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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不行,老夫人和夫人絕不能容一個失貞之人。原想著奉直必定會把她當作外室在外安置,雖然沒有名份,但以奉直之性情,必定會善待於她,錦衣玉食生活無憂,對一個失貞被休、孃家落敗的女子來說已是最好的結局了,誰知她竟然年紀輕輕出家為尼了,什麼時候凌意可竟然改了性子潛心向佛了,是被於夫人逼迫還是家人盡亡讓她心灰意冷?
書香也不解地說:“以少奶奶的性子,不象是輕易服輸之人,她定會暫時裝作溫良屈居外室,等時間久了大家防備之心漸淡,她再伺機設法挑撥,讓公子妻妾生事、家宅不寧,好坐收漁翁之利,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聽著不象呀?”
若水淡淡一笑卻不言語,於家老夫人和夫人極精明厲害,如何能不明白凌意可的心性?何況她還是罪臣之女,她們怎麼會允許這樣一個女人留在奉直身邊?一定會使出什麼的手段逼她自盡或出家,出家對凌意可來說,並不是最壞的結局,如果她知道好歹,肯從此轉了性兒,潛心向佛,倒也可以善終,就怕如書香所說,她不肯善罷甘休,總會伺機生事。
雲強又說:“奴才還聽說凌家被棄市後,舊友親眷皆因畏禍無人理睬,只有於二公子肯出面替凌家滿門殮屍安葬,京中上下皆誇二公子重情重義。”
書香見若水半晌無語,擺手讓雲強先下去,然後看著若水不說話,若水嘆口氣,幽幽地說:“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他若不顧凌家就不是於奉直了,不過有情之人總勝無情,真不知道這是他的好處還是他的短處?”
書香點點頭:“公子這一點讓人又愛又恨呢,不過我相信,在公子心裡誰也比不過姐姐,當初少奶奶費盡心思,不惜拉上我們四個一起爭寵,也沒能奪了公子的心,這點姐姐大可放心!”
若水無奈地說:“我沒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就是他對我情份淡了,總還有翼兒和顏兒,就是看在他們面上也不會刻薄我的。”
“公子對姐姐的情份怎麼會淡呢?他就是娶個嫡妻又能比姐姐強到哪裡去?我相信公子現在找不到你一定心急火燎的,姐姐切勿灰心,你現在有翼兒和顏兒撐腰,又有恩於侯府,公子再看重你,誰還再輕視你?”
“就是沒人輕視我又能怎樣,香兒想想,若公子再娶,我一個年華即將老去的妾室,要服侍一個風華正茂、出身高貴的嫡妻,稱她為姐姐,在她手裡討生活,就算她是一個賢良的,我以後的心情能痛快嗎?”
“可小姐留在這裡心情更不痛快!你在這裡拉扯三個孩子,公子在府裡與妻妾恩愛,你孤苦不說,三位小主子也見不著親爹的面,你豈不是更苦?”田玉蓮走了進來,她不滿地瞪著若水,拉她坐在妝臺前。
“你看看鏡中女子,何嘗不是風華正茂、美貌可人,哪有半點老去的痕跡?小姐何必自輕自賤?公子還未娶妻你先自怯了,就是他娶了未必心裡真正喜歡,公子對你的好你又不是不知,又何必跟自個過不去?明明知道公子已經回京卻不去團聚,難道要把他拱手讓人?你與於家有恩、與公子有情、又有子女傍身,為什麼不理直氣壯地回去?老奴明天就帶書香爹孃回蜀郡,我在這裡小姐處處依賴我,總是下不了決心!”
若水無語,審視鏡中的容顏,雖然沒有了當初的驕傲和天真,可是依然肌膚若玉、烏髮如雲,輕揚的秀眉下是依然清澈如水的明眸,鮮妍飽滿的紅唇象初綻的花瓣。容顏明媚依舊,風華未褪分毫,為什麼心情卻如此消沉退縮?
可是她不能退也不甘心退,從跟隨奉直逃離蜀郡的那一刻起,註定她從此沒有退路。轉過頭,笑靨如花:“我決定了,三天後咱們就回侯府!”
第五卷 意闌珊 二百五十五、重逢
奉直滿含期待地看著李潛,恭恭敬敬地說:“臣愚鈍,請皇上明示!”
李潛心裡嗟嘆了一聲,明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為什麼自己卻甘之如飴?到底是為了與奉直的兄弟情份,還是為了那個女子曾經清新明媚的笑顏?或許都有吧,有時候什麼都明白,就是不明白自個的心意。
“奉直有無想過,即使你辭官以後可再不娶妻,你心愛的女子一生也只是一個侍妾?所謂之生同寢死同穴,你們百年之後連同穴的資格也沒有?她連你於氏家祠也不能入,一輩子雖有你真心相待,可是委委屈屈,受人輕賤,若真心喜她,你過意得去嗎?”
奉直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說:“她從來不說自己委屈,臣心裡明白卻無可奈何,只能盡力讓她少受些委屈。臣回家後就用皇上給的賞賜置宅另居,她作了侍妾雖然在外不受人待見,但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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