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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整天提防這個、提防那個。
至於夫君,他總會回來的,自己這樣一心一意為他著想,相信那樣一個清秀儒雅的人會善待自己。
想通以後,她心裡頓時卸下了重擔,越發端莊守禮,也贏得府裡下人的尊重。
一個多月過後,她正陪著於老夫人說話,她的夫君終於回來了,滿目滄桑、憔悴不堪、虛弱至極,懷裡抱著一個嬰兒。
進門以後,只瞥了她一眼,就那一眼,她就僵住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她,她清楚地看到了其中的恨意和涼薄,頓時就象衣衫單薄地站在了冰天雪地裡,整個身心再無一絲暖意。
她清楚地記得他撲通一聲跪在於老夫人面前說過的話:“娘,孩兒不孝,此子名於奉純,乃孩兒親生骨肉,他就是孩兒嫡長子,他的娘美麗溫柔,雖然已經死了,永遠是孩兒最心愛的女人,她就是孩兒嫡妻,望母親成全!若不容於母親,孩兒情願不要這安靖侯之位,立刻帶著他離去,也不讓他成為於家上下的眼中釘!”
於老夫人那時還是一箇中年婦女,早年守寡將她磨練得察顏觀色、精明能幹,委屈的兒媳、悲痛的兒子、失母的幼孫,都在等著她做主,她誰也捨不得得罪,誰也捨不得失去。
“兒呀,你來回奔波,已經疲憊之極,孩子年幼經不起奔波之苦,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吃過飯好好睡一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王媽,你照顧孩子有經驗,去和香草小心照顧著,明天託人找幾個靠得住的奶媽,不得有半點閃失!”
見母親沒有反駁自己,名義上的妻子也沒有出言反對,疲憊至極的於文遠點點頭,同意了母親的安排。一場衝突在於老夫人的四兩撥千斤中化解了。
可是韓月潔眼中卻只有丈夫那恨意而涼薄地一瞥,和於老夫人看向那幼兒時眼中強行掩飾的欣喜和慈愛。
如果不是顧全她的感受,恐怕早就抱到懷裡千疼萬愛了。這也難怪,她年輕喪夫只有獨子,日夜擔心兒子有不測自己老無所依,今得男孫,又怎能不喜極,至於他的生母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是至親的祖宗三代,血肉相連,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如果說此時要有人做出犧牲,那隻能是她韓月潔,她是四個人中最不重要的一個。
韓月潔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夫君抱著與別的女人生的兒子,辭別母親下去休息,她的腦子一片茫然,木然地告別了婆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膝下荒涼已久的於老夫人沉浸在突得男孫的喜悅中,沖淡了對韓月潔的同情,安慰了她幾句,就帶著人去家祠裡燒香告慰祖宗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韓月潔心裡累極,她什麼也不願再想,在青雲的服侍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沒人叫醒她,她就這樣一直睡著,直到第二天下午,老夫人派人來傳她。
她以為會見到於文遠和幼子正承歡於老夫人的膝下,叫她去只是為了告訴她必須得接受這個不得已的事實。
她去了以後,卻只有老夫人一個人,已經秉退了所有的僕從,看著老夫人信心滿滿的樣子,她分明已經說服了兒子,想和她單獨談。
韓月潔一如既往恭敬地行過禮,坐在下首,淡淡地看著地面,再不開口。
於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孩子,不要怪我偏心,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文遠已經同意了,下來就看你的意思了,當然如果你堅決反對,我也不會強迫於你。可這就是我們女人,特別是世家女子的命運,我這樣做,於你於大家都是最好!按照國法,成親之後文遠就可世襲安靖侯的爵位,到時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安靖侯夫人,再加上膝下有子,你的地位誰也無法動搖,你要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韓月潔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卻仍然不開口,靜等下文。
原來她是想把於文遠與別的女人生的兒子抱養到她的膝下,這樣做既如於文遠所願給了私生子嫡長子的名份,也不算虧待於她。
因為兒子是一個女人在婆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她剛新婚就有了這個根本,即使以後生不出兒子,以於文遠對幼子的喜愛,也絕不會動搖她的地位。
何況幼子生母已亡,再不會有人同她爭丈夫、爭兒子,想必這個主意已經得到了於文遠的同意,因為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可以讓私生子名正言順有了嫡長子的身份韓月潔心裡暗暗冷笑,以為她是傻子嗎?她是世家大族嫡女,豈能不明白其中利害。
此子成了於家嫡長子,那麼以後安靖侯世子的位子還不是他的?安靖侯府若大的家業還不成了他的?
如果她韓月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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