢升起一點一毫的不滿,“容你們過了,只是要留下祭品。”食人鯧再次傳音,隨後就搖擺尾巴,游回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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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黑石族小傢伙!
祭品?穆雷心裡暗罵,你個畜生,太無恥了。可又不得不按照話裡的意思去做,這樣的決斷實在是讓人下的憋屈無奈。不為別的,只因頭頂上的那位如是說道:“按那位的意思去辦!”兩邊都是惹不起的大山,穆雷很快就變得心安理得起來,死貧僧不死貧道,不都是如此麼。那些劫後餘生的戰士們,個個遠遠站著望著,見湖水不再退時,同時心臟揪起,深怕又出了什麼變故。那些小的只有兩根拇指大小,大的有雙手大小的七彩斑斕魚實在是兇悍無比啊!與之前的火山蟻相比,前者簡直弱爆了。一個僥倖從食人鯧嘴裡逃活下來的戰士,捂著只剩下白骨的左手嘆道。
很快,在戰士們心中堪比天神的穆雷緩緩飛了回來,退去的湖水也慢慢回漲,將死了的奄奄一息的七彩食人鯧給捲了去。沒有宣佈結果,也沒有安慰式地說上冠冕堂皇的話,唯有一句鐵血話語。“伐木,制舟!”冰冷的寒氣在潮溼暖和的微風中悄悄侵入了骨髓深處,伐木製舟?呵呵,唯有呵呵能夠表達了所有的一切。是的,這才是穆雷心情憋屈的緣由,之前所做的都白費了,立威?給誰看?死人?若是可以,他真想破口大罵一句,‘去尼馬勒戈壁的’。當然,其中牽扯到的更深更深的糾結,他沒敢去想,也不想去想,這世道不太痛啊!
一道道粗壯結實的硬木被砍伐,劃去枝條,接著被一根根手臂粗的藤繩串聯在一排,數百人,五道大木筏足矣。這大湖,有個詩意的名字,名‘浮萍梁月’。只是,一想到湖裡不知藏有多少可怕的斑斕魚,任誰都提不起遊湖泛舟的雅趣。一個個不說是奔赴斷頭臺,也至少是馬革裹屍的沙場了。出奇的是,穆雷也跳上了一座大木筏上,引得其餘四座的人眼角紅熾。大湖雖大,也不過數百里,飛行也只是須彌之間,可穆雷如此做,只是想良心上過得去而已。
準備妥當,再想要拖時間也拖不了多久,還不如灑脫點。嘩啦!木筏入水,濺起的浪花一重重,欲要迷花人眼。木筏兩邊各有數道長長的撐杆沒入水中,直到湖底,然後用力一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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