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2/4 頁)
,依舊眯眼樂呵呵,一派樂天模樣。秋沐白只當是胸有點墨詩書不懼的淡然,雖然這樣的比喻有點汙了知識。倒是跟在後面的邪氣凜然的傢伙讓後背生寒,皮皮一副沒心沒肺的與我何干的姿勢,怎個舒服怎個來,好好的頭髮成了草窩,沐白嘆息奈何。
見了光,紫色的,沐白頓時身子一緊,不為別的,老頭傳音一句“當心了,無論何事,緊跟後頭。”同行的四人反應比沐白的還大,如臨大敵般。“出來吧,還窩在那裡不成,要是地道塌了,豈不死的不明不白?”慕容戰持槍而立出口,縱使疲態難掩,可有著家族最強結界在旁,也就毫無顧慮了。本來不應該讓他出面,家族內還留守不少一等一的好手,更別說那幾位天字當頭的老祖。可局面依舊是讓他來了,慕容戰不去想背後的權術謀略如何,縱橫捭闔如何,清明處事,清淨做人就好。
不然摻雜了這些,他還是他嗎?還是當年一心求武,跪伏葬王槍冢百日不飲不食,僅憑胸間一口執著氣,最後得到截槍的認可。一介武夫的他,當教出了兩位傑出徒兒之時,已是無牽無掛。暢意過,消沉過,斷腸過,得意過,然而如今即將消亡,還未笑過……
第七十七章 此間事說與山鬼聽!
活了兩百多歲的慕容戰早已是歷經諸般,要說還有捨不得的就是孩童時的一件往事。越是離遲暮近,偏對早些日子的印象愈發深刻,有人說這是迴光返照的跡象,多年清淨的他倒是覺得不如稱之為返璞歸真更好,那些年自得不自得沾染的血腥罪惡,實在是受夠了夢裡的猙獰、夢醒的冷汗如雨。都是平凡人,何苦再要在其他地方作踐自己。
正如眼前走出來的幾人,慕容戰感覺心境此刻都放開了,之前的一戰把殘留的精氣神都打光了,面對入侵者提不起半點戰意。“你們也是這樣啊。”走在最前頭的將進酒聽到了這無心之語,反而愣了,這傢伙到底是來幹架的還是放水的?蘇禹精明的很,讓那老頭走在最前,除了明面上的意思,更多是存了歹毒的心意,要是遇到攔路的,一刀劈來,死了活該,不死可就值得玩味了。
除了家裡的那位喜怒無常,偏生對脂白乳嫩的小丫頭笑意連連,要不是早知道那方面已經頤養多年,蘇禹定是胡思亂想了。在族內,就對那位畏懼三分又三分,其他連同族長在內都是愛理不理的。這番出來,眼前老頭算是半個猜之不透的人物。慕容戰除了大聲喊道的那句,便是吶口不言,即便有位老者走了出來,依舊沒有肝火爆棚,大動干戈。
出口,一層極淺極淡的紫氣仍在忠實地守護著最後的領地,許是這層紫氣,兩邊都有了沉默的契機。
幾秒後,沐白等的心頭冒泡,六年了,沒見過蘭花勾指的嬌俏小美人,沒見過萬波滌盪的博明湖,沒見過尋常小巷偶爾透出的沉醉酒香,沒見過極北凍原風暴直衝霄漢的壯闊。這些種種,是除了那些糊塗事之外難得的美妙記憶,可半點都不想在耽擱了。在七人的眼中,紫氣散了,氣氛一瞬間重若千鈞,咫尺內風雷齊動。不得不讚慕容戰的英勇,心無戰意,出手最先,截槍如風似火,象徵著主人的心意,一往無前的武道決意。
蘇禹四人見狀很不義氣地後撤,任由萬千槍影風暴襲向老頭。地道外圍沾滿青苔地衣的崗巖連聲響都不出便在槍影下化作齏粉,如此可怖的攻擊,沐白下意識地連呼風緊,扯呼。誰知老頭像是聾了一般,又或是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腦袋糾結成漿糊了,傻愣愣地站在那裡,除了沐白眼尖注意到了這廝偷偷打得手勢,故作驚慌地往右前邁了一小半步。
“秋楓木,白樺揚,半步癲狂;自左忽右,紫巔三千之外,空投望,半酥手依紅窗難自黛。”將進酒突兀頌起這段雅言,這是十年前行走於大江百步堤左岸的讀書人,因投考失意哀默心死欲投江自盡時,恰逢一位光天白日舉著紅紙傘,蓮步輕移於江畔的紫衫女子,美人如詩如畫,不施粉黛清新如蓮,就是那麼偶然一眼,讀書人驚為天人,滿心滿眼都是那女子的倩影,哪還顧得尋死覓活,當下便提筆寫出這傳誦一時的佳篇《黛如煙》。
後來有好事者四處打聽那讀書人的下落,便知那位當日當時當景路過的女子乃是一州府主之女,與那讀書人互生情愫,終於似乎那讀書人心志勃發,竟一舉考得當時狀元,引為一時佳話。只不過此時此景,老頭為何背這詩的上半闕,卻惹人深思。而那萬千槍影,如沐白願般煙消雲散,雖然知道這老頭實力妖孽的很,可在沒有親眼確認之前都會將心提起來。外行人看熱鬧,看非凡,內行人可是看得心驚肉跳。
使出殺招的慕容戰停下手來,蘇禹四人也不敢強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