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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當然大怒,下令嚴查,查的結果是蘭婕妤那條染血的裙子還在盆裡放著沒有洗,正是她平時穿的裙子,長度剛好,根本不會絆倒人,皇上以為蘭婕妤失子難過得糊塗了,才信口胡說,就打殺了幾個宮女,此事本就不了了之。可是蘭婕妤偏偏不信,一個勁地說那條絆倒她的長裙子早就被人換走了,染血那條正是她平時穿的裙子,事發後被人趁混亂染了血跡放到盆裡,那條裙子是新做的,肯定做的時候就被人做手腳縫了兩條顏色式樣一模一樣的,只有長短不同,打算用來害自己落胎。”
青姨娘坐在榻沿上,看著老太太的嘴一張一合,聽得滿臉冷汗,手腳抖索著。
看她那幅樣子,於老夫人停了停,輕笑一聲說:“這聽起來也太荒唐了,皇上如何肯信,斥責了蘭婕妤幾句,還因為嫌棄她為此事整日哭哭啼啼、心神恍惚而冷落了她,沒多久,失子又失寵的蘭婕妤就半瘋不傻、心力交悴而死了。”
青姨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老夫人冷冷一笑:“青兒累了嗎?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這件陳年往事知道的人沒幾個,我也是相信你才說的,你可要牢牢記在心裡,千萬不可告訴別人。”
第二卷 庭院深 三十一、情濃
奉直一路憂心忡忡地回房了,又一個打擊要落到若水頭上,讓他怎麼開得了口。走到門口,奉直努力做到面色平靜,擠出一點笑意進了房間。
若水和虹兒正等著他,滿面焦慮,見他進來,一下子坐起來,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一言不語。
黑鴉鴉的鬢髮襯著蒼白的臉,雖然溫潤細膩如初,卻失去了雲霞般的紅暈,清澈靈動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哀愁和恐慌,無語地倚在碧羅帳邊等他。
那個站在蜀郡街頭笑容明朗、面若桃花的少女哪去了?
為了和他在一起,受盡輕賤歧視、淪落為通房丫頭還不夠,還要懷著他的骨肉,分離一年半載,好讓他迎娶新婦。
他怎麼張得開口,告訴她等到身孕快瞞不住的時候,要對外說她身患惡疾需要隔離養病,在府中偏僻的地方找一處小院住上一年多,不許與外人接觸,然後與他咫尺天涯,不得相見!
奉直很快決定,先不告訴她,萬一她受不了怎麼辦?以後再慢慢說吧,他輕輕扶著她一起坐下,溫存地看著她,虹兒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若水,不用擔心,祖母傳我沒什麼事。只是說明天爹爹的兩位婢子要升為姨娘,日子就定在明天,我總不能也在同一天接你進府,讓你從今晚起先和青姨娘一起住,後天就正式辦了,然後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在一起了。她們傳話只是叮囑我要你注意身子,再者還說……”
若水一驚:“還說什麼?”
看到她象受驚的小兔子,隨時豎起耳朵防備傷害的來臨,連忙拉起她的手輕拍著:“別怕若水,看你嚇得跟什麼似的。青姨娘為人和善心軟,又一向疼我,這回我看得出她也很喜歡你,你住她哪裡我才是最放心的,再說最多隻住兩天。”
“不,我是問你,她們還說什麼?”
“別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說孩子是你正式進門前有的,傳出去怕不好聽,說你有孕的事情要保密,暫時不要外傳,等你正式進門後,慢慢大家淡忘這件事了再說。”
若水終於放心了,她淺淺一笑,喜悅而甜蜜,神情調皮:“好哇,暫時瞞著就瞞著,等孩子長大了,看怎麼瞞得住?”
這是她進府以來第一個舒心的笑,如同一縷陽光忽然穿透陰沉沉的天空。
奉直心痛而寵溺地看著她:“阿若,你為我受苦了,雖然我盡了最大的努力,還是還保護不了你不受傷害,這府里人多嘴雜,指下定以後還有什麼事,我真怕,我護不了你和孩子。”
若水轉頭看他,秋水明眸,笑靨如花,臉上有一層母性的光輝:“奉直,我不怕了,有了孩子,再苦我也不怕,只要我們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就是做丫頭我也不在乎!”
奉直也被她滿臉的幸福感染了,捧起她重又容光照人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內心惶恐而隱憂,他真的能護得了她,讓她一生一世都如此開心嗎?
在回長安之前,他是堅信不移,可是回長安之後,從侯府門前的冷遇,到自己捱了家法,若水進不了門,直到今天好不容量進了這個門,卻一步一步,由一個富家小姐,由他最心愛的女人,淪落為奴。
家庭、親人、前途,他眼睜睜地看她被侮辱傷害救不得,讓所有的罪過都由她一個承擔,特別是今天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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