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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可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讓自己處處大度些,好讓雲若水的日子好過些嗎,不惜委曲求全討好自己,他何時才能真正對自己好,而不是為了別的女人?
她忍住心裡的哀憐和怨恨,溫柔而得體地笑著:“夫君客氣了,你我夫妻同體,還用得著說這些見外的話?”
說完端起酒杯,與奉直共飲而盡,若水看著她笑意盈盈的容顏,驀然覺得,無論自己多麼隱忍,凌意可也絕不會容她,不是趕盡,就是殺絕,下一步,她會用什麼辦法對付自己?
第三卷 東風惡 一百三七、家書
離奉直的生辰只有兩天了,忽傳城外千年古剎歸隱寺請來了高僧,為善男信女消災祈福,老夫人聞言心裡一動,自從若水落胎後,奉直成親已有大半年時間,滿院的妻妾竟無一個傳出有孕的訊息。
這已成為她們婆媳兩個的心病,日夜為之不安,難道是上天在懲罰她們對自己血親骨肉的戧害?
特別是奉純不但已有一子一女,而且新納的良家女子朱氏剛進門三個月,就又傳出有孕的訊息。於夫人聞言心如刀絞,若奉直無後,侯府世子的位子怎麼也不會落到他頭上,就是得了這個位子,沒有香火傳承又有什麼希望可言?
兩人略一合計,決定在奉直生辰前夕去歸隱寺求世外高僧消災祈福,保佑奉直子女滿堂、福壽雙全。遂傳下話去,第二天婆媳倆和於文遠一起帶奉純一家、奉直夫婦和奉孝這些正經的主子去歸隱寺祈福,侯府就由青姨娘暫時主事一天。
歸隱寺在長安城外南山下,一向香火極旺,這幾天因為有世外高僧的到來,更是人滿為患,為了以示心誠,也為了搶個大早,一行人早早整裝,天剛放亮就出發了。
除了不許外出步的奉貞,這下安靖侯府是真的沒有一個正經的主子了,凌意可帶了琴音和書香近身服侍,只留下若水她們幾個。
自從落胎後重返福意居,水沒有一天不謹小慎微,提心吊膽,只有今天如此輕鬆,凌意可和兩個心腹都走了,仙兒和紅顏姐妹倆一向與她沒有多少往來,她和虹兒可以好好放鬆一天了。
吃過早飯兩吩咐小藍和小綠沒事不必打擾,掩了屋門坐在燒得旺旺的炭盆旁,一邊烤火一邊聊天,提起在蜀郡的往事,一陣笑一陣哭盡情地渲瀉。
巳時正(注),小綠在外輕叩門,虹兒連忙拭了淚水開門綠遞過一個封口的貼子,虹兒接過來,不解地問:“這是什麼?”
“我和小藍在屋裡做活,聽到有人敲門,跑出去一看,卻沒有人,門口就放著這個。”
虹兒聞言瞪大睛。她不敢私自做主。揮手讓小綠下去。叮嚀她不可告訴別人轉身一五一十告訴了若水。
若水思索片刻拆開了貼子。剛看眼雙手就劇烈地顫抖起來。面色瞬間通紅。淚水奪眶而出激動又似受驚。
“小姐!你怎麼呢?到底怎麼回事?”
若水張著嘴。嘴唇哆索著說不出話來抖抖索索地把信交給虹兒。
虹兒狐地接過來。剛看了幾行。淚水奪眶而出:“老爺地信!是老爺地信!”
若水悲喜交加地點點頭。示意她念。
“若水吾兒:見信如見面,十六載養育之恩,吾兒一朝皆拋下吾與乃母痛徹心肺!然天下有做錯事之子女,卻無有不能原諒之父母今費盡心思打聽到吾兒落於安靖侯府,難過之時感欣慰,無論如何兒尚得平安。今派家奴興兒捎來家書並銀票物什,盼得吾兒音訊!切盼切盼!為父口述。”
若水不待聽完,跌坐在椅子上失聲痛哭,虹兒陪著她哭了一陣,方才想起什麼:“小姐,先別哭了!這封信到底是誰送來的?難道侯府還有我們雲家的人?我們如何和此人取得聯絡?”
若水抽噎了半天方才止住哭聲,緩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信上不是說是家奴興兒嗎?你可認識此人?雲家有沒有這麼個奴才?”
虹兒思索了一會,搖搖頭:“雲家奴才甚多,我們平時在內院,多是些丫頭僕婦,小廝男僕都在前院,我不是所有的人都認識,但是見了面在必有印象,也不知他是怎麼混入侯府的,”
若水頓時很失望:“侯府家奴眾多,若你不認識,我們如何和他取得聯絡?”
虹兒連忙說:“小姐莫急,他今日能趁少奶奶不在送信來,說明一直在注意著我們,說不定很快會找機會再和我們聯絡,到那時再說吧。”
若水依然很失望,取過貼子仔細檢視,意外地發現一個小紙條,急急展開一看,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小姐,我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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